雨淅淅沥沥,淋淋漓漓,天潮潮地湿湿,军区宿舍墙壁上,铁架子上也带着细细的水汽,所有人都去操场了,只有孙贝贝还在宿舍,对着行李袋里的护手霜和手套发愣。
用还是不用?孙贝贝心里好矛盾,好纠结啊!
看看自己柔嫩的手指磨得都快发黄了,感叹这女人啊,决不能进军队,一旦进去水灵灵的姑娘出来的时候就变成粗糙的农村妇女了。
她的同事,原来也是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女人,晒了两个月,一个个脱胎换骨,哪还有初来时的光鲜亮丽!
孙贝贝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自己因祸得福,看看自己的这张脸在军营里已经非常耀眼,白得让人嫉妒。
可是自己的那双手,呜呜每天当清洁工,她也没忘在手上抹厚厚的一层护手霜,原来备足三个月使用的,没想到提前用光了,但手还是变得粗糙不堪。
孙贝贝拿起护手霜想涂一涂,可是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对于谢处男给自己买的东西,心里总觉得有几分别扭,但想到他昨晚那个憨样又觉得好笑。
﹡﹡﹡﹡﹡﹡替父从军:腹黑中校惹不得﹡﹡﹡﹡﹡﹡
昨晚,孙贝贝还在办公室修改剧本,离军训结束剩下一个月,演出的排练也在紧锣密鼓中进行着,为了不让那些人小瞧自己,原本出炉的剧本,一改再改,直到尽善尽美。
终于改好了,孙贝贝放下笔,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用心地做事,这么认真地揣摩人物的对白,尽量用语言通俗化幽默化的语言,展现一个特立独行的猪被军队改造的历程,有她自己的缩影,也有办公室几个男人的影子。
孙贝贝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这次一定要在特种兵的舞台上崭露头角,让人知道她也有耀眼的一面。
“孙贝贝,怎么在这睡觉?”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孙贝贝对舞台的憧憬,睁开眼看到谢铁军从门外走了进来,头上有一串串细小的水珠,肩章也由绿变黑了。
看来外面的雨还依旧潇潇洒洒地飘摇着,孙贝贝知道军人都不打伞的,有也是穿着雨衣,打着军绿色的伞,这个兵营里大概只有一把花花绿绿的伞,那就是孙大小姐的了。
“你怎么也跑办公室来了?”孙贝贝微眯着眼睛,瞥了谢铁军一下,理直气壮道。
“就要熄灯了,我看办公室还亮着灯,上来关灯”谢铁军用右手的袖子擦了擦头发,笑着说,感觉自己好像非常的敬业,不浪费国家的一度电。
真假!孙贝贝歪着脑袋看着谢铁军,怎么觉得这个黑黝黝的男人有点怪怪地。
目光从上到下的扫了他一遍,只见谢铁军的左手背放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那么傻愣愣地笑着。身没她你。
怎么没有一点恶魔样了!倒是有种许三多的感觉啊!
看着这么粗犷的男人憨态可掬的样子,孙贝贝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是想赶紧走人。
“哦,关灯是吧!你关吧。我忙完了,走了”孙贝贝站起身,提着伞拿着她的稿子往外走。
“哎,孙贝贝,你等等”谢铁军急忙扑到孙贝贝前面,挠着头,犹抱琵琶半遮面,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最后急得涨红了脸,索性一狠心,把藏在身后的袋子哗啦啦地提到孙贝贝的眼前。
“这个给你”谢呆子把袋子往孙贝贝手上一塞,就赶紧转身要往外跑。
孙贝贝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哎,谢处男,你跑什么啊?这是什么?炸弹么?”孙贝贝一边把谢铁军拖回来,一脸纳闷地问着。
谢铁军被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不知为何被孙贝贝这么一拉,全身僵硬,呆呆的站立在那。
只见,谢呆子别扭的搓着双手,又挠挠头,非常不好意思,最后憨憨地笑着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孙贝贝打开塑料袋,掏出手套,不解道:“额——这是干什么用的啊?”
谢铁军看孙贝贝一脸的疑惑,估计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以前没机会干活不认识手套,只好再硬着头皮解释着:“这个手套,不是很漂亮。但套在手上干活,可以减少摩擦,那个那个”
那你的手就不会被磨得粗糙了!
谢铁军在心里补完了话,可嘴边,舌头打架,都快憋死了还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靠孙贝贝意会了:“你懂吧?”
谢铁军一脸害臊地看着孙贝贝,期待着她的认同。
让人纠结的是孙大小姐却对他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懂,你懂?”
“嘿嘿!”谢铁军憨憨地笑着,又伸手挠着头,“我也不懂,是商场卖护肤品的女人说戴手套做事,可以保养手你试试看合不合适,好不好用”
孙贝贝却甩着手套继续摇着头道:“不用看。现在都是你拖地,要用你用吧,你的手粗得跟千年老树一样,我觉得你更需要”说完,直接把手套往谢铁军手上塞。
谢铁军听了快要呕血,这个野丫头,说话的方式怎么就这么这么怪异!这么窝心!
我容易么?要不是对你有些愧疚,我大老爷们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地去买这些女人用的东西,还千方百计地避着师达树偷偷摸摸地乘晚上没人注意送来给你!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13313775
谢铁军心里闷闷地,孙贝贝当没看到,又伸手摸进塑料袋掏出一瓶护手霜,这个她懂,却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