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盘内,所有人正热火朝天的物色着自己喜欢的毛料,有人笑有人愁,有人躲在角落里捶胸顿足的后悔不已。
帕撒曾经也是来过几次这样的地方,但最后都因为资金有限望而却步,他的钱可都是靠抢劫抢来的,如果因为破石头就落得血本无归,他多亏啊。
“老大,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你难道是准备在这里蹲点,然后等物色好冤大头,偷偷的尾随准备大干一票?”纹身男不得不佩服他们领导的先见之明。
帕撒一巴掌拍在他的大光头上,“我是来正儿八经做生意的。”
纹身男一脸懵,“来这里做什么生意?”
“不懂就少说话,别打扰咱们小姑娘思考。”帕撒卖力的蹲在顾一晨面前,时刻准备着听她吩咐。
顾一晨翻来覆去的观察着手底下的这块毛料,“这是帕敢场口出来的毛料,历史名坑,开采最早,皮薄,皮相以灰白色及黄白色为主,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是不可多得的好料。”
帕撒听得津津有味,却又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得一个劲的傻笑。
顾一晨斜睨他一眼,“我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帕撒摇头,“你说的什么我都不懂。”
顾一晨索性懒得问他,直接询问着老板,“这块料子多少钱?”
店老板笑嘻嘻的走过去,“十万不二价。”
顾一晨摸了摸表皮,细腻的沙石有些润,她再将目光投掷到旁边没有动静的男人身上,“这块料子十万块,我给你十万块,你是拿钱走人,还是赌一把?”
帕撒眨了眨眼,显然还有点懵。
顾一晨再道,“按照我的经验,十之八九赌涨,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赌石赌的就是自己的胆子和心跳,就要看你敢不敢冒险了。”
帕撒听明白了,她这是要让自己赌石啊。
纹身男自然也明白了,忙不迭的抓住大哥的手,哭笑不得道,“老大,咱们是来劫财的,我怎么觉得你的立场歪的有点过分了。”
帕撒面色凝重,他是不敢碰赌石的,这玩意儿一旦玩了一次,就跟上了瘾一样想戒也戒不了了。
顾一晨见他摇摆不定,也不做过多的强求,将背包打开,拿出支票夹写上一串数字,“随便找一家银行都可以兑换。”
帕撒拿着支票,心里有一瞬间的矛盾。
顾一晨随后看向店老板,“这块毛料我买了,现场解了。”
解石机的声音有些刺耳,吸引了附近不少人围观,其中自然少不了握着支票却不愿意离开的帕撒,他得看看这块料子能够解出什么翡翠。
人性这种东西很奇怪,当看到与自己失之交臂的东西时,潜意识里会希望着它是一文不值的石头,绝对不是价值连城的翡翠。
毛料被一切为二,渐渐的露出了淡绿色的肉,不含黄色调,是很清澈的绿。
这是芙蓉种。
它的质地比豆种细,表面玻璃光泽,透明度介于老坑种与细豆种之间,为半透明状,其色虽然不浓,但很清雅,虽不够透,但也不干,很耐看。属于中档或中档偏上的翡翠。
“小姑娘好眼力啊,一来就解出了芙蓉种。”店老板迎上前,看那意思是打算高价收回翡翠。
顾一晨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眼角余光瞥见了人群中瞠目结舌的一道身影,不以为意道,“老板觉得这块芙蓉种价值多少?”
店老板拿出计算器,输入了一个数字。
顾一晨点头,“老板如此开门见山,我也就不必拐弯抹角。”
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