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未风想借苏果的面子欺压陆景行。
陆景行抬眸,淡淡的扫了眼神情懒散的傅未风,“男人在逆境中才能成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过来把盘子端到餐桌上去。”
“我没得吃还让我端?”
“你过来端就有的吃。”
“”
陆景行说话跟打太极似的。
傅未风欺压不成反被使唤,叼着片面包无奈的过去端盘子,一秒的功夫沦落成给陆景行打下手。
苏果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陆景行和傅未风在餐桌前忙活的和谐画面。
非常美好。
苏果心情愉悦的凑上去,“牛奶,土司,荷包蛋,陆大厨师的三大手艺绝活,天天都一样。”
苏果很不给面子的揶揄陆景行。
傅未风在旁非常赞同的吐槽了一句,“还不如我炒的蛋炒饭呢。”
“那你别吃。”
陆景行抬手,傅未风忙将手里的牛奶攥紧,身子更是防范味十足的后仰,“我将就着吃点。”
陆景行和傅未风,一个闷骚的淡漠,一个倔强的傲娇,可有得看了。
苏果单手托腮好笑得看着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真好。
饭后。
傅未风去学校上课,陆景行把苏果送到工作室后去了白桦的家里。
白桦自在阿克曼家族的家宴上假死后就一个人居住在这栋不起眼的公寓里,从未有人来过。
所以当门铃响起时她戒备的躲在门背后凝神注意外面的动静。
陆景行屈指在门上有节奏的敲了三下,“白桦,是我。”
白桦听出陆景行的声音,这才宽心去开门,“陆总,你怎么来了?”
“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
白桦侧过身子让陆景行进来,随后警惕的看了下外面的环境悄声合上门。
陆景行在沙发上坐下,白桦倒了杯白开水递到他手边,“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想不到您还愿意来看我。”
陆景行淡淡勾唇,朝旁边的单人沙发看了一眼,“坐。”
白桦依言在沙发上坐下。
陆景行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热水后才撂唇开口,“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等你的伤彻底好了就回尊凰上班吧。”
白桦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昨晚我看了‘青藤’设计大赛的直播,是苏小姐遇到麻烦了吗?”
“不是她,是我。”
“你?”白桦微讶。
陆景行磨着杯壁,没有细说只是语气平淡的吩咐着,“小白,帮我办件事,从明天开始全面封杀乔珏语,我要她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白桦跟在陆景行身边做事多年,不该问的从来不问,当即应下,“好。”
“小白。”
“嗯?”
“如果有一天——”
陆景行说完又止住,似乎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又像是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噎回了肚子里。
白桦第一次看到表情这么纠结的陆景行。
在她的印象里,陆景行杀伐果断,智谋无双,哪怕前路充满荆棘依然可以眉头不皱的踩上去。
直到——
碰到了苏果这个女人。
这一次,恐怕还是因为她吧。
白桦扬眉,那张未施粉黛却依然魅惑无双的俏脸极轻极淡的笑了一下,“陆总,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
白桦没有细问,她心中的陆景行,如天神般伟岸。
不管事情有多刺手,他都会完美解决。
哪怕中途走得有点岔。
陆景行之所以用白桦用得得心应手就是因为白桦这人聪慧且做事毫不拖泥带水,深得他心。
“你说得对,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次自当不例外。”
陆景行想要的从来只有苏果一人,如果真相会让她崩溃,那么,他歪曲真相又如何?
就算是骗,也要骗她一辈子。
陆景行订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往澳大利亚,和秦朝暮约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高尔夫俱乐部里。
秦朝暮身穿白色长裙,优雅淡然的坐在白色休闲椅上品茶。
眸光淡淡的落在前方碧绿的草坪上。
陆景行原以为秦朝暮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直到走近看清真人面貌时才发觉这是个谪仙般的人物。
清新淡雅,不惹尘埃。
怪不得会让林生如此着迷。
陆景行拿着高尔夫球杆,低眸看向这个恬静淡雅的女人,“林太太。”
秦朝暮闻言,视线从球场上收回落在陆景行那张漠然俊朗的脸上,抿唇浅浅一笑,“你就是陆景行吧,我听清雅提起过,坐。”
秦朝暮微抬下巴,朝对面的椅子指了下。
陆景行拉开椅子坐下,面对苏果的亲生母亲全程不卑不亢,粗粗看去竟有故友叙旧的味道。
秦朝暮举杯抿了口茶,面上的笑容始终淡淡的,“我已经十多年没跟陌生人说过话了,当林生让我来见你的时候,我知道我现在的生活是时候要变了。”
“林先生同你说了苏果的事?”
“他告诉我黎暖绑架了清雅,需要我出面赎人,陆先生,你知道我在听到这话时多心疼吗?”
秦朝暮说话的语调很轻很缓。
陆景行不敢放松,顺着问出口,“您是心疼黎暖还是担心林清雅?”
秦朝暮摸着茶杯杯壁,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我的小暖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除非被逼到无法自保的地步,而清雅在我面前乖巧贴心,但我知道她的秉性,是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