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看天上阴云密布后黯淡的月光,云凌有些略微失神。然而就在这时,那林间的树枝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接着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从那树上跃下,直奔云凌而去。
云玄虽然实力尽失,反应犹在,几乎在那蒙面人刚现身之际,便急忙对云凌喊道:“凌儿,小心!”
闻言云凌心中一紧,然而身形却因那实力的丧失反应慢了不少,就在电光火石之际,一双白皙的手掌已成爪状紧紧锁住了云凌的喉咙。
“凌儿……”眼见云凌被擒命在顷刻,那平日里一直波澜不惊的云玄脸上顿时浮现惊惶之色,双眼紧盯着那蒙面人沉声道:“你是何人?阁下此行恐怕并不是为了我儿子吧!”
虽然心中惶急,但云玄心思之缜却未稍减。看来人这副模样定是早有预谋,既然如此,就绝不是为了云凌而来,毕竟云凌身上可没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
听了云玄的话,黑衣人也不由心中暗自佩服,到底是云风谷谷主,一眼便看出了自己不是冲着云凌而来。
“哈哈,不愧是云风谷谷主,好眼力!那我也不与阁下藏着掖着,想要你儿子活命,拿十株十年年份的元药来换,这点物事换你云风谷谷主的儿子一条性命,不算过分吧!”
闻言,云玄双眼微眯,细细打量着眼前黑衣人的身形,眉头微微皱着。
十年年份的元药虽是元药之中最低级的存在,但只要是元药就必然是价值不菲的天材地宝。就算是以前的自己也不能随便说拿就拿的出。像元药这种资源都是谷中看管极严的宝物,就算他是云风谷的谷主也不能任意支配,必须与几位长老商定以后才可动用。毕竟元药可是价格极为珍贵,效果令人无比眼红的宝中之宝,就算是最低级的十年年份的元药也是如此!
若是放在以前,凭借着自己在云风谷的地位,费一番周章倒也不无可能弄到十株十年年份的元药,这还是因为自己是云风谷的谷主。但是现在自己实力尽失,权力也被云木天架空,再想弄到那在谷中被严加保管的元药却是难上加难了!
并没有因为自己拿不出十株元药而面现惊慌之色,云玄将那黑衣人仔细打量了一遍后,深皱的眉头顿时微微舒展了些,负手而立的含笑道:“恐怕你真正所为的也不是那十株十年元药吧!”
“哦?”闻言,那黑衣人顿时一怔,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云玄的双眸,见云玄始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黑衣人双眼微眯的笑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云谷主!既然如此,在下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云风谷有一个谷主才知道的不传之秘吧?告诉我!否则今天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话音刚落那锁在云凌喉咙处的手又陡然加了一分力气。见状虽然心系云凌的安危,但已看出事情来龙去脉的云玄却并不惊慌,以他的阅历早已看出了来人的身份,于是不慌不忙的沉声道:“你不敢!”在黑衣人阴冷的目光中顿了顿语气,云玄接着道:“就算是你爹也不敢动凌儿一根手指头,否则我父子二人今日俱死于此,让那秘辛从此埋于地下!你说是不是,云天?”闻言云凌顿时一怔,云天?难道他是云木天的儿子云天?
非常不习惯云玄这副从容不迫的老练,黑衣人将面罩缓缓摘下,露出一副颇为清秀俊美的面容,对云玄皮笑肉不笑地阴声道:“谷主就是谷主,虽然实力已失,眼力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老辣啊!”
闻言,云玄面不改色地笑道:“晚辈就是晚辈,虽然一时得志,却始终自以为是,跟老夫玩这种把戏,只怕你还嫩了点儿。你说是不是,云木天?”
听了云玄的话,云凌与云天的瞳孔皆是一缩,唯独云玄仍是一副自信淡然的样子,平静地看向那树林深处。这云天既然乔装打扮挟持云凌来要挟自己说出那个秘密,那对这个秘密觊觎已久的云木天又怎会不在此处呢!
果然,云玄话音刚落,那幽黑的树林中忽地闪出一条儒雅轻灵的人影,身子直直的落在云玄的面前,轻轻的笑道:“哈哈,大哥不愧是大哥,我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然而云木天虽然一脸笑容,但任谁都看得出那温文容貌下的阴鸷与愤懑。
对于云木天的阴狠并未放在心上,云玄戏谑道:“这声大哥还是免了吧!从你对我下狮虎醉震断我全身经脉那时起,咱们便已恩断义绝了。只是没想到这两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两下子,以为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招数便能从我口中套出那件秘辛吗?”
闻言,云木天温润如玉的脸上一缕寒芒掠过。
他从小到大,无论是修炼还是谋略都始终输于云玄一筹,这令极为好胜的他一直愤恨难平。
尽管云玄一直拿他当兄弟推心置腹,他却不想领那份情,因此才有了后来他假装受伤在云玄为自己疗伤之时暗施毒计的事情。
他本以为这样一来云玄定然意志消沉灰心度日,两人之间再没可比性,但云玄虽然实力尽失,气度眼力却并未稍减。虽然自己实力已稳稳远胜于他,但说话行事之际依然是自己落入下风,这可令他极为不忿。
本来按照他的性子是绝不会留下云玄这个心腹大患的,但是云玄掌握着一个云风谷谷主才知道的秘密,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但从故老口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