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副摸样,就明白她为何中了春药还这般镇定了。一双雪白的手臂早已不知被戳下多少个血窟窿,那不断流着的鲜血却依旧不能完全带走她迷茫的神思。

“罢了,你若不愿说,我也不愿勉强,能与你这般对饮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听着他有些黯然的语气,程凌素唯有失笑,却在也说不出任何话语来。严重的眩晕来自她的失血过多,在加上浑身的燥热已经让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虚脱只是早晚的事儿,就像现在……

“阿颜,我现在其实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与你说!”应该他说出口得到的是信任还是嘲笑!

良久的沉默,听见的只有那酒水落杯的哗啦声,和他轻微的叹息声!偌大的未央殿竟是再也找不出任何一种声音了。

“阿颜!”风弈辰有些担忧的起身轻敲了房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阿颜,若不在不应我,我便进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有一种感觉。她在里面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不然不会一句话也说。

“我说过我要进去了!”话音刚落,风弈辰便运用内力将房门劈开。入眼见到的场景竟是浑身是血的程凌素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申银着。那痛苦的摸样看着让他懊悔不已,早就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儿,却任由她将自己锁在房门里……

“阿颜!”风弈辰快速上前将程凌素抱在怀里,她身上滚烫的体温却让他震惊不已。

“放……放开……我!”她的身子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往风弈辰的怀里不停的窜动,可她的意识却还残留着最后一部分的理智。

“承欢?!”风弈辰冷着一张脸,看着她现在这样反常的举动心中一惊。这药究竟是何时下得,她又是徒自忍了多久?

“不要担心,我能帮到你!”风弈辰依旧冷着一张脸,快速抱起她往往床榻走去。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风弈辰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快速点住立刻她身上的几大要穴,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受。遂又用内力缓缓的输送着寒气到她的体内……

然而另一边,那个带给程凌素极致伤痛的耀修朝里一间名唤素暖阁的院子里。依旧充斥着浓到化不开的酒味,他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度过了多少时日了。可心中的那份后悔却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着而减少,反而愈发的加重,重到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你们来了!”一红一黑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不足以让他惊讶。让而让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们今日前来便是要取你这昏君的狗命!”炎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利剑,语气异常愤怒。

“你认为你有这本事,还是你们有这本事,亦或是血隐有这本事?”一连三个问句,让他的嘴角蔓延出一抹极致妩媚的笑容。

“哼,好大的口气!”炎咬着牙齿欲上前,却不料被寒给拦住了。

“朕等了你们一个多月,难不成是为了与你们争一时的口舌。”说罢,他仰头又是一瓶烈酒下肚。

“说罢,你有何事!”寒轻挑眉峰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不过却在身子落座的片刻被人给拦住了。

“她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原本还跌坐在地上一蹶不振的他,此刻竟提着寒的身子冷冷的说着。

“苍宇修,我倒是小看了你的痴情!”寒轻笑着不自傲言语。

他——便是那个冷酷残暴的一国之君苍宇修。可现在却与一个酒鬼毫无差别,凌乱的青丝,憔悴的面容,不满血丝的瞳孔,和那胡渣横生的下颚,这些全都之他这一个多月以来活下来的凭证!

“寒,何必与他多说!”炎冷这一张脸看向苍宇修时有些鄙夷。

“朕劝你最好是收起你的脾气,不要忘了现在朕还是这耀修的皇上,岂容你放肆!”苍宇修凝眉,将手中的酒瓶砸向地面。肆意溅起的酒水打湿了他的衣袖,可他却毫不在意。

“皇上,弑君夺位的皇上能让人信服吗?”炎勾了勾嘴角,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收起你那副清高的摸样,不要以为你们血隐干的就是什么光芒正大的事!”说罢他有徒自做到了地上,顺手拿起酒瓶跌给寒,“谈事就要有一个谈事的样子。”寒也不拒,接过酒瓶也跟着他做到了地上。

“寒!”炎有些气恼,今儿前来说好是要取这狗皇帝的性命,怎么现在他却丝毫不提及。

“喝酒吗?”寒微扬起嘴角,向炎说着,随后还向他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你……”炎握紧着双手狠狠的瞪着寒,张合着的嘴唇却只能发出一个你字。

酒香弥漫的屋子里,三个神色不同的男子纷纷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的喝着手中的酒。除了时不时能听见几声酒瓶碰撞的声音,也就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了。

“从朕即位以来,你们血隐便一直窥探着那把龙椅。现如今已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再去争什么,若你们还想要,那便拿去!”苍宇修的声音很轻,却也足够在另外两个人的心里起到不少的震撼作用。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今儿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吗?”炎挑眉,对于他的话语他是从来都保持怀疑的态度。“没想到你苍宇修倒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主!”他讥笑着勾起了嘴角,“也不知当日这皇位你这懦夫是如何拿下的!”

“我的话只说一遍,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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