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老婆婆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说着程凌素开始比划起了那蛇的身形样貌。
“哦,原来是那草地蛇。”听到她的描叙,老婆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这草地蛇的毒性虽然很烈,但这后山上却恰恰长了能克制它的草药……”
“那家里现在有吗?”程凌素看了看莫秋离手腕,焦急的问着。那里流出的血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的乌黑,可依旧带着些黑色。
“有,我这就给你熬去。”老婆婆说着就起身往屋外走去,她一只脚刚迈出房门便停发了下来,她回过头看了看那地上的乌血说着,“你快给你相公止血吧,这样流下去可不是办法。在说这也是有药可治的。”
程凌素蹲在莫秋离身边小心的为他包扎着伤口,他那有些乌黑的脸蛋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流血过多的原因,他的脸色虽然是恢复了过来,可是却苍白的吓人,苍白的虚假。
程凌素一怔,那双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抚上他的面容。好吧,她承认自己很卑鄙。可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是毫无防备的,自己也只能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揭开他的“伪装”。
“怎么会这样?”程凌素喃喃自语的看着他的面容,什么都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刻全部破碎,她该怎么办?本以为他是那个男人,所以拼命的在自己的心里抗拒这他的好,抗拒着对他那莫名的感觉。可是现在呢,他没有丝毫的伪装,没有丝毫的假面,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响起的敲门声才拉回了程凌素的思绪。
“婆婆,是药熬好了吗,我这就来取。”程凌素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欲去开门,可那脚步刚迈出来,就险些跌倒在地。
看来自己真的是蹲的时间太久了,她揉着自己的膝盖一瘸一拐的走着。
“婆婆,你怎么亲自端来了。”一打开门一碗黑呼呼的药就出现在她的眼前,程凌素感激的说着。
“我娘说这药姑娘得尽快让你相公喝下。”随着这说话声,程凌素这才注意到这送药来的人原来并不是那位老婆婆。
“谢谢……”那个你字还在喉咙里未来得及说出口,程凌素和那男孩竟双双愣住了。“小落?”
“是你?”震惊之后,小落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
“你娘呢?”程凌素有些不敢相信,在这个地方能看见他。他不是应该在耀城吗,怎么会出现这里……
“在厨房怎么了?”一丝丝不耐烦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脸颊上。
“我不是说……我说的是小……”看着他那原本平静的脸蛋上突生的悲痛,程凌素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死了。”说罢,小落将手里的药碗递给了程凌素,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死了!
真的么?为什么他脸上的那些悲痛可以这么快的消失不见;为什么他的情绪可以这样的平静;为什么他的语气可以这样的无所谓……
虽然对于小落的反应,程凌素很是奇怪。可是就算她再怎样绞尽脑汁的苦想,也想不出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的如此的冷静,甚至说冷漠。可不管怎样现在的她,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等一切处理好了,她自然是要找他问个明白的,这样做至少也算是对小红的一个交代……
当莫秋离悠悠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就已经暗了下去。借着屋子里那微弱的烛火,他看见了那趴在自己床榻边已经睡着了的人儿。
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她那精致的秀脸上居然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水。秀丽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嘴唇微微张合着,却听不清她到底在低喃些什么!
“怎么会睡在这里?”莫秋离一脸疼惜的将她垂落在脸颊的丝丝秀发拨开。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觉得有些痒痒的感觉,只见她有些不满的用手胡乱的在自己的脸上挥了挥有睡了过去。
看到这样的她,莫秋离竟一时思绪万千。就算她脸上的那块疤痕再怎样的醒目,在怎样的吓人。可好像就是没有办法掩盖住她的美,她的一颦一笑似乎有这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的就回被吸引住,并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现在的她更是娇美的像一种毒药,不管他在怎样的挣扎,都注定了同一个结果。她就像是一个泥潭,他越是挣扎就越会深陷其中。到最后,只能被那铺天盖地的泥给吞噬给覆盖……
窗外突然闪过的人影让莫秋离一惊,怎么会有人半夜到自己的屋子前转悠。莫不是因为这天气有些闷热而没办法睡觉,所以想来找他们玩玩游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倒是不介意的。毕竟这些天的日子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枯燥的。
莫秋离假寐着闭上了眼睛,凭住了呼吸。果然不一会儿那门房里就吹进一些白烟,不过好在莫秋离早就凭住了呼吸,所以根本就不会因为这浓烟而昏厥过去。不过程凌素却……
待白烟散尽,门口那鬼遂的身影这才撬开门内的木条,推门而入。
他怔怔的瞪着程凌素看了良久,那眼睛里的冰冷这才转化成语气的冰冷。“你这杀人凶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他顺手关上房门,慢慢的走到程凌素身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