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接下来的谈话,星河就听不到了。
原来那姑娘是飘香榭的早霜,他的眸子清澈透亮,他轻轻低语道。那晚他轻轻飞身于飘香榭,飞快如影,让人难以捕捉,一般肉眼不可见。
时间过得真快。
他潜入飘香榭已经三日,这三日里,飘香榭的厨房的吃食总是不知不觉失踪,很多人都在传飘香榭有鬼,吓得厨房管事在那天天跪拜灶房神爷,希望可以求得保佑。星河看着这些愚昧无知地人,忍不住在梁上哧声轻笑。
这三日,星河日日悬于梁上,阅尽飘香榭的种种勾心斗角,你争我夺。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道:“生活若如狗!我便要了它狗命!”
他天天看着那早霜姑娘,那姑娘天天沉默不语,在这样一个世俗纷乱的地方,她没有被同化,她那高傲清冷的眸子似曾相识,像那日在洛华派见到的那个身着淡黄色襦裙的女子。
☆、林深蝉噪
早霜把银票交给飘香榭的掌事刘翠花,这刘翠花长得身肥体胖,她脸上那对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早霜,那尖酸刻薄的嘴巴不停地动着:“早霜,你哪来那么多银票?”
早霜冷冰冰地说道:“是客人给的。”
“看来你的魅力真的很大呢!竟然可以攒那么多银票!但是你别天真地以为有了这些钱就可以摆脱贱籍了!贱籍可是买不了的!你们都记录在官册,除非天王老子在这里,给你一个恩惠,这样或许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刘翠花挑动眉毛,不屑地说道。
“快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给我好好打一顿!一定要好好打!用力地打!好好让她收敛收敛自己的痴心妄想!”刘翠花说完,从门外立马进来了两个粗野壮汉,要把早霜抬出去。
早霜本就知道自己是贱命一条,也没有任何的妄想,上一次飘香榭的拂晓姐姐被刘翠花命人活活打死,看来自己也是同样的命运,她也不愿再做挣扎,这样地狱般的生活还不如一死了之也便罢了。她没有一点挣扎,她闭上眼等待最后的一刻。
谁知,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起来,雷声震天,霎时间,天空掉下了豆大的雨滴,然而飘香榭依旧灯火通明,人声不绝。狂风暴雨里,所有的一切都浸没在雨水里,消失不见。
星河跳下屋檐,他拔出“烬沧”,本来灰色的天空顿时变得殷红,像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景观,飘香榭中的客人和姑娘看到此景都激动得跑到窗口观看这景色,还议论纷纷,一脸惊叹。
星河身边出现了一股锋利的剑气,杀气肆意,雨滴掉落在剑上瞬间变为雾气消失在空气里,他紧锁着眉头,眼睛里充满着怒气,眼角布满血丝,他看着那两个粗野的壮汉,壮汉看着眼前的男子,浑身感到不寒而栗,一种不可知的杀气让他们心生恐惧,他们想跑却挪不开脚步。
烬沧顿时变做飞剑,快如闪电,“刷刷刷”,剑穿过壮汉的脖子,他们还未感觉到疼痛,就已经倒在地上,没了气息。脖子上的血把地面染得血红,雨水冲刷着猩红的地面,与脏污的雨水化为一体。
“你,你是谁?”刘翠花走出屋子,看到眼前的画面,吓得跌坐在地上,颤颤地指着星河说道。
“我是来取你贱命的!”星河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刘翠花,冷酷地说道。
“快!快来……”还未等她说出最后一个字,星河的剑已经划过她的脖子。
她按住脖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然而大量的鲜血依旧从脖子处四溢而出,她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还来得及闭上,就死了。
刚才的动静声惊动了飘香榭的安管,一群彪形大汉持着大刀奔向星河所处的地方,这些人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这少年身形单薄,觉得他根本不会是什么威胁,遂操起大刀朝星河砍去,星河持着“烬沧”放于眼前,他朝着烬沧似是念了一段咒语,谁知这群彪形大汉手中的大刀开始不听话地抖动起来,似是要脱离持刀之人的手,突然这些大刀都变成一把把飞刀在空中鱼跃而下,飞梭般在空中来回飞走,穿过这些彪形大汉粗壮的身体,一个个应声倒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被天空中的雷鸣声所掩盖。
星河收起剑,他低下身把地上的早霜抱起,早霜感觉身体一暖,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少年的脸棱角分明,眼眉低垂,他素净的脸上沾着一缕血水,雨水从天上而下,一点点从他脸上冲刷下来,脸上的血水也渐渐淡了,他戴的斗笠渐湿,斗笠边落下的雨丝像一条条细线。
星河抱着早霜飞身于屋檐之上,她闭上了眼睛,大雨湿衣,寒凉透过身体传来,不禁抖了一下,抱着她的人的怀抱是如此温暖,抵过世间一切貂皮锦袄。
星河带着早霜到了郊区外一座破茅屋,茅屋外开了很多血色一般艳丽的花,人们称这些花为彼岸花,是与地狱相连的恶魔之花,大片大片的花连在一起,看上去似是铺了一条大红地毯,在灰暗的天气里衬托着茅屋甚是诡异。
星河把早霜轻轻地放在柴草铺成的床上,他从屋外抱来一堆木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