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大概算了算他睫毛的长度,幻想了一下若是我伸手去拔他睫毛会怎样。
「陈子今,妳把浏海留长吧?」他放下我浏海,拍了拍我脑袋,也不再靠我这幺近。
我愣了愣:「为什幺?」
他牵住我放在椅子上的手:「留长了往一边拨或是往后绑,这样比较不会长痘痘。」我正要还嘴,他又笑笑,道:「而且不是说敢露额头的才是真美女吗?」
我闻言,就好像洩了气的皮球,到嘴边的话语也得硬生生吞回去,只得小声嘟囊:「我又不是美女。」
他把我的浏海拨得乱乱的:「我觉得妳是就好。」
下午约莫五点的学校草地边,我们就像一般情侣一样,坐在长椅上、紧握着彼此的手、看着西落的太阳,默默叹了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三月约莫二十几日的天气,温暖却还有点凉,我们享受着微风,而我像个刚谈恋爱的普通女生一样,觉得他是最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