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做什么?请他过去一块儿吃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苏壳儿咳了一声,放柔了声音。
“没睡呢,进来吧。”
然而先进来的却是傻子。
苏壳儿一愣:“你们已经吃过了?”
傻子却不管他说什么话,眼睛直直地盯着苏壳儿的碗,然后抬头看了苏壳儿一眼。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傻子那个眼神里,有一点可以称之为愤怒的情绪?
为什么?因为没有叫他一起吃饭?
苏壳儿无语了。
“哎呀,苏哥哥,你晚饭怎么就吃这个啊……”
倪丫显然也是看到苏壳儿的饭碗。
“中午剩的饭嘛,”苏壳儿不甚在乎地说道,又问,“他怎么回来了?”
“苏哥哥你不知道,我娘本来都给傻哥哥盛好饭了,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吃,还非得要回来,没办法倪丫只能送他回来了。”
不吃饭还非要回来?苏壳儿看向傻子,傻子竟然自行拿了平时吃饭的碗,盛了碗饭埋头扒了起来。
苏壳儿:“……”
不会洗澡不会说话的人,却知道吃饭的时候要回家吃饭,会自己盛饭。
他到底是多能吃啊……
“哎,这残羹冷饭的怎么吃啊,苏哥哥你也不管管他!”
苏壳儿坐下来重新端起碗筷:“我们是穷人没那么多规矩,能吃饱就行,大小姐还是回去吧,郝大娘还在等你吃饭呢。”
见劝不动,倪丫一跺脚,走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苏壳儿听到自己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脸上,他突然就感觉到了那么一丝,温馨的味道。
半夜,傻子发起了高烧。
苏壳儿不是被他烫醒的。
那太夸张了。
他是被傻子翻来覆去的动静和喉咙里呼哧呼哧的声音吵醒的。
哪怕是个傻子,生病了也是难受的。
苏壳儿一摸他的脑袋,明显高温。
连忙就要下床穿鞋穿衣请大夫,然后想起来,王赤脚住在村头呢,这冰天雪地又黑灯瞎火的,一来一回也得费些时间。
傻子温度这么高,别再烧坏了。
于是又赶忙拿毛巾湿了水盖在傻子脑袋上。
早知道就不给傻子洗那个臭美的澡了,大冬天的,他伤又还没好透……
“好好捂着,我去请王大夫。”
又怕傻子不懂事,把毛巾折腾掉了,苏壳儿转回身,拿腰带将毛巾绑在了他脑袋上,确定绑严实了,才放心出门。
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王赤脚家,然而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王赤脚出远门了!不在家!
苏壳儿急了,吼道:“大冬天的不好好待家里,去哪儿了?”
王赤脚媳妇:“你别吼,吼他也回不来,你家谁病了?”
“傻子病了,发烧了。”
“发烧?发烧了想办法给他把温度降下来啊。”
“不得吃点药啥的?”
“老王不在我可不敢给你乱开药,你先回去,想办法把人温度给降了,老王最迟后天就回来了,再给你把药送过去,你看还行啊?”
后天?
傻子要是能熬到后天估计不吃药也能好了。
熬不到后天……后天他回来,傻子都可以入土了!
苏壳儿着急却没能办法,只能原路返回。
即使绑了带子,毛巾还是被傻子挣脱了。
苏壳儿干脆出去取了些雪回来化成水给傻子搭脑门上。这下能降温了吧?
然而雪温度太低,冻得傻子皮肉疼,没放一会儿就让他给挠下来了。
苏壳儿想了想,一咬牙掀开被子,给他来了个全身擦洗。
过了一会儿,傻子脸没那么红了。牙齿却开始打颤了。
这是……降温降过头又冷了?
苏壳儿慌了,赶忙扯了毛巾,捂上被子。
然而傻子人还是在颤抖,冷的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苏壳儿转身去外面,烧热了炕,回来想了想,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一钻进去,傻子就自发地靠了过来,四肢蛇似的紧紧地缠着苏壳儿。
苏壳儿深呼吸了一下——妈的勒得忒紧!
傻子似乎感觉到自己抱到了舒服的东西,恨不得全身都贴在上面,脸也凑过来,压在了苏壳儿的脸上。
苏壳儿:“……”
明明还很烫,他自己却觉得很冷。所以抱到苏壳儿这个刚从外面进来外冷内热的东西会觉得很舒服吧。
苏壳儿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游走进了他的衣服里,触碰到他的皮肤,便黏在上面怎么都不肯离开。
高温和粗糙激得苏壳儿浑身一抖,然后他就好像也发烧了似的,脸颊发烫起来。
肯定是被傻子传染了!
苏壳儿抓住傻子不断游走肆意摩挲的手往衣服外面扯。
“摸个屁啊神经病!”
傻子却不听他的,而且力大无穷任他怎么扯都扯不开。
苏小爷放弃了。四脚摊开,摸吧,都是爷们,没事,随便摸。
粗糙的手掌摸过他的肚子时,苏壳儿:怎么样,爷的八块腹肌帅气吧!
粗糙的手掌摸过他的胯时,苏壳儿:怎么样,爷的小鸟儿十分宏伟吧!
粗糙的手掌摸再往里摸时,苏壳儿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闭着眼完全凭本能做事的傻子脸上。
“妈的,摸哪儿呢!别蹬鼻子上脸啊!”
傻子被打疼了,脑袋一抽,习惯性地缩回去把自己蜷了起来。
苏壳儿趁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