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事情发生了便没有改变的余地,他微生逆除了接受还能对现在的宋言初做什么。
“休息吧。”微生逆说着就将宋言初抱到榻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到一旁的台案边随手拿起笔来写写画画。
宋言初转头看向一个方向,依旧空洞无神,不知情绪,而后便闭上了眼眸。看到宋言初睡去,微生逆来到宋言初身边深深地看着,有意无意地轻喃道:
“言初真打算以如此方法逼我放手吗?”
“你们为何总要逼我离开......”
微生逆不停地自语掩藏心中许久的痛楚,没有注意到宋言初轻颤的睫毛。
***
和西域其他所有的市镇一样,阳关城是整个西域气候的缩影。眼下十月末,白天干燥,而一旦太阳落下,夜晚来临,那晚秋的寒风席卷,飞沙走石,冷撒撒地刮着人好不哆嗦。西域的百姓一般也不在晚上出行,商旅也在此时找到落脚的地儿住下,生起火炉,一堆人围着圈取暖。
而承恩客栈的大堂也好不热闹,一群人都来到堂中取暖,高声攀谈。
语子雾、顾隰、微生逆、宋言初四人自成一桌,烤火取暖,同时也烧了几壶酒来暖肚子,也时不时低声商量着明天的行程。
“阿逆,你护媳妇就算了,不能把我和语公子丢在一边呀。”顾隰故作委屈地道。
微生逆给宋言初递上一杯热茶,口中不置可否:“我自有分寸。”
“无妨,”语子雾道,“宋大夫医术高明,我们能有幸和宋大夫同行,心中也甚是放心。”
宋言初听闻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语子雾笑笑。
微生逆见状心中又是沉了几分,将宋言初轻易地放到自己腿上,紧紧揽到怀里道:“天冷。”
一路上顾隰不紧不慢地喝下一口茶,绿眸眺望着客栈外的黄沙黑夜,唇边勾起一丝志在必得。
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忽然楼上冷不防传来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
大堂中的人皆是一愣,而后便有几个人跑上去道:“咋了咋了?”
只见一个女子花容失色的跑了下来,那便是晓惠,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道:“过少侠,过少侠他……”
“过师兄怎么了?”堂中立即有三清道派的弟子闻声而起。
“他,他被……”晓惠依旧无法言语,吓得不轻。
那几个弟子便使出轻功,飞身上楼,语子雾也起身跃上楼去,而顾隰则依旧呆在火炉旁,神色上阴晴不定,若有所思。
微生逆依旧抱着宋言初,对那事不做理睬,不过有语子雾便可,昨夜他与语子雾早已暗中联络,一路上的所有事皆是由语子雾出面解决。
语子雾飞身上楼,来到过晨呈房前,便顿时惊住了脚步,而房中的三清道派弟子则早已放声大哭,义愤填膺。
那过晨呈惨死在床边,头身分开,双目瞪大,似乎是死不瞑目,语子雾上前细细一看,那过晨呈头身分离,断裂的脖子上焦黑一片,隐隐还闻得到一股血腥和烧焦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再看那过晨呈,身着里衣,似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惨遭毒手。
死,不能幸免,因果报应……语子雾脑海中隐隐闪现出这样的字眼。
“师兄,你死得好凄惨呐!”一个三清道派的弟子大叫,痛苦出声。
“要为师兄报仇!”
“对,一定要找出凶手!”
这时过晨呈房间里的人也渐渐聚满,微生逆,顾隰和宋言初也上了楼来。宋言初见状,深深地皱起柳眉,上前查看起尸体,三清道派的弟子见是宋言初也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
而那叫流离的胖老板娘被晓惠扶着颤颤巍巍地走上来,在见到尸体的那一刹那先是一骇,而后更为恐惧地神情浮现在脸上:“又是,又是这种事……”
“又是?”语子雾问道。
胖妇颔首,颤悠悠道:“……近来凡是来到西域寻宝的,无一幸免……”
这时已经简单检查完尸体的宋言初仍然是眉头深蹙,面色凝重地起了身。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来。
“过少侠死于脖颈处被火焰生生烧断,除此之外,身上再无他伤。”
众人闻言皆是一窒,过晨呈的武功不弱,就算没有防备,但火一旦上身应该是马上有反应的。可见此火威力非比寻常。
这时有三清道派的弟子忽然开口道:“萧红厉,你好卑鄙!”
萧红厉闻言脸上一变,反驳道:“此话怎讲!”
那弟子也不回避,大大开口道:“我师兄武功高强,普通的火怎能把他脖子烧断?!一定是你那夷阳派的三味真火才有此种效果!”
“你!”萧红厉青筋暴起,脖子发红。
“就算不是你亲手所为,也是你们夷阳派中人所为!”
“闭嘴!”萧红厉破口大骂。
“你可是心虚了?!”
这时语子雾缓缓开口:“二位不要冲动,这三清道派的弟子说的有一定道理,但不全面。”
此话一出,众人便聚焦于语子雾身上。只见语子雾缓缓开口道:“夷阳派的三味真火的确威力巨大,对于下手毫无防备的过晨呈确有可能。”
萧红厉闻言依旧不快,但还是等着沐瑾继续说下去。
“但事实上,江湖上有两种火焰之术,能做到此种境地,一种便是夷阳派的三味真火,另一种则是离炎诀。”
离炎诀三字一出,在场便想炸锅了一般,矛头渐渐有所指向。
“据在下所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