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飏儿,你说实话。“左丘颉声音喑哑,没何力气道:“你对朕……是何感觉。”他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似是要乞求般。
左丘飏闻言一震,心中波涛汹涌,心里自然也明白今日这事是怎么回事了,自己这样的原因自然是……
“父皇,儿臣喜欢你。”
“喜欢......”
“不是父为子纲的喜欢!”左丘飏闻言激动起来道,“父皇,儿臣今世不想娶妻,就是因为喜欢父皇!”
左丘颉闻言,嘴角一勾,由衷地笑了出来,似乎等到了他那苦苦企盼的答案,虚弱道:“朕又……何尝不是。”
“父皇!”左丘飏闻言心中顿时明了,他紧紧地搂住左丘颉,在他脸上轻轻地吻了一记,而后柔情似水地亲昵着。他小鹿般的眼眸熠熠生辉,嘴唇张张合合,忍不住又就着那脸亲了亲,激动得何也说不出来。
那么多年的形影相随,等的便是这一句话。
左丘颉见他如此绝世的俊美容颜,加上这深情的笑容,几乎要把自己给融化成一片春水。这一刻几乎要感动得落泪下来。
“父皇,此次出征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期望。”左丘飏执起他的手认真道,那双眼睛明亮动人,眼中只映着左丘颉一人。
左丘颉颔首,无言地望着他,一双魅惑的眸子眼波流转,深情满负。
“父皇,等我回来。”左丘飏紧握他的手,上面依然戴着生辰那日他送的枫戒,那耀目鲜红,令他心动不已,不禁吻了吻。
忽然左丘颉伸手将自己的枫戒取出,套在左丘飏指上,道:“戴上它,回来时再给朕。”
左丘飏见状也不婉拒,笑道:“儿臣明白。”
“好。”左丘颉将头埋入他的颈窝处,嗅着深爱的气息,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
梦圆月华,他只觉此生无憾。
次日。
“五皇子此行,为国为民,皇上亲自送征!”
锣鼓喧天,宫内百官齐送。左丘飏坐于马上,身旁便是一同出征的艾祁、艾斌以及黄老将军等名将,他面带微笑,对着众人问好示意。而黄滔阅大学士也赋诗一首,成为此次送征之壮词。
一将功成万骨枯,却是值得。
终究,军队行出城外,他恋恋不舍地回身望了望那高楼玉宇,那人的身影似乎若隐若现,他心中一动。
父皇,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哈~
☆、承恩客栈1
荣烨二十二年十一月中旬,西域境内。
此地处靖国边境,是麓原和西域各族常常骚扰的地方,又因此地有多国接壤,地理位置利于商贸,所以也是富商云集,旅人来往络绎不绝。
靖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阳关石碑以西才能叫做真正意义上的西域,若是不过阳关石碑便不叫到了西域。而武林人士也不管此时已经入冬,这边境之地黄沙漫天,前仆后继其向此地奔来,最骇人的西域冬日将要来临。
顾隰勒紧缰绳,眯起眼睛迎着微微的风沙,那细细的沙粒撩拨着脸颊,面上细软的质感而心下波涛万涌,两年前初来西域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想到此他便伸出手来,对着迎面吹来的沙粒,若有似无地攥紧,放开,聚拢,飘洒。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月,终于抵达边境。
“这是在干什么?”微生逆见到顾隰这样似是摆阵,又似是玩沙,不禁问道。
“本侯见这沙好玩得很,心血来潮罢了。”顾隰幽幽地望着前方,语气中带着笑意。
“小倚青来过西域?”微生逆忽然问道。
“然,两年前。”
微生逆自打出浸月岛,也算逛过帝都,下过江南,到过武林大会,唯独没去过西域这片神秘土地。入目皆是黄澄澄地一片,空气中干燥不已,细细的沙尘不断扑面而来,顿时只觉难以呼吸,让他觉得不适的同时也不禁好奇起来。
而他怀中的宋言初见到此景,也为之一动,他游历四处,自然是到过这西域,此次西域宝藏一事弄得西域成为一个搏斗之地,死伤无数,他本就欲在武林大会后便启程前往,但他从来不曾想过他是如今这般情况来到西域,真不知道如何言表。
四人便策马越过阳关石碑,前进不多时,便来到一个城门前,历经风霜的苍泊城墙上是看似脆弱的土块,但却是处处印刻着历经战事的斑驳苍凉,高高立起的石碑上遒劲有力地刻着“阳关城“三字。
阳关镇是西域要塞,是西域最大的关镇,是该地最大的贸易集散中心,也是靖国西边最为繁华的市镇,自然便是边防驻兵防守之地。四人刚进城上便从四处投来许多询问的目光,或是当地的百姓,或是游走的商旅,或是中原来的武林人士。
“咱们还是找地方歇下先,也好把这马安顿好。” 语子雾道
顾隰颔首:“本侯记得附近有家承恩客栈似乎就不错。”
四人来到承恩客栈下马后立即有人来接待,然后一个妙龄女子从中走出,虽是年纪轻轻,但眉眼中透着一股风尘和世故娴熟的精明,笑吟吟道:“四位客官都是中原来的罢?我叫晓惠,里边请。”
走进客栈中,语子雾和微生逆便敏感地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或许是两人第一次来西域,不适应客栈中的房屋构造和那空气中总带着的一股羊腥味儿,故也没有多言。
只见客栈右手边便坐着一个肥胖的妇人,脸上横肉遍布,几乎要把双眼淹没。由于是十月末,西域的天气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