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群臣俯首,天子端坐龙椅。
“左丘衍,本国使节死在你皇宫,不给个交代别怪我麓原无情!”辽耀带着一队人马在殿上不可一世地嚷嚷,全然不顾礼节。
“放肆!我皇名讳是你小小使节直呼的吗!”黄滔阅站出来厉声喝道。
“什么皇帝,我就认我们麓原的皇帝。”辽耀耻笑道。
“放肆!你身在我靖国就必须守靖国之礼。”贾逍也站出来怒道,就在左丘衍登基不久他重新上任兵部尚书一职。
“哼,我限你们五日之内找出凶手,给我们麓原一个交代,否则兵戎相见之时便是我麓原踏平靖国之时。”辽耀继续轻蔑道。
“傲慢之徒,不可一世,实在愚钝!”黄滔阅恼怒起来,拂袖指骂。
“麓原小儿,果然是狂野之徒,无礼无教,实为不开化的野蛮之人罢了。”贾逍挑眉,突然便不恼,倒是凉飕飕地讽刺起来。
“众爱卿消消气,辽使节也莫气。”左丘衍冷眼了那辽耀许久,看着差不多了便淡淡地出言制止争端。
“臣遵旨。”黄滔阅和贾逍同时躬身道,说完便有些不甘地回到列臣之中。
“说起来你们皇宫守卫如此之差,早知如此我便带上我们麓原的铁兵铁骑来保护了。”辽耀这话说得有些别有所指。
“使节此话何意,命案尚未得出结果,怎知道是朕皇宫侍卫的疏忽?”左丘衍浅笑道。
“守卫不差,那长公主怎会被擒?”辽耀奸笑起来,说着便让人呈上一块玉佩。
此物一出,众臣议论纷纷,那玉佩便是长公主左丘梓衣身份的象征。
“你胆敢挟持我国公主!”左丘衍一怒,直接拍案而起,气势如虹。
“哈哈哈,我是怕你们查案不尽力罢了,五日为期,长公主我们会照顾好的。”辽耀说完便扬长而去,侍卫没有左丘衍的指令也不敢阻拦。
“皇上,微臣身为宣政司正卿,此番事情实在有愧皇上,臣恳求皇上让臣处理命案,戴罪立功。”融仕杰站出来跪在朝堂之上,俯首言道。
“好,融仕杰便为主审,胡不泊副审协助,刑部配合。”左丘衍下旨道。
“臣领旨。”胡不泊和融仕杰一起拜道。
“退朝。”
一声令下,左丘衍离开后众臣纷纷也离去,一名太监来到黄滔阅和贾逍面前道:“二位大人,皇上有请御书房。”
【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二人一同行礼道。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左丘衍虚扶道。
“谢皇上。”二人抬头便看到顾隰已然在一旁坐着品茗,又是一阵互相行礼。
“赐坐。”左丘衍唤了一句,太监进来奉茶,而黄滔阅和贾逍谢过后便坐下来。
“两位爱卿,朕登基不久,心知治国之道还未熟透于心。”左丘衍谦虚道,他倒是对自己之事心知肚明,匆匆起事拿下皇位,万事还没熟悉却出了这样之事,任他如何工于心计也是有些力不从心。
“皇上不必担忧,臣等会尽心辅助。”黄滔阅高深莫测,笑容倒有些狡猾。
“如此一事,朕看来是那麓原挑事,战事近在眼前。”左丘衍有些苦恼,麓原看来是早有准备,而靖国却还没有编排兵马。
“使节被杀一事也有蹊跷,皇宫守卫何其森严,如此轻松杀害使节而不惊动禁卫军实属可疑。”贾逍挑眉笑道,那样子仿佛将一切看透。
“他们掳去长公主,令我们受制于人,此事十有八九便是麓原的诡计。”黄滔阅摇摇头,一针见血道。
“照此说来,这命案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左丘衍也知道,这本就是一个圈套,只是那左丘梓衣当真碍事,他是不想理会那女人的死活,只是如今天下人看着他不能不理。
“麓原早有准备,我们也要立即行动,兵贵神速。”贾逍不愧是兵部尚书,他对兵法战事倒是有深刻的研究。
“兵马调动,粮草供给,路上行军,何况如今天寒地冻麓原更是冰天雪地......”左丘衍有些烦闷,那麓原国还真是把握时机,麓原人耐寒,而中原人士若去那边境打仗可是吃亏不少。
“报——”
“传。”
“启禀皇上,君家二公子君致求见。”
左丘衍一听是君致,有些疑惑,自从那日宫变后君致便住在驿馆,而那一万君家军驻扎在长陵城外十里处,而且他也没有召见君致。
“皇上赎罪,是臣自作主张召来君二公子。”贾逍起身,行礼道。
“传。”左丘衍颔首,他与贾逍对视了一眼,心底有了想法。
“参见皇上。”君致仪态翩翩地进来,拱手道,心底对这个左丘衍倒是有些感激之情。
“君二公子免礼。”左丘衍知道此事必要仰仗君家,君家常年与麓原对峙,对麓原了如指掌。
“臣以为,若战事起可让君家抵挡一阵,如此朝廷兵马调动,粮草准备等皆有时间准备。”贾逍信心满满道。
“麓原国力不可小觑,加上长公主在他们手里,这一战必须小心。”黄滔阅颔首道。
“臣以为先救长公主,行军对战最忌讳有把柄在敌军手上,失去主控权。”君致思索道,从小他便熟读兵书,也跟随父亲上过战场,倒是有些实战经验。
一直不说话,只是听着的顾隰终于开口:“本侯看来,长公主如今还不知被匿于何处,有些困难。”
左丘衍有些坏笑起来,瞟了瞟顾隰便命令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