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逆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赖皮地言道:“言初亲我一下我便起来。”
宋言初无奈地在微生逆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印下一吻,就在宋言初要离开时微生逆翻身将其压到床上直接含住那水润的嘴唇,热情似火的吻仿佛将二人烧起来。
“或许溯回敲经念佛几日,倒可以清心寡欲。”宋言初轻喘着笑道。
“我可舍不得让娘子独守空房。”微生逆暧昧地看着宋言初,意有所指,说着便起床洗漱更衣。
“好了。”宋言初淡笑着理了理微生逆的的衣领。
蓝游和听情从房内的一个暗门中走出来,被那二人周围浓浓的甜蜜惊得浑身发麻。
“参见楼主。”二人同时抱拳道。
“嗯。”微生逆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留恋地停在宋言初身上。
蓝游和听情着实无言以对,目光游离别处,尽量不去看那二人。
“溯回,先办正事。”宋言初无奈地移开微生逆的脑袋,颇有些窘迫地看了一眼蓝游与听情。
“言初说的是。”微生逆笑道,他终于肯抬头看向蓝游与听情。说起来眼下他们住下的客栈是江南最大的客栈,而如此规模的客栈便是释月楼势力范围。
“启禀楼主,左丘颉最近经常骚扰过苍派。”蓝游整理了一下心情,汇报道。
自从得知圣女已然是活死人,微生逆便不想花时间到过苍派这里,也不想去探究流亭,他将注意力转到左丘颉身上,或许左丘颉有方法给祖父的灵骨解封,目前他只想把这件事尽快解决。
“云修意如何了?”微生逆虽不想理会过苍派,但是还是很担忧云修意的安危。
“云少侠最近没了消息,半个月前他与文浮起了争执。”蓝游道。
“没了消息?”微生逆不觉凝起眉心。
“需要属下去查探吗?”蓝游道。
“嗯。”微生逆应道,其实他心里有数上次将叶作尘的事告诉,他定会去与文浮对质,只是若不告诉他叶作尘的事,修意怕是会被蒙在鼓里,还会被无故陷害。
“对了,谬音呢?”微生逆一直都没有看到谬音的踪影,不禁奇怪。
“嗯?先生不是与小楼主在一起吗?”听情反问道。
“我一早都不见他。”微生逆道。
“我今早起身之时便没有看到前辈。”宋言初言道。
“或许先生去查探一些事了吧。”听情俏皮道。
“听情去查修意的踪影,蓝游保护言初。”微生逆吩咐道。
“是。”二人抱拳道。
“溯回要去哪?”宋言初担忧道。
“乖,我去探探安伊的口风。”微生逆摸摸宋言初的头发,安慰道。
“好,我在客栈等你。”宋言初颔首道。
“我会尽快回来。”微生逆言罢便将人放下来,而后对蓝游言道,“莫要大意。”
“是。”蓝游道。
就在微生逆要离开的时候从窗外飘进来一封信件。
他看到那信上的笛子标记便知道是谁,阅读完那信件便将其毁去,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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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迎接天子下江南,墨枷府尹费劲周折,安排了守卫最严密的、装潢最华贵的府邸,让左丘颉入住。
这算是天子下江南的最后一站,而左丘颉一来到此城便又马不停蹄地慰问了当地民情,走马观花式地例行公事。
又是雨水降临,左丘颉此行处处起雨,故朝中不少御用文人也以此作为引子吟诗作对,颂扬天子威严。
天子之行处处雨,江南之色遍遍娇。
风过隋念书苑香,云渺墨枷黎民安。
在此地停留的第三日,在所有公事行毕之后,天子一行便借着这沐浴骄阳,来到墨枷城外过苍山下的一幽静树林踏青。
此树林可谓名气远扬,颇有规制,冬暖夏凉。林中异香扑鼻,鸟鸣悦耳。林中还有一湖,此湖水据说千年无波,万年不兴,但却始终澄澈宁静,深邃悠远,在日间如白玉剔透平易近人,在黑夜中却如冥海茫茫,似乎有怪兽要从其中一跃而起吃人入腹,另人胆寒。且据说每年到了夏至和冬至,湖面上空总会有紫光乍现,将整片树林照得鬼气缠绕,让人不敢靠近。当地百姓每每提及此,无不感叹“玄乎玄乎”,故久而久之,其名便为玄湖。
左丘颉和墨枷城府尹走在前边,常广、铁正及数名护卫走在后头。一行人有说有笑,谈论着当地的风土民情,十分和谐。
一行人步行至玄湖面前驻足观赏,府尹开始给左丘颉讲述玄湖的奇闻异事,渲染了极其诡秘的气氛,而左丘颉不温不火,听得似是很细心,嘴边还带着一丝看似怀柔仁君的微笑。
一切如常,观景听闻,其乐融融。
不对劲大概是从地下开始的,起初以为是地震,继而土破人出,吓得那在讲故事的府尹变了调要尿裤子。那泥尘溅起,让人晕了眼,地底下钻柱的那些人目的不言而喻,从那些扬尘中破出一条杀路,直指左丘颉要取命。
常广立即反应过来,飞身上前瞬间止住了两个人袭击并挡在左丘颉跟前。而玄直也上前执剑迎战,却始终不敢使出真功夫。他看着这几个家伙的装扮,一律是漆黑的,手拿的武器竟是罕见的长勾,末端的尖利可穿破人的咽喉致命——玄直从未听说有何门派使用这种武器,故也不好推断是否为武林正派所为。眼下的事情是要阻止这次刺杀,决不能让他们得手。
常广见他加入战斗,便开始有意无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