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忽然撞过来,左丘衍猝不及防被撞了一下,好在顾隰扶了一把,但从衣袖里忽然叮咚地掉出何物什来,落了地。
竟是几锭银子。
那汉子见了眼便红了,一下子捡了起来瞧了一把,便怒吼起来:“好你个小子,偷老子银子?!”
左丘衍见状便明白了几分,那银子自己身上本没有,想必是故意陷害。
“这位客官……别激动啊,您可有证据呐!”店小二见是与顾隰同行的,知道顾隰不是好惹的,便着急起来。
“这银子上刻着老子的名字,错不了!”那汉子说完便把银子举起,只见那元宝上赫然印着“良庆”二字。而后恶狠狠地盯着左丘衍道:“好你个道貌岸然的小子,是嫌活得太长了罢?!”
左丘衍不怒不恼,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胖子,尽是不屑,道:“你是何人。”
那胖子闻言更是怒气冲天,道:“好你个小子,师兄,今日便容我收拾他!”说着拔剑就要像左丘衍砍来。
而后面那两个人似是不闻不问,袖手旁观。
那剑刚落到一半忽是遇到了何强大的阻力,那胖子卯足了劲,硬是没砍得下来,浑身早已冒汗。
而左丘衍干脆不屑再看他,转眼看向后面那两个人,似是警告。
反倒是顾隰,不紧不慢地走上来道:“这位胖兄,别在浪费力气了罢,本侯布了阵呐。”
那胖子看见顾隰,收了剑,咬牙切齿道:“走狗,是你!”
“正是本侯。”顾隰摇着扇子,似是在踏青。“怎么,铁寨的弟子就这德行?”
“你怎知道我们是铁寨的人?”后面那瘦子吃了一惊,大声问道。
一听到江湖门派的名字,店里的客人纷纷噤了声,似乎是要看好戏似的。
“真气属阳,大道正光,玄铁义气,实属铁寨的弟子,独一无二。”顾隰早在布阵之时就已经打探到了这胖子的内力所属。
“哼,”那胖子道。“武林与朝廷,老死不相往来!”
“哈哈哈,”顾隰仰天大笑,“那不知为何这位良庆兄要陷害于人?”
“一派胡言!”那胖子青筋暴起,“明明是这个小子偷了老子的银子,亲眼所见!”
“本侯倒是亲眼所见你用的移形换影将银子放入他的衣袖中,不知安的何心。”
这时那位身材魁梧的人走上来道:“顾侯爷,话不能这么说,我师弟平白无事,为何要陷害于侯爷呢?”
“十年前铁寨因朝廷而灭,故这不需要太多的解释罢?”顾隰看向这人,一见他便知是外表正直,内心奸猾的人,实是可恨。
“顾侯爷怎能语出伤人,此事我们铁寨早已忘却,不再计较。”
“师兄你怎能这样说,我们的少寨主都……唔唔唔……”那胖子刚想说出口,似乎意识到了何,自己捂住嘴起来。
顾隰听到“少寨主”三字心中一动,眼神也凌冽了起来。
“呵呵,可你们那女寨主可不这么想。”顾隰冷笑道,“她可是事事与咱们作对,看来这位大哥对寨主实是了解太少啊,不知是平日太忙,还是在寨中地位有限,无法与寨主经常会面?”
“顾侯爷,”那人脸上似是有怒气,“你朋友偷我师弟的银子,你不教训他也罢了,居然还出口伤人,看来今日是你不仁我不义了!”
“哈哈哈哈!”顾隰大笑起来,眼睛快飙泪而出,道:“实是笑话,本侯是何人,金山银山唾手可得,他要多少本侯就给多少,还图你那几个银子?这栽赃陷害做得也太缺水准。”
那三人一怒,也不再废话,便拔剑道:“死走狗,看招!”
顾隰拉着左丘衍旋身一转,避开剑锋,视线转到桌面上那两碗面来,计上心来,便道:“小二,本侯帮你洗洗碗。”言罢催动内力,那桌面上的碗竟凭空而起,如一武器般朝三人飞来,而那两对筷子更是并成一捆,成三列向三人飞来。
速度之快,正中红心。
那胖子和瘦子各被面碗来了个锅盖,直扣在了脸上,而那身材魁梧的人反应较快,用剑裆下了筷子的攻击,而那筷子似乎是有灵性了般,左突右击,费了好大得劲才隔开。再定睛一看,哪还有顾隰的影儿。
“倚青你也太过招摇!”左丘衍被顾隰再次拉起在空中飘飞,不觉头痛万分。
“好好,本侯的错。”顾隰笑着道,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是本侯长得太过惹眼了,到哪儿都有人认出,忒麻烦啊。”
“……”
顾隰见他这个样子,便灵机一动,道:“阿衍你若是不说,就按本侯的法子罢!”
“随意。”左丘衍别扭道。
“好咧!”顾隰笑得更为奸邪起来,左丘衍见了这笑容,不禁打了个寒战。
☆、过苍乱象
次日清晨。
左丘衍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大,简直要抓狂。
顾隰正一手一件华丽的衣衫站在他前面,眉语目笑地看着他,湖绿色的眼眸里是满满的期待。这两件衣服做工都十分精细,丝绸柔滑,贴身十分。
只是……那是两件女服。一件淡粉,一件鹅黄。
“这可是本侯悄悄地去了雁字城最好的衣店拿来的哦~找的本侯好辛苦,这么大的很少啊,阿衍你喜欢哪一件?”
“偷就直说。”
“本侯怎会偷?还留有银子给他,喏,这里还有饰品,簪子、步摇、花贴、银链、耳环、手镯……”顾隰丝毫不理会左丘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