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一边护着云清浅外出,一边心中暗想,到底是什么人引燃了炸药,到底是居心何在。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庆安王在北乌山埋了很多炸药,这里实在不是安全之地。
随着人流从山洞中出来的时候,庆安王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而他的人马也已经溃不成军,正四散而逃。
身后,一声声爆炸声传来,一声比一声响,容澈从云清浅怀中接过了吴庸,一手则拉着云清浅飞快的朝山下奔去。
永安关上,容澈和金大成站在城楼上,他们面前,一个探子正在向他们汇报北乌山南华道的惨况。
“山顶处已经塌陷,此时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探子回报。
“还有进去的可能么?”容澈问道。
“我们正在试,但是估计不太可能了。”
“金统领,这些日子你务必多加小心,我必须赶快回去禀报皇上,你要闲小心庆安王做鱼死网破的垂死挣扎。”容澈吩咐道。
“是,末将会严加注意的,定不会让那厮奸计得逞。”金大成说道。
容澈一行没有再多做停留,庆安王手下有一支小军队,就像埋在永安关外的一颗定时炸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是王爷身份,所以他必须尽快进京面圣,出兵平乱。
一行五人,五匹马在官道上纵横驰骋。
“你们到底是怎么混进庆安王的手下的?”云清浅问道。
原来,容澈和吴庸下山后,在不远处发现了庆安王的驻扎大营,他趁机溜了进去,却意外的发下你了里面有庆安王和西韩的往来通信。那些信件足以证明庆安王私通西韩,企图造反。
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找到了庆安王这些年的手札,里面清楚的记载了是他设计造成山崩,造成庆安王和四王爷的死亡,可也就是那次,使得皇上迁怒于他的父亲,虽然打了胜仗,却遭到皇上的不悦,导致含恨而终。
原来这一切,都是庆安王一手促成的。容澈突然觉得庆安王比他想象的还没有人性,为了得到皇位,不惜残害其他的兄弟。
而此时,北乌山下,皇甫清远坐在一个新起的坟前,沉默不语,双眼通红。
季博光则跪在坟前,嘴里念叨着什么。
而这个新坟,墓碑只是一块木板,上面用黑炭龙飞凤舞的写着“晋公南风之墓”六个大字。
原来,大殿崩塌之际,晋南风为了救皇甫清远而被压在了一块巨石之下,皇甫清远和季博光慌乱中抬出了晋南风的尸体,可是也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酱。
皇甫清远把手中的酒壶举起,缓缓的浇在碑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博光,你老家在海宁还有产业吧,回去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主公,博光不会离开你的,我会陪你到复国大业完成。”季博光悲愤的说。
“复国?哈哈……”皇甫清远苦笑道:“天意如此,复国,又谈何容易。而我,也已经累了……”皇甫清远语气中透出无限的疲惫。
晋南风生前是陇夜贵族,武林泰斗,可是就这么死了,死了只有这一席之地以埋骨,连副棺材都没有,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可是,就算他有堪比皇陵的坟冢,又能怎么样呢,人已经死了,长眠不醒了,人这一世到底应该怎样呢?皇甫清远十分迷惑。
他不知道,选择渺茫的复国这条路到底对不对,他到底能不能放弃别人强加给他的责任而去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他不知道,他只是很累。
皇甫清远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边还对季博光摆摆手:“博光,不要再跟着我了,回去吧,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京都城里依然繁华如旧。
容澈顾不上回府,快马加鞭直冲皇宫。
御书房中,皇上把容澈交给他的信件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不住的颤抖:“畜生,畜生啊!”年迈的皇上心痛不已,他最喜欢的儿子,竟然也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手害死……
他贵为一国之君,可是自己的儿子竟然干出如此道德沦丧,丧心病狂的事情,自己的儿子尚且如此,他日还有谁可以信任。
看着皇上气的脸孔发紫,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三王爷连忙上前劝慰:“皇上息怒,保重龙体为重啊!”
半晌,皇上才说道:“罢了,罢了,容澈,这件事情,朕会处理,但是朕有事情要问你,你与巫宁公主的婚事,你到底答是不答应?”
“皇上,恕为臣难以从命!”容澈斩钉截铁的说道。
“容澈,你好大胆!”皇上怒喝道。巫宁这些天又向他提了几次这事,胡国现在就这么一个要求,他怎么能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他这个贵为一国之君的皇上颜面何存。
“来人,将容澈押下去,明日午后问斩,朕不需要这种抗旨不尊的儿子。”
容澈没有说话,只是任进来的禁卫军将自己押下去,他心里很肯定,他就是死,也不会股扶云清浅。
“皇上……”三王爷连忙跪在地上,企图替容澈开罪,他没有想到皇上此刻竟然如此暴怒。
“你不必多说,你也下去,真不想见任何人,朕要一个人静一静。”皇上打断三王爷,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摄政王府,吴庸和幽若在陪着
云清浅。
“王妃,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吴庸说道,脸上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
“你能有什么惊喜?”云清浅毫不在意的问道。
“嗯,王妃,你这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