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听见洛伦佐笑了,没等他出声,约书亚就站起了身子,又坐进了路易斯怀里,亲昵的对他进行了贴面礼:“叔叔,抱歉,我来晚了。”
四周鸦雀无声,连珍妮的歌声都戛然而止,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向诸位自我介绍一下,”
约书亚抬起头,媚眼如丝地扫了沙发上的男人们一眼,那张面孔将他们着实惊艳了一把,“我是莉莉丝·博纳罗蒂。”
任谁都看出来了这三个人之间的猫腻,这尴尬的局面让几个为洽谈与洛伦佐的商业合作而聚在这里的纽约黑手党头目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不知该怎么打圆场,洛伦佐却站起了身,一把将漂亮至极的女孩儿拽进了怀里,像抱着一个公主那样将她打横抱起。
台上女星手里的话筒哐铛一声掉到了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洛伦佐视若无睹,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风度,歉意地向众人微微一颌首。
“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喝醉了,请诸位多等一等。”
“我可没醉,放开!”
约书亚挣扎起来,洛伦佐牢牢地抱着他,径直走向了电梯,似乎毫不顾及这是公众场合,同时,他的一只手轻柔地扣住了他的后颈。
约书亚顿时感觉那里袭来一丝冰凉的刺痛。
一股麻痹感从那处扩散开来,令他骤然意识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心里一阵慌乱。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还没有拔出枪,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美第奇先生可真是艳福不浅。”博林回过神来,举起酒杯与路易斯干了一杯,与自己的女儿们luàn_lún的富商对此见怪不怪。
“看来美丽的珍妮小姐要伤心了。”
瞥了一眼捂着嘴走入后台的女人,路易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望向另一边洛伦佐的背影,见他的小侄女起先拼命踢蹬的双腿已软软垂下来,高跟鞋也落了一个到地上,于是朝自己扈从比了个手势,命他紧跟上去。
莉莉丝的淘气程度已超过了他的想象,让他不由担心她会因此而丧命。
关于洛伦佐杀妻的传闻他不是没有听过,越与洛伦佐接触,他就越感到这男人拥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特质,甚至更加深藏不露些,只要碍了他的事,这样的人会干掉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一点也不稀奇。
……
耳畔传来一声清晰的响指声,约书亚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身下颠颠簸簸的,冷风拂面而来,他打了个寒噤。
洛伦佐摇上车窗,在夜色中侧过脸,凝视着他的小继子。
约书亚习惯性的去摸枪,可立刻他就感觉到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张了张嘴,喉头里也挤不出一丝声音,并且口干舌燥,仿佛有一股岩浆在血管里四处流窜,令他汗流浃背。
他的继父对他下了毒。
意识到这一点,约书亚惊恐地扭了扭身体,双眼瞪得溜圆。
他不该当众挑衅这个男人,他忘了,他是一只毒蝎。
身上越来越热,约书亚难耐的喘息起来,扭动着身体,想要脱去身上紧绷的女式服装,但他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没有。他的脸颊漫上灼烧般的红潮,汗液顺着纤美的颈线流下来,积在锁骨处。
难以启齿的情欲全被药效激发出来,呈现出男孩春情萌动的神态。
洛伦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致,倒了一杯朗姆酒。
他啜了一小口色泽瑰丽的酒液,含在嘴里慢慢品味。
等约书亚发作得更加厉害,他才把杯子递到他翕张湿润的唇边,极轻地诱哄:“很难受吧,酒是解药……听话,喝了会好一点。”
刚刚醒悟到继父给自己下了什么药,约书亚愤懑地扭过头以示拒绝。
男人以行动压制了他的反抗。
他面无表情地把他扯到怀里,一低头就吻住了。
滑腻柔软的唇舌撬开约书亚试图咬紧的齿关,将醇烈的酒液渡了进来,甜腻而致命的吻是剧毒的火焰,一瞬就点燃了入喉的酒液,像冬夜干旱的荒野上燎原的烈焰,一发不可收拾的侵袭吞噬了每个角落。
浑身燥热得要命,约书亚无助地攥紧了拳头,本能地吮吸着洛伦佐的舌根。这是在饮鸩止渴——这一点他在任何时候都清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