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好像医药保健品广告词。
所以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白村说完又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能让你死在我手上啊。”
迹部扭过头去。
游轮行驶在湛蓝的海面上,碧蓝如洗的天空,目光触及的海平面出现了绿色岛屿的轮廓。
“忘记这座岛是小时候哪个生日父亲送的了,总之,你取个名字吧。”迹部道。
白村有点无语,因为他记得下一站的岛好像也是跟他合作的哪个大佬送他的。
结果南太平洋预计要游览的五分之一岛屿都是自家产业。
白村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随便吧。”
迹部一挑眉,“好,就叫随便岛。”
“……”白村噎了一下,“大爷三思啊。”
“那你慢慢想叫什么吧。”迹部悠悠然的道。
白村灵光一闪,“叫狗剩怎么样?”
迹部:“……”
这么没品怎么会是我媳妇啊,他当初怎么给小芥取的名字,不会是在词典里抓阄吧?
迹部皱眉,“……不错。”
太违心了。
下午靠岸,要在在岛上住几夜,迹部和白村的临时住处是海边一处别墅,迹部陪背着画架的白村去海边写生。
被海风吹乱了白色长发和白衬衫的衣襟,手执画笔,浪潮的白线和水的碎末退去又涌来,时不时漫过他的脚下的细沙。
比起他所画的,此时他更像一幅画。
宽广视野中只有海天一片舒心的蓝,但白村的画中是满幅刺目的红。
以前他因为数不多的画作被国际美术界称为抽象派的后继者,有望超越开山鼻祖的天才。可惜他好些年不动笔了,如今正画的明显又是印象派。
“本以为你是抽象派的,结果转型印象派了吗?”
迹部手搭在他的肩上,白村对他笑笑,“不,我是现实主义写实派的,我正画出我看到的世界。”
身边这个现实主义正把祥和美景写实成悲哀炼狱。
迹部冷不防又被他摸了把额头。
“体温正常,不烧了。”白村一本正经的继续画画。
迹部瞬间神色防备,手指一蹭额头,果然被抹了一道颜料。
“……”
迹部以牙还牙,白村求饶也没用。
白村被迹部威胁,顶着两个小丑一样的红脸蛋直到晚上才能洗……
迹部面对他哀怨的眼神一点都不心软,特别冷血无情。
白村浅浅一觉睡了两三个小时睡不着了,醒来发现大少爷和他半斤八两,迹部也失眠。
出了卧室门白村就能听见楼下迹部的呼吸声,是不是很六。
大厅一角月光照不到的y-in影处有一架三角钢琴,幽暗得白村只见一点橙红火光闪烁。
迹部生意应酬多少需要沾点烟酒,没有瘾,却能在失眠的深夜缓解些什么。
白村走过去伸出手,迹部叹气,主动掐了烟交给他。
肺癌还抽烟。白村扔了没燃多点的烟回来,百无聊赖的迹部大爷坐在琴凳上掀开键盘盖给钢琴调音。
“一起?”迹部邀请。
明知道白村对西方乐器只懂皮毛,不似迹部样样j-i,ng通。
不过只有两个人,白村也不怕丢人。
一首《月光》,不是贝多芬的,而是印象派代表的德彪西的《月光》,迹部耐心地一点一点的教他,配和着他的节奏。
白村学东西很快,又有古琴杨琴的底子,教过两遍就不会弹错音了。
明月升高,光线移转,洒落大厅这一角些许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