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每集必追,沉迷游戏。
迹部关了视野,不去看童心未泯的白村往鸭子脑袋上画眼睛。
下午天y-in了,天气预报说过有雨,迹部愉快的放走他们。
回去瞅瞅白村搞什么幺蛾子。
迹部到家时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是这个秋季将要结束之前下的最大的一场秋雨,天气越来越凉。
每到秋天都会有点愁绪的吧。
每个秋季十五的月圆似乎都在提醒迹部去母亲的墓地看看。迹部是很不想去的,高傲霸气的迹部大爷在母亲面前会变软弱,而父亲不喜欢迹部软弱,迹部也不喜欢。
迹部的童年相比一般人家的孩子累是累了点,但是一直有母亲陪伴,也很圆满。
母亲才离开几年,算算日期忌日是一月后,到时候常年坐镇欧洲的父亲也会赶回来。
所以对迹部来说下雪的日子比月圆的日子适合团聚。
还多了个弟弟。
又凶又让人担忧又让人血压升高。
好在还算识相。
话说没认识他多久,他就从自己的暗恋者变成了自己的亲人。
这发展略奇怪啊。
就在大厅,白村把迹部大爷的王座搬到正中央,报纸糊的颜料涂色的可达鸭放在王座正前方不远处。
还架起一台摄影机,对准可达鸭。
“这是做什么?”迹部装作惊讶的样子问忙前忙后的少年。
白村一如既往黑衣黑裤,只是考虑之后要做的事没穿肥大舒适的,难得穿了合身的衬衫长裤。
身形被黑色一衬更瘦削,白村很怨念,他已近努力三餐不差一顿的吃,运动量也很大练出速度力量还是没练出肌r_ou_。
“为了表示让您为在下费心的歉意。”白村端正的站在可达鸭前面对迹部。
迹部顺他的指示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的看他掀开原以为是吉祥物的可达鸭的脑袋。他把可达鸭的圆脑袋套在自己头上,可达鸭的大嘴正好露出了少年j-i,ng致的小脸,然后他鸭嘴里的脸保持严肃的表情爬进可达鸭的肚子里,胳膊伸进了空空肥肥的鸭翅膀。
肥大的衣服容易刮到可达鸭的竹条骨架。
白村一蹲下,设计合理的可达鸭身首合一。
迹部忍不住笑了。
到底为什么做这么可爱又羞耻的事情表情那么正经!
白村严肃的视死如归。
“介绍一下在下的身份。”
“我是流浪已久的可达鸭武士。”
武士……迹部看到了黄了吧唧的可达鸭除了脑袋上的三根黑色呆毛只有翅膀下有一条黑色的状似木刀的竹条。象征性的在另一边翅膀绑了个小包袱。
“在下以前也是有伙伴的。”白村摆出惆怅的表情,“但是有一次,他拧不开瓶盖。”
迹部认真听着。
“渴死了,被自然选择淘汰了。”
迹部微笑。
“后来在下再遇见拧不开瓶盖的人都会帮他拧开。有时我会拿走他的瓶盖,有时候不会。”
“猜猜为什么?”
“嗯……好人就不拿走,坏人就拿走吗?”
“不。”白村失望又得意,“有‘再来一瓶’就拿走,没有就拧回去!”
迹部十分配合的轻笑出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稀里哗啦的雨声配合着天边沉闷的雷声,秋雨的清寂寒凉落在东京都的大街小巷。
被这样的雨包围着,空荡荡的大厅只有两人,会有一瞬产生天地间只有对方的,错觉。
就这样,一段单口相声说完,他们已经完全和解了。
“遇到困难一定要告诉我。”迹部表情淡淡的,心中还是很沉重。
他走过去扶起蹲久了已经麻爪了的少年,少年的指尖有洗不掉的颜料痕迹,手修长柔软却没什么r_ou_,完全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这样的小身子骨怎么混黑啊。
少年迈出可达鸭肚子还有点困难,迹部一手握着他单薄的肩膀,一手拉着他的手,等他缓解腿麻。
“迹部。”
“啊嗯?”
迹部望着他,他黑色的瞳仁好像黑巧克力浓浆,专注又温柔,传达着他的意志。
“我绝对不会有事。”
好像专门回应他的担忧一样。
“混这行的如果真出事也挨不到告诉你。”
“……”
当本大爷没想。
你是在告诉我出事就是个死,本大爷担忧的太轻了吗?
天,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忍了忍还是没撒手。
白村笑了。
迹部被那双揶揄的盈盈笑眼看着,本该更气的,却莫名消了火。
“本大爷想起来了,你得叫哥哥!”
迹部觉得自己扳回一成。
白村很干脆:“哥哥。”
太轻易反而没有成就感。
迹部松了手,白村稳稳站在那,问:“伤怎么样了?”
“快好了。”
“晚饭吃了?”
“等哥哥你一起。”
反倒迹部因为这个称呼有些不自在。
面上不显,迹部跟自家新弟弟吃过晚饭各忙各的去了。
白村要在这个月底提交参加一场国际绘画赛事的作品。
明天还要上学,原身的成绩一直都中游偏上,异常稳定,他也不能太差,但是他又没正经上过一天学,不正经也只上过两天,哪知道自己的斤两。
半夜白村接到电话,偷摸又溜了,万幸他跟组里的一群正太控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学的那些东西足够让他避开迹部的佣人保镖。
凌晨回来,把右肩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