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专辑《博物馆》发行马上引来媒体的各种报道,一部分盛赞新人的唱功,一部分却也置疑了他们没有创新能力,而林炜涵的老底很快被翻了出来,过去那些花边新闻和他失去林氏家族企业被冠上“败家子”名头的经历让很多人带着嘲讽的姿态去看待他现在“下的行为,大家纷纷猜测他现在的惨况,尖酸刻薄的言语层出不穷,林炜涵看了一次报道之后就发誓再也不给自己找憋屈了。
不过,这种负面的评价却带动了专辑的销售,而期待度颇高的新版倩女幽魂的放映也引起了热潮,有的媒体虽然还是嘲讽林炜涵绣花枕头没有演技,靠家世背景弄到了角色,可是也有一部分的声音对林炜涵的表演做出肯定,特别是现下追逐新面孔的观众,对于林炜涵的出镜还是抱持兴趣的。
林炜涵应付了几次推广活动和采访之后,被记者刁难得厉害,都有些反感起来了,他收敛少爷脾气好一段时间了,现在常常走在爆发的边缘。
苍云寄看了他的采访节目,摇头道:“被摄像机对着,怎么可以冷脸?你以为你是大牌吗?大牌都是要笑的,何况你才刚刚出道。”
被教训的林炜涵一肚子的火:“我没发脾气已经很有修养了,那些人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总是想引我说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已经不是人人都要捧着你的林少了,媒体想要爆炸性新闻就是要不断挖掘你不想说的东西,不过你也可以一直冷着脸,走冷酷路线,只是走手,一般要很有才华,恃才傲物,在大家可以包涵的范围内耍冷酷,比如那个王子骏,对媒体从来没好脸色,但是他有才华,所以大家对他的冷淡都很能包容。”
苍云寄提醒了林炜涵:“我也是可以创作歌曲的。”
“你的产量太低了,其实我看过你写的歌,水平还是不错了,当年谢菲菲就唱过你写的一首歌,现在还是ktv必点歌曲之一。”苍云寄对林炜涵的了解已经超出林炜涵自己了,他想了半天才想起那首歌。
“灵感总是令人捉摸不透。”玩票性质的参与自然不是问题,但是真的以此为生,林炜涵觉得很困难。
苍云寄一眼看透了他慵懒的习性:“你是缺乏动力,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接下来的这半年内,你给我每个星期写两首歌,写满半年,我们之间的债务就一笔勾销。”
“这怎么可能!”林炜涵跳了起来:“每个星期两首歌,写满半年!我又不是神!”
“我给的奖励够高了,愿不愿意为之一搏,就看你自己了。”
林炜涵陷入跟自己的拉锯战之中。
最后,他还是在金钱面前低头了:“我试试看!”
“我还没说完,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挑战,那我也要讨个彩头,假如你失败了,那接下去你就乖乖给我呆在别墅里做我的小奴隶,一辈子都别想出去。”
苍云寄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神态,却能令林炜涵感到背后寒风阵阵。
这些日子的风平浪静让林炜涵以为两个人已经和解了,虽然回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至少能够回到相敬如宾的状态,可是他好像错了,苍云寄一直想要他扮演的角色从来都没改变过。
“好,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林炜涵决定要让苍云寄大跌眼镜。
刚开始的两个星期很顺利,林炜涵发挥出了他的天赋,写了四首歌交给苍云寄。
但是接下去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行云流水般的创作状态总是可遇不可求,一旦那种状态消退了,就进入一种四处碰壁的怪圈里。写了撕掉,撕了再写,最后,面对着空白的纸发了半天呆,林炜涵开始有些暴躁。
林炜涵想着,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躺着睡了个漫长的觉,醒来又是太阳晒屁股了,他打开电脑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四点。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林炜涵惊觉期限已经到了。
他想到还有两首歌没写好,只能在脑子里七拼八凑,把以前听到的旋律凑合起来,勉强拿出了答卷。
苍云寄外出忙碌,没有回来,要求管家帮他把歌曲发传真过去。
林炜涵看着托尼把歌曲传真过去,心里有些百爪挠心。
也不知道苍云寄看不看得懂,按理说,苍云寄没学过作曲,应该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他回到房间,想想也许这么糊弄下去就能把债给清了,心中窃喜,又打开了电脑玩游戏。
就这样没日没夜玩了一个星期,听说苍云寄要回来,他还特地伪装了一下,写了很多张乐谱又揉成团把垃圾桶塞满了。
他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了。
苍云寄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看他的眼睛通红,显然也熬了不少夜,将大衣外套丢给托尼,苍云寄往林炜涵的书桌前一坐,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问道:“你多久没让人打扫过房间了?”
“三四天,五六天吧……”林炜涵喃喃答道,有些心虚。
“眼睛都熬红了,没好好睡觉?”苍云寄摸着林炜涵的脸,让林炜涵被这瞬间的温情冲击到有些怔愣。
“嗯……”
“别熬夜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好好睡个觉,明天叫人打扫一下房间,老呆在房间里对身体也不好,明天我们出去散个心。”
直到被苍云寄按在床上,盖好被子调好房间的温度之后,林炜涵看着他走出门的背影,只觉得满心疑惑。
苍云寄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太难以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