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其他”被赢粲咬的格外重。
“微臣惶恐。”
柏子青吐了吐舌头,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和他计较杯子的事情。他看着赢粲的眼睛,第八百回和他澄清,“我虽然是去过醉花楼,这个我也要就和你说过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连姑娘也没有叫。”
这是后悔了?姑娘的衣服看的明明白白的,名字也记得清清楚楚,还理直气壮的?
赢粲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你自己做错事,就不要整天只想着解释。”
“什么?!我怎么做错事了?逛妓、院是错事?谁说的?谁明旨昭告了吗?”
“你身为即将入宫的人,为什么不在府里好好待着?”
“我为什么非要待在府里?我那时还没有入宫,不是你的人!再说,我就算现在跑去醉花楼叫姑娘,赢粲你管得着吗?”
赢粲眯起眼,差点儿就伸手拍桌子了,他咬着字,“你敢?”
“我敢。”
看到皇上和未来的皇后吵架,还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薛猷定无奈,“是臣不该问这个问题,这件事与柏公无关的……”
“是了,本来就与我无关,是某些人想的太多。”柏子青瞟了赢粲一眼,气的端起手边的茶就喝了一口。再转过头时,赢粲的脸色忽然就好了许多了。
柏子青这才反应过来这杯子方才赢粲也喝过,亲密接触,间接接吻……他从椅子上蹭地站起来,伸手去旁边的桌上又拿了只杯子,大力磕在自己面前。
“来,我继续跟你说那个柳眉!”
第18章
18.
柏子青既不想再和赢粲待在一起,也确实没那个柳眉再多的印象了。他前世不认识薛猷定,只听说过他清廉公正,为人甚是有原则,却没想到不工作时居然这么能说会道,快比得上京中元夕楼的说书先生。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他已经给柏子青科普完从赢国到越国边境的奇闻异事了。
“你知道有个地方叫做‘幼泽’吗?传闻那里只有风沙,没有植物能生存。”薛猷定道,“可那里有一座空城,常年被风沙掩埋,后来有一日不知怎的,风沙被吹散,有一队路过的商队发现了这里,在城中找到了不计其数的金银财宝。”
“……你说的可是真的?”柏子青半信半疑,“世上真有那种地方?不会是什么怪谈……”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又顿住。既然连穿溯时间这样的事也能发生,那么世上就未尝不会有这样的地方。
“薛卿是否是有了出使他国的打算?”赢粲手里转着那只空杯,问了薛猷定一句。
“只是一则听说的趣事,哪来让皇上与公子开心的,臣哪有什么别的想法。”薛猷定笑笑,“原本也就是想来见一见柏公子的。”
赢粲慢条斯理看了他一眼,“原来除却子青的大哥,薛卿对子青也有私交?”
柏子青诧异地望他一眼,薛猷定也赶紧回答,“臣与柏公子是今日第一次见。”
“那怎么听说在鸿胪寺主簿人选出来以前,子青就确定了会是薛卿?”赢粲道,“你俩毫不相识,甚至未曾谋面,子青便可这样确定一个人的善恶,未来的遭遇,乃至才能吗?”
明明是面对着薛猷定说的话,却分明句句都在问柏子青。
柏子青深吸一口气,赢粲确实不傻,他也知道有些事太超过人所能接受的范围,就更让人相信是欺骗。例如他身上的那些“传说”,既可以被人仰望,也可以被当做异类。所以柏舒总教他知道收敛,将一些东西藏得够深,装傻才能活得够久。
他看着身边的赢粲,直截了当地回答,“是啊,我可以,你不相信吗?”
赢粲也直接告诉他,“朕不相信。”
“那你相信什么?”
情况有些像又要争吵起来的样子,这个男人忽而换上了一副笑脸。柏子青完全不懂赢粲在想什么,只见他笑着说,“我相信你。”
“……”怎么他觉得今世的赢粲更加讨人厌了呢?
柏子青深呼吸,瞥他一眼。他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说这茶凉了,去重泡一壶。
薛猷定不解,“柏公子不用亲自去,可以叫人来做这些事……”
“不用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他转身朝门外走,刚推了门,就听见赢粲忍着笑的声音传来,“子青有点害羞。”
“……我……你……”
候在门口的秦公公见他突然停住,还举着茶壶似乎想往里丢,连忙上前笑着问了一句,“公子这是要去哪?拿着壶做什么?”
柏子青放下手,怒气冲冲:“我去静静,免得我控制不住情绪,想揍人。”
秦公公:???
这说的是……薛大人?
总不能是皇上吧?
秦公公眯起眼看柏子青离去的方向,柏府夜间灯火通明,柏子青的身影与院里的冬青树一同被拉长了身影,只是一个消失在回廊处,一个屹立不动,只能随着晚风摇动两下枝条。
十月初的天气微凉,秦公公连忙替屋内的人阖上门,怕风吹进去,皇上与薛猷定会受冷。
“公公,您歇息一下吧,这儿有我们呢。”他身边一个小太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从前厅回来后送皇上到这院子来您就一直在这吹冷风,可怎么受得了?您看,都这么晚了,皇上不知要与薛大人谈论到几时……”
“你懂什么?下去,我这身子骨还没到时候呢。”秦公公冷冷斥了这小太监一句,回头确认了一遍紧闭的门,继续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