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脸上都十分的有趣,谁人不知这老侯爷和老王爷是亲家关系啊,虽然当初小侯爷闹着要与和柔郡主和离,可最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却在这个时候,出言反对的人却是老侯爷,看来其中有很深的猫腻呢。

“咳咳……”老侯爷握拳轻咳了几声,脸上有着明显的老态,陆云庭站在他身边,那半白的头发,不知道人侧目看过去,还以为两人是兄弟呢,众人这才发现,这两人的日子平时肯定过的不太好吧,否则怎么会如此憔悴不堪。

“老臣本不想多说什么的,可老王爷如此纵容自己的女儿,搅得我们侯府天翻地覆的,老臣便不得不站出来说了。”老侯爷闭了闭眼睛,只要一想到和柔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这心口就忍不住怒气腾腾。

“如若老王爷有这个贤能,怎能在和柔郡主气死自己婆婆之后,将这件事情给包庇下去了呢?还光明正大的在我们侯府养起了她的面首,这置我们于何地?是要将我们侯府变成她的郡主府吗?”老侯爷忍不住高声喊道,那双浑浊的眼睛怒视着老王爷,以前或许还惧怕着老王爷,可如今他早已孑然一身,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再受罪了,哪有如此年纪轻轻,就白了半边头发的,当真是可悲到了极点啊。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劲爆的事情,前段日子就听说侯府办了丧事,只是没请任何人,只以为是府里某个妾侍死了,却不知道,竟是老侯爷的夫人,还是被和柔郡主给气死的?这还真是一个大大的污点。

老王爷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勉强的笑了笑道,“老侯爷,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意思是老侯爷在乱说?

老侯爷当时就气的胡子都被自己吹起来了,他怨毒的瞪着老王爷道,“老臣在皇上面前发誓,句句所说的都是真话,否则愿意天打雷劈,死不足惜。”

众人愕然,这毒誓都发出来,想必这件事情肯定是真的。

平日里老王爷一向恪守自己的本份,在外的形象都是极好的,可却教养出这样的女儿,还纵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众人不得不想想,这是不是老王爷表面做出来的假象,私底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老王爷一口气差点没噎住自己,眼看着自己的形势大好,怎么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样子老侯爷是平日里憋着这股气很久了,这个时候才猛地爆发出来了。

“既然如此,老王爷还能算得上是最佳人选?”祁星河忍不住幸灾乐祸了。

“这……”众人犯难了。

“晋南王……”突然有人惊呼出声,讶异的指着前方。

却看见祁越阳竟然趁着大家注意力不在这里的时候,双手探向了躺在棺柩里头的祁越城,不知道要做什么。

祁越阳不理会众人一惊一乍的声音,自顾自的将手探向祁越城的脖颈,感受着上面是否有着脉搏跳动,他始终都不相信祁越城会死。

容云初也查看过了,祁越城的脸上没有戴着任何人皮面具,也就是说,这里面躺着的人的确是祁越城本人。

“晋南王,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大不敬。”刘婉儿皱起眉头,立刻朝着沈将军额了额首,让他赶紧制止。

沈将军大步上前,却被容云初和祁星河给拦住了。

“沈将军,你是这大祁王朝的将士,理应最忠心于皇上,皇上的死与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真正的死因吗?”容云初柔柔的声音响起,一双漂亮的水眸直直的盯着沈将军。

沈将军原本呆滞的眼神闪现过一丝清明,随即皱紧眉头道,“皇后娘娘已经向臣叙述过了,臣自然知道要做什么。”说着,双手想要推开眼前的两个人。

“这家伙肯定被控制了,不用留情也没事。”容云初低声朝着祁星河道,刚才她看过沈将军的眼睛了,他的眼中无一物,显然是有人下达了指示,而这个人下达的指示,他都会照办。

祁星河立刻听话的绊住沈将军,他虽然年纪还轻,却常年生活在祁越阳的军营,这身手也算是锻炼上去的,一时半会也能将沈将军牵制住。

容云初趁机朝着刘婉儿看去,发现她也正冷冷的观察着自己,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果然看见刘婉儿瞳孔一缩,眼中止不住的怨毒。

对待敌人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平和的心态,自己越是淡定越是愉悦,对方的心中就越是愤愤不岔,容易分心。

“好大的胆子,晋南王这是打算谋朝篡位吗?”刘婉儿眼见沈将军被绊住,忍不住高声喊道。

好一个贼喊捉贼啊,自己有这野心,倒是把脏水又泼到祁越阳的身上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越阳猛地抬起头,冷漠的朝着刘婉儿望去,她还想说下去的话立刻哽住了,浑身打了个冷颤,嘴角抽搐着,硬是想要抗住这种气势,不服输的昂着头,脸上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弱者的脆弱。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王爷只不过在查看皇上的‘病情’,毕竟刚才那些话都是皇后娘娘和右相在说,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和右相是父女关系,你们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容云初背着双手,神情惬意的开始反击道。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刘婉儿眼神恶毒的瞪视着容云初,十分不愿意听见她开口。

容云初摸了摸鼻子,她算什么呢?自己是算她自己,不过这地方,的确是个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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