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像谢平澜的方向跑来,谢平澜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宠溺地看着跑过来的苏怀泽。
苏怀泽鼻尖上还有一些汗珠,他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伸手摸了摸谢平澜的脸庞,谢平澜乖乖地抬起下巴让他摸着。
谢平澜伸手一捞,就把人搂在了怀里,苏怀泽眼里有泪光闪烁,拥住谢平澜的脖颈,抬起身子,吻住了他的唇瓣。
谢平澜挑了挑眉,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分开时还依依不舍,谢平澜伸出手指挠了挠苏怀泽的下巴沙哑地说:“瘦了。”
苏怀泽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张了张嘴,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把雷云域里面的事情告诉了他,谢平澜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在听到斩天剑碎了的那一刻僵直了身体,然后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苏怀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后者随即对上他的视线,勾起唇角,苏怀泽老脸一红,谢平澜本来就长得极为俊美,又是宽肩窄腰抱起来十分舒服,当他满眼宠溺地看着自己时,心脏都开始怦怦地跳了起来。
谢平澜紧接着突然紧紧抱住苏怀泽,脖颈上的青筋爆出,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苏怀泽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谢平澜猛然得知这个消息,肯定需要时间来缓和内心的情绪,苏怀泽低头亲了亲他的耳垂。
谢平澜猛地一颤,低头用力咬住了苏怀泽的锁骨,后者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仍然没有推开他,谢平澜仿佛得到了允许一般,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钻进了他衣服里四处摸索,苏怀泽轻微的“哼”了一声,好脾气地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谢平澜猛然翻身把苏怀泽压在树上,迫不及待地索取起来。
苏怀泽脸上潮红,身体不时发出颤抖,低头就能看到两人……他呜咽一声,像是羞愧一般,又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
而谢平澜双手死死钳住苏怀泽的腿根,白皙的肌肤刺激着两个人的视觉感官,谢平澜声音低沉而尾音像是带了一个小勾子,引得人挺起腰身来。
“怀泽,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谢平澜不知道做了什么,苏怀泽上身猛地向上跳了起来,嘴里溢出来破碎的喘气声。
“够了,谢平澜……”
谢平澜眼眸的颜色更加幽深,微微叹道:“怀泽,你不会离开我吧?”
苏怀泽脑子里一片昏昏沉沉,身体却滚烫着,他下意识哼哼两声,没有回答谢平澜的话,这让谢平澜很不满意,猛地加大了力度,苏怀泽眼眶里浮起一层薄雾,委屈地看着谢平澜,谢平澜又温柔地问道:“怀泽不会离开我吧?”
苏怀泽被他弄得全身轻颤,又不敢不回答他的话,只好逐字地说道:“不、不会……”
直到天黑,谢平澜才停下动作,替苏怀泽裹了裹衣服朝湖泊走去。
谢平澜在抱到苏怀泽的那一瞬间就摸出来他体内的灵根了,单系水灵根,谢平澜小心地把苏怀泽放进水里,轻柔地清洗着他的身体。
海上秘境的开启和关闭都需要机缘,如今苏怀泽和谢平澜想出去也没有那么轻易就可以离开,幸好苏怀泽已经有了灵根,原先的基础还在,十分容易地也就开始了修炼,早年在清永清旭门下时,有谢平澜帮衬着还可以微微懒惰耍滑头,如今谢平澜每天监督他,并且为他制定了详细的修炼计划,斩天剑没了就用树枝代替,每天不但要练剑,还要冥想修炼,只要白天哪一项修炼没有过关,夜晚的时候苏怀泽就十分难熬了,恳求流泪只会拉长时间,别无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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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派自从仙魔交战之后已经换了三届掌门,第一任掌门清旭自在仙魔交战中被白家长老用□□所伤之后,就和清永在后山养伤,而第二任掌门登上沧海掌门之位是大势所趋,白霄老祖和谢芸的儿子,又是斩天剑的执掌者,据说还在仙魔交战之前打败了魔尊逸昌,一时间风头正盛,然而这位掌门做了仅仅数十年就离去了,有人说他是忍受不了沧海的规矩所以四处云游去了,也有人说他是寻自己同门苏怀泽去了,但是后来再没人见过他倒是真的。
第三任掌门支惊鸿,难得一见单灵根,气度不凡,做事沉稳,战战兢兢坐了掌门之位数百年,倒也没有出什么过错,但是没了谢平澜的沧海还是呈现出温吞涣散之势,沧海太大了,修士众多,而最近百年里并无飞升大能和出类拔萃之人,有些长老隐隐有离开沧海重新建立门派的想法。
清永和清旭这些年里一直在云游四海,虽不能到三千世界去游览,但是这山山水水还是可以看看的,等到他们收到支惊鸿的加急信件赶回沧海时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了。
支惊鸿坐在三角黄梨桌前,胡菘蓝坐在他身旁,而清永和清旭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看着宣纸上的字句。
胡菘蓝和支惊鸿在谢平澜和苏怀泽走后的十年之后就结成了伴侣,当时很多修士都不可置信,但是两人倒是淡然地就结成了伴侣,胡菘蓝之后就搬到了上清峰,连把她的丹炉也抬了过来。
清永和清旭皱眉看着面前的纸张,室内只有炉香慢慢升腾,外面偶尔传来一两声树枝被雪压落的声音,胡菘蓝拍了拍支惊鸿的手背,支惊鸿微微喘了口气,又放松了脊背。
宣纸上是要离开沧海出去建立新门派的各位长老,上面不但有在沧海待了百年的外门长老,还有数十位内门长老,如果真让他们出去,那么沧海还不让众正道耻笑!不过,让支惊鸿担忧地是,剩下的长老都是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