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居然没有人跟我说。”
佟西言说:“怕您连累。”
关华那头伤感的说:“讲什么连累,我跟他的婚姻,他即使有一万个不是,到底先背叛的人,是我。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不解释,从来不管别人的眼光,跟个孩子一样任性。可生存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不管不顾那些,落得现在这样,叫人说什么好。”
佟西言鼻子酸了,连忙关上主任办公室的门,走到窗边去安慰:“您也别太伤心了。”
关华问:“少驹知道吗?”
佟西言说:“刑老师不让告诉他。”
关华说:“嗯。”停顿了一下,又说:“药商那边,我看看能解决多少,算是最后一次帮他。”
佟西言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谢谢您!”
关华突然说:“你什么身份替他谢我?”
佟西言被喝得一愣,电话却已经挂掉了。
十月初,荀晓东在一审开庭前最后一次与梁宰平见面,两个人有了分歧。
荀晓东说:“最坏的结果,判二十年以上甚至无期,没收全部所得,而且还有巨额罚款,吊销医师执照,任何医疗单位不得聘用。”
梁宰平不悦说:“那等于要他的老命。”
荀晓东有些遗憾:“刑期我尽量压,可医师执照,您恐怕要有心理准备。”
梁宰平一砸文件夹说:“我要什么心理准备,又不是,吊销,我的执照!最多,把正高职称革了,执照,不能消。”
荀晓东坐在沙发里皱眉头,无奈说:“这么跟您说吧,执照,是多半不保了,您做的那些,最好的结果就是不用坐牢。”
梁宰平长叹,说:“晓东啊,我是,宁可他坐十年牢啊!”
荀晓东慎重的点头说:“我明白。”
梁宰平说:“非得我亲自,去讨人情,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出面,没有你方便,也没有,你熟悉程序操作。”
荀晓东还是那句话:“我明白。”
开庭那天佟西言没有去,他有两个大手术,需要十几个小时时间,他特意跟巡回护士说了,拒绝参观,谁也不用跟他提刑墨雷三个字,他要分心。
梁宰平一样也没有去,他甚至没有去医院,因为梁悦回来了。梁宰平正吃早点,门自己开了,梁悦自如的把钥匙扔在钥匙盒里,踢掉鞋子换拖鞋。
第66章
在保姆跟梁宰平的注视下,他没事人一样走过去坐在餐桌边,伸手捞过父亲的玉米粥喝。保姆连忙再去厨房盛了一碗。
梁宰平仔细看了看人,没有瘦,精神也不错。那就可以了,他不想冒冒然问他这一个多礼拜去了哪里。
父子俩安静坐着吃早点。
电话铃响,保姆去接,问梁宰平:“荀律师说您的手机没人接,他问要不要来接您去法院。”
梁宰平说:“不用,我不去。”
保姆转告了他的话,把电话挂了。
梁悦问:“怎么了?”
梁宰平说的稀疏平常:“你刑伯伯,今天上庭。”
“为什么?”
“因为受贿。”
梁悦举着勺子半天,说:“少驹不知道。”
“你这一个多星期,都在他那里吗?”从这态度上,梁宰平已经可以判断得出来了。
梁悦没有回答,再问:“严重吗?”
“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
梁悦一下子接受不了,无期是什么概念,就是说刑墨雷要在牢里待一辈子,刑少驹等于没了老爸了。
“少驹应该知道!”梁悦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站起来要去打电话。
梁宰平在后面出声阻止:“自然,会有人,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他,你现在,要跟他说什么?让他来,看他的父亲最不想,让他看到的一幕?”
梁悦刹住了脚步,立在客厅中央,有些烦躁。
梁宰平说:“过来,把早点吃完了。”
梁悦重新拿起勺子时,梁宰平才又轻声说:“你该学着,给大人,留点尊严。”
梁悦似乎没听到,喝干净粥,吃掉白煮蛋的蛋白,把蛋黄放盘子中央,推给父亲,说:“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准备搬出去住。”
梁宰平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隔了几秒钟,问:“家里容不下你?”
梁悦一样没什么表情:“我想,你知道是什么原因。”
气氛立刻变得很糟糕。梁宰平放了勺子,擦脸的毛巾抓在手里紧了又松,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楼梯口,萧条的背影像个老人,毫无生气。
保姆看着心疼,想去扶他一下,可一想到这人的性子必定推开她,只能不满的看了看桌边上难伺候的小少爷。
一审判决很快下来了,荀晓东在法庭上都能风淡云清的表情,到了梁宰平办公室,却仍是刷出了一脸的冷汗。
梁宰平倒没有他想的那样暴跳,体力和精神都不像前两天那样好,坐在椅子里,似乎是没力气开口。
荀晓东说完了,坐如针毡,很长时间都没见梁宰平动一下,怀疑他没听清楚胡子或者在走神,他只好又大了点声音重复了一遍:“判决结果是两年有期徒刑,吊销医师执照。”
这已经是很不得了的了,能查到了帐目就有两百多万之多,这个数是要判无期的。
梁宰平瞟了他一眼,说:“嚷什么,我听得到。”
荀晓东说:“您怎么说?”
梁宰平说:“我砸进去的,是几个两百万?这样的判决,你叫我说什么。”
荀晓东说:“很抱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