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夫人细细一寻思,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此事待问过你父亲再行定夺。乖女儿,快莫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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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素书突然病倒,萧越急得差点发疯,召来带来的随行太医、临风城最有名的大夫看诊,几位大夫看了面色舌苔又给谢素书切完脉,一个个捋着胡子低头沉思,都道是太子妃是中了毒,□□是来自西域,大楚少见,他们也没有破解的办法,只能先开了方子压制药性,不确定是否能解毒。
萧越看着高烧昏迷不醒的谢素书,急得眼睛都红了,当即传了打理谢素书饮食的内侍丁牧问话,丁牧是他为防意外特意安插在谢素书身边,太子妃的饮食每日都是丁牧试过毒才端上去的。
丁牧跪在萧越身前,匍匐在地,“奴不敢懈怠,太子妃每日所食饭菜,皆用银针试过毒,且会亲口试毒,奴敢用性命担保,每日送到太子妃院中饭菜,都是无毒可靠的。”
萧越凤眸微眯,盯着地上的丁牧看了半响。
虽然屋角放着两个火炭盆,丁牧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嗖嗖下降,冷得都快要滴水结冰!
“退下吧!”萧越铁青着脸喝退丁牧,唤叶江燕进来,“派人将花枝、竹影带来审问,另派人搜查她二人一切相关物件和有来往的人。”
花枝、竹影只说不知,叶江燕也没搜出什么证据,萧越心知有异,吩咐下去继续审问,当即将齐鲁两郡事宜安排给心腹处理,带了谢素书快马赶往京城,一面又给白芷写信简单说明情况,让他备了药物往齐鲁方向赶,以便尽快给谢素书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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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冬日稀薄的阳光中,一辆四马马车缓缓行驶在往京城去的管道上,马车宽大豪华,车帘厚重。车前十六骑开道,两列玄甲骑士左右护卫,铁架森森,长矛林立,矛尖汉光刺眼。护卫队紧随其后,迤逦而行望不到尽头。
时已近午,车驾停了下来,后面一辆略小些的马车车帘挑起,下来一个端着托盘的长身玉立的男子,正是白芷,他走到前方马车旁,行了简礼,“殿下,该给太子妃服药了!”
“端进来吧!”萧越低声道,嗓音低哑疲倦。
白芷上车,将药盏递给萧越,给谢素书搭脉,见萧越面色不佳,眼下青黑一片,胡子已好几天没刮,下巴一片青色,忍不住开口劝道:“阿越你也该休息休息,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还没好,你倒要先把身体熬垮。”
萧越将谢素书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垂头小心给她喂药,一盏药汁喂完,才抬头看白芷,“你说的那位能解阿素所中之毒的高人,何时能到?”
白芷接过空碗,挠了挠头,有种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冲动,每次给太子妃送药,萧越就要问一遍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无数遍,此刻却还要耐着性子再说一遍,“紫薇真人年事已高,性情古怪,不知杜淳风能不能把他请来呢!再说龙雪山遥在万里,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过来,阿越你且耐心等等,我的药虽然不能解毒,但是保太子妃一年半载性命无忧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萧越一记眼刀丢了过来,凉凉道:“给杜淳风再写信,告诉他要是不能请来紫薇真人,就不必回京了!在那龙雪山住着当道士吧!”
白芷捂了捂被眼刀削疼的脸颊,落荒而逃。
萧越遇到白芷后,为了让谢素书在路上能舒服些,便换了车马,放慢行程,又调了仪仗护卫,着心腹将领率领军队回京,一路上晃晃悠悠,走了半个多月才到京中。
进了京城,早有官员来接,萧越无心应酬,直接带了谢素书回宫,却发现东宫里红绸灯笼遍地,一排喜气洋洋的景象。他脸色一沉,拔剑便将距他较近的几个灯笼削了个粉碎。
宫人们早已上前迎接,见他满面怒容,一个个垂着头不敢言语。
萧越心中气极,太子妃病重,何人竟敢在东宫做这派喜气景象!却忍者没有发作,看着木槿等人送谢素书回永宁殿的身影渐渐走远,转过垂花门不见,他才看向身后瑟缩的内侍郑弘,“这是怎么回事?”他愤怒问道。
“回殿下,”郑弘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后,太后给您娶了两位良娣,安良娣,王良娣早已在殿中等着您了。”
郑弘说完,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自家主上,这一瞄,差点没把他的魂吓飞!萧越面色铁青,双眼圆瞪,薄唇紧抿,眼中怒火腾腾。
“混账!如此大事如何不报孤知道?”
郑弘又打个哆嗦,“奴才给主上送了密信,您没看见?”
“你不知道多送几封?不能派个人去跟孤说一声?”萧越气得冷笑。
郑弘暗叫冤枉,他可是冒着被太后杀掉的危险偷偷送了十来封信,还特意派人去告诉太子殿下,这位竟然说不知道,哎呦,太子妃病重,您守着太子妃不看密折不见属下,我郑内侍再本事大也没办法啊!
“混账东西,是哀家不让他们说的!”萧越身后一声厉喝。
“孙儿见过皇祖母!”萧越转身,向太后行礼,脸上却无半点半点笑意。
太后喝退众人,脸色阴沉,训斥道:“怎么,越儿对哀家给你安排的婚事不满意?你大婚至今,已半年多,诸姬却无所出,再添两个良娣又有何不妥?云芝娇纵,哀家已降她为孺人,润珠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人家。月华乃安相嫡女,人又聪慧,她嫁与你,安相定是要助你一臂之力,你莫要辜负人家。我已答应安相,日后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