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不以为意:“她爱养着就都给她吧。”
“王妃,这个叶小姐顿顿都要吃血燕……她还说谁敢怠慢她,就是对太后不敬。她还说王妃不配吃这种东西……”
绿痕一早就听到了诋毁王妃的话,此刻挑着说了一些给苏影听。
苏影听罢笑了一声,转身问绿痕:“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扫地的丫头说的。”绿痕小声道,“她与我说得更难听。”
“那不就结了?”苏影见绿痕还是不明白,继续道,“她特地将这种事告诉一个小丫头,你觉得她用意何在?”
绿痕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个叶小姐还真是狠毒,她根本就是想激怒王妃啊!”
以后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要听不要信。
叶嫣然故意做一些事想要引得苏影生气,只是两日过去了,苏影那边竟没有半点动静,她根本没有理她。
更甚者,叶嫣然发现除了自己带过来的丫头和奶嬷嬷对尽心尽责之外,府中的下人对她都不太尽心。他们一个个的都以苏影马首是瞻!
叶嫣然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怎么忍受得了如此冷落。
夜非白又迟迟没有回来,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叶嫣然积累的几日的怒气,终于忍不住,带着阿秀进了宫去拜见太后。
太后看到叶嫣然过来,她上下地打量着叶嫣然,唇边带着一抹浅笑:“嫣然,瞧着这几日气色不错,身体都好些了么?”
叶嫣然动作优雅,朝着太后盈盈一拜:“多谢皇祖母厚爱,嫣然的身子好多了呢。”
太后又问:“这几日在淮王府过得还习惯吗?”
叶嫣然看了太后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仿佛是在想着如何说辞。
太后见她神色不对,微微地皱了眉头:“嫣然?”
叶嫣然的眼睛一眨,美眸中很快就迷蒙起水汽,她瞪着美眸不像让眼泪掉下来,装出一副受极大委屈还硬生生忍住的模样。
太后担忧地朝着她招了招手:“你这是怎么了?过来,到哀家的身边坐。”
叶嫣然朝着太后走过去,坐在太后的身边。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她眼角晶莹的泪水:“可是有谁欺负你?”
叶嫣然迟疑了许久,才小声啜泣道:“皇祖母,淮王妃虐待嫣然。”
太后大吃一惊:“什么?”
叶嫣然低垂着头:“嫣然本不应该宣扬此事,只是淮王府实在是太过分了!非白哥哥没有回来,她仗着是府中的女主人,将嫣然安排在偏僻的院落,给嫣然吃的饭菜甚至还不如她身边的下人……嫣然也不怪她,她终究还是生气嫣然抢了非白哥哥。”
“岂有此理!”太后脸上蒙了一层冰霜,“这是哀家亲自赐得婚,你如今是非白的侧妃,什么抢不抢的!”
“她是淮王妃,府中的下人都被她唆使,不准理会嫣然。”嫣然越发委屈了,依偎着太后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竟然如此刁蛮恶毒?”
“这门婚事虽是皇祖母指的,可淮王妃根本不将我看在眼里,她说嫣然横竖不过是个妾室,还能横到哪里去。”叶嫣然有些伤心地捂着自己的脸庞,“嫣然敬重她是正妃,叫她一句姐姐,她竟说我不配。”
太后越听越不高兴,脸上带着怒意:“她竟处处为难你?”
“她自己为难我也罢了,甚至还让奴才为难嫣然。嫣然的房间里好冷,奴才们连炭火都不肯给……”叶嫣然越说越委屈,“这条路是嫣然自己选的,嫣然都要一一受着。”
叶嫣然知道太后不会和苏影对峙,将自己说得又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