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辛苦,就让为夫伺候夫人安寝吧,军中条件艰苦,委屈夫人了。”
萧易桀替白安锦褪去外袍,托着她的脖颈缓缓置于床榻,白安锦看着萧易桀也除了外袍,忽然心里就害羞了起来。
两人同塌而眠,萧易桀眼见白安锦脸颊粉红,出声打趣道:“锦儿脸红什么?”
白安锦又怎么说得出口,明知道萧易桀不会在这里......她却还是忍不住羞涩呢?只是道:“如何攻打临水城,景埕还是没有头绪吗?”
萧易桀伸出手臂抱着爱人,道:“明日攻城,老三担心有埋伏,所以和师姐,赵将军他们带队分头去查看了。”
因为担心陈景埕,又放心不下白安锦,萧易桀这才抛开一干事务过来,但这并不代表她要c-h-a手战事,毕竟自家兄弟才是主帅。
白安锦靠在她怀里,只觉得这个怀抱温暖又熟悉。
“易桀,阿肆和景埕是不是想推你登上皇位?”
“我不知道。”
“那你想君临天下吗?”
白安锦不似萧易桀常年习武,他们赶路赶了那么久,本来就没有休息好,一到大营就忙着救治伤员,现在其实已经累极,只是舍不得和萧易桀独处的这片刻时光,所以在硬撑着和她说话。
萧易桀听得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轻声道:“嘘——锦儿快休息吧。”语罢在怀里人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自己也闭上眼睡去。
赵峰带着一队人马上了麟角山,陈景埕则和洛清霜一起带人上了凤尾山,她二人内力深厚,夜间视物比常人清楚许多,一行人一路暗中查探。
半晌,看到前面有个山洞亮着火光,黑夜中,那火光尤其显眼。
果然有埋伏!
这也难怪,这么好的地势,不好好利用起来也太浪费了,只是这些人埋伏在这里准备做什么,陈景埕不得而知。她与洛清霜可以算是青梅竹马,长时间并肩作战更是让两人默契不已,只需看对方一眼,便知道心中所想。
她们沿着原路返回,走了许久才停下,洛清霜道:“明日还要攻城,这里教给我便是。”
士气低迷,实在需要她这个主帅带领众人打个漂亮仗,陈景埕何尝不明白洛清霜用心,只是她放心得下赵峰,却不由得担心洛清霜。
战场生死,风云变幻,由不得她儿女情长,陈景埕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陈景埕回了大营,原本打算一早出发,过凤尾山和麟角山这段易埋伏的路再暂时休整,于夜间攻城,此刻忽然又变了注意,传令整军,即刻出发。
陈景埕带了四万大军,行至凤尾山和麟角山路段不见有动静,第二天一早出了山路,才见后方洛清霜和赵峰赶了上来。
晌午,四万人的军队浩浩荡荡到达临水城外,陈景埕传令鼓手开始击鼓,鼓点密集响起。
片刻过后,陈景埕见周克带兵上了城,便御马上前叫阵:“尔等既然下了战帖,又何必藏在城内躲躲藏藏,速速下来和本帅一战!”
身后的四万士兵随即吼声冲天:“战!战!战!”
周克大笑一声,道:“本将军不受你的激将法,”,随即下令,“放箭!”
陈景埕早就料到不会有人下来迎战,也下令道:“布阵!”
一时间战局拉开,只见城墙上黑黝黝的箭雨s,he出,一阵方落,另一阵又起,而城下的义军也不后退,只是蹲下。身,立起盾牌遮挡,陈景埕更是仍在原地为动,只见她骑在马背上,双手舞动战阙,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箭雨统统挡在外面。
只见辎重兵终于把队伍后方的十几架投石机运到了前方,周克站在城上看得清清楚楚,却从未见过是何物,不待他几番猜测,一个个大石块便向城上飞来。
城上的士兵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马上乱了阵脚,原本配合默契地弓箭手前排的忙着躲避飞石,后排的吓得忘记补上空缺,箭雨也随之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太忙了,送上二更
☆、傻将军
第六十七章傻将军
陈景埕见城上乱做一片,当机立断,下令军阵两翼的弓箭手放箭,情势倒转,城上慌乱一片。眼见时机成熟,她方又脚下一个借力,飞身上了城墙,于乱军之中砍杀了几人,夺得一把佩刀后便不再恋战,转身几刀便把吊着城门的绳索砍断。
洛清霜在阵中看着陈景埕冲锋陷阵,薄唇紧抿,竟是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她是担心没错,但两军交战,陈景埕身为主帅打前锋鼓舞士兵,她是断然不能上前c-h-a手的,见那人砍断了绳索,安然落地,她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眼见城门重重落地,陈景埕大喊:“男儿们,冲啊!”
义军终是高喊着冲杀进了城门。
临水城一战,众将士对他们的主帅陈景埕更是崇拜,敌军退败,落荒而逃,将士们更是气势如虹,只恨不得一口气连下几城才好。
到进城整顿时才慢慢褪去喜悦,立刻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临水城竟然毫无生机,仿若一座死城。
后史书有记载:家家有丧亲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
“瘟疫!”薛云轶在主帅营中斩钉截铁道,“气候闷热,还任由那么多尸体堆在那里,真是愚昧!”她知天灾难测,难以抗拒,身为医者只能尽力,可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一场人祸,这让她心中愤懑难消。
白安锦知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