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樊自从信奉道家以来对道学多有研究,当下和忘九机讨论起来,又问了问炼丹的进度,这才满意地回了自己的寝殿。
傍晚,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悄潜入御书房,拿出怀中的沉香替换了桌上香炉里的沉香,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方才离开。
是夜,洛樊回到御书房批改奏折,小太监按例点了沉香后退道门外值守,香烟袅袅升起,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现出异样的色彩。
洛樊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洛樊开始觉得身上燥热异常,一股欲。望在小。腹。间横冲直撞,他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眼前也一片模糊,恍惚间见有人手中拿着什么进门而来,立刻失去理智地向前扑去。
第二日,洛樊再次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抬眼一看,自己还在御书房中,房门紧闭,一地的衣衫凌乱不堪,地上躺着的女人脸色发黑,早已断气,她浑身赤。裸,身上痕迹斑斑。
这人,居然是自己的r-u娘!
洛樊心中一震,连忙唤道:“来人啊!”
不待他整理好衣着,一行人立刻破门而入,领头之人正是平毅王洛凯。
“你这昏君! y- in 。辱。r-u。母,逼得她吞金自尽,大肆兴建道观,劳民伤财,笃信长生不老之术,耽于享乐,本王今天就为天下万民除了你这昏君!”
洛樊冷笑一声,忽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洛凯,你以为如此你就能登上皇位吗?朕还有太子,还有三个皇子,他们会为朕报仇的,朕要你不得好死!”
洛凯身后的士兵上前将洛樊包围了起来,只听得洛凯笑道:“你的宝贝太子与西胡十二部族往来甚密,企图通敌谋反,来往书信和运送的兵器我已派人截获,多亏本王才阻止了这场灾祸。”
“混账!”洛樊气得大吼,“他是太子,有什么理由这么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哼,你别忘了,废太子洛宇麟私藏兵器,是你下旨禁足东宫的,”洛凯眯起眼睛,轻声道:“是你把太子逼得谋反的啊,我的皇兄!”
洛樊胸前起伏不定,道:“你把太子怎么样了?”
“废太子洛宇麟勾结外族,本王作为叔叔自然是好心劝服,哪知他负隅顽抗,还企图杀了本王毁灭证据,自然是被本王就地正法。”洛凯指了指自己的衣袍,“本王身上的血还是热得呢。”
洛樊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想来和自己这么久吃得丹药少不了关系,他闭上双眼,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不已。
“朕的其他孩子们呢?”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洛凯终于发自内心的笑开,他处心积虑了十年,怎么可能会容忍有一点点的纰漏?
“皇兄别忘了,自作孽,是不可活的!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留你一副全尸,让你和你的儿子们葬在一起,了你心愿,给你们一家人在地下好好团聚!”
洛樊看着眼前的一切,回想自己的半生,忽然笑了,越笑越是癫狂。洛凯抬起右手轻轻一挥,洛樊身边的一干人立刻挥剑刺向他,曾经叱咤风云的帝王这才倒在了地上,结束了他的一生。
萧易桀一行到达都城之时,新皇即将登基的消息早已传遍云国,两人看着守城士兵增加了一倍,仔细盘查着进出城门的百姓,对视一眼后便转身走开。
萧易桀愁眉不展,自家岳父一向中立,性命应该暂时无碍,倒是镇远王洛溥和太子的情况令人担忧。
封肆看了眼自家兄弟,道:“我知道你担心,这种情况咱们不宜进城,我们还是到了晚上再做打算吧。”
萧易桀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我们进城反而会成为瓮中之鳖,”她拿出月牙形的玉佩递给青玄,“你拿着去惜枫院找流噬门门主,打听清楚所有情况,另外通知影门的十三影首随时待命。”
青玄恭敬地接过玉佩,道:“得令!”
是夜,青玄足尖轻点,一路轻功行至近郊,见到二人急忙躬身行礼道:“门主,皇帝大行,太子在东宫身亡,其余皇子公主也无一幸免,后宫之中唯有未有子嗣的妃子得以存活,另外左相安好,镇远王被禁足府中。”
“师姐呢,也被禁足府中吗?”
“属下不知。”
镇远王洛溥手中握有三十万大军,只不过全都镇守边关,在洛凯拿到兵符之前暂时算是安全的,至于洛清霜,她们相信以她的武功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
江州大营
陈景埕接到消息在萧易桀一行动身三日后,她急忙到主将营告知赵峰。
赵峰听后不由担忧道:“洛凯的手握十万兵马,他的驻地一向在幽州和沂州,离云都距离较近,眼下恐怕早被他调令回防,王爷他......”
洛溥虽然手握三十万大军,却是为了打消他皇兄的疑虑所以府上只有护卫没有府兵,现在可谓危险重重。
陈景埕听后也不由陷入沉思,镇远王虽有大军在握,却不得不提防着西胡和东胡趁机作乱,三十万大军真正可用的恐怕不到一半。
就在两人都默不作声时,帐外忽然一阵响动,掀起帐帘的人正是洛清霜。
“师姐......”陈景埕紧盯着眼前的佳人,见她风尘仆仆,面上尽显疲惫之色,整个人也清瘦了许多,心里不由一阵抽痛。
赵峰挥了挥手,洛清霜身后跟进来的兵卫领命退了出去,他拱手道:“郡主,王爷他怎么样了?”
洛清霜拿出玉制的虎形兵符放在桌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