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我也没想讨回来,只不过这事牵扯到朝堂,安全起见,你们还是不要查了,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流之珊是商人,但也是江湖中人,萧易桀的义气忽然让她有些动容。如果说之前的萧易桀让她高看两眼,那么此刻的萧易桀让她忍不住想结交。
流之珊丹唇笑开,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她从怀里拿出一块半月形的玉佩递给萧易桀,“日后你若要找我,可以直接拿着这个去各州府最大的青楼给那里的老鸨看,我会派人联系给你的。”
萧易桀接过玉佩仔细观察起来,玉身莹透纯净如同凝脂,是和田玉中的上品羊脂玉,玉佩上刻有珊瑚花纹,纹路雕刻j-i,ng细。
“没想到流噬门的信物居然如此珍贵。”这无意的感慨竟然让流之珊面上红云高升,幸亏夜里看的并不清楚。
“男女授受不亲,我先回去了,”流之珊急忙站起身来告辞,“你也早点歇息。”
担心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她快步走出门去,心里暗暗发誓:她是绝对不会让他知道这是她的随身之物的。
看着她几乎是仓皇出逃的背景,萧易桀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深更半夜的从一个“男子”的房间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嫌怎么避的这么奇怪。
队伍行到第三日,流之珊与萧易桀道别,一行人往另一方向去昌州,萧易桀一行人马又走了两日,这才到达江州地界。
江州太守程于阳为人正直清廉,她甚至不用拿出圣旨,他就开仓派粮,一万石粮食可以急救,却也增加了队伍行走的辎重,等队伍到达同州,已经是三日之后。
郊外土地干裂,小镇房屋闲置,街道近乎废弃,沿路走来一副衰败景象。果然和流之珊说的一样,因为同州本就贫穷,所以才在大旱之后库存的粮食连今年夏天都捱不过去。
同州地界不大,仅设有三郡七县,乌桐最为繁华,也是太守府衙所在之地。
走在乌桐的街道之上,萧易桀不禁感慨,同州虽然贫穷,可乌桐依然有大大小小的青楼,甚至有蓝家的店铺,看来这里的虽然有着穷困的百姓,却也不乏有钱的大户。
同州太守叶平身着朱色官服,脸踏缎靴,挺着官肚一副油水过重的样子。
“萧大人,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算日子你们可是晚到了一日啊!”朔气指使的吩咐手下将银钱安置入库。
想他堂堂三品大员,要不是因为萧易桀是钦差,他又怎么用得着对一个五品小官和颜悦色?
“叶大人久等了,淄重过多,所以耽误了时辰,这位是刘将军。”她侧身介绍。
刘毅与叶平官阶相同,见他一副j,i,an邪相便懒得与他多言,只是微微点头。
他热情邀请道:“还请两位大人稍作休息,我这就去让人订一桌酒席为各位接风洗尘。”
“不劳烦叶大人了,”她抬手制止,“眼下还是先把我们带来的粮食派发了吧。”百姓流离失所不得温饱,他身为太守居然还要大摆宴席,萧易桀心下不悦。
叶平一怔,脸上僵硬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我带几个属下和两位大人一起去。”
在府衙门前搭好几个简易台子,几名士兵四处去通知,领粮食的消息一出,城里立刻炸开了锅,众人蜂拥而至,要不是有士兵在场维护秩序,早就乱成一团了。
领过粮食之后不少百姓不忘对他们千恩万谢,萧易桀心中一暖,百姓要的其实很简单,吃饱穿暖而已。
午间邀约被拒,叶平识相的只在自己府邸设下简单的晚宴,萧易桀既然不喜铺张,他就只准备简单的饭食。
“叶大人,我们带来的粮食只有一万石,尚且不足以支撑一月,萧某请问大人,城中可有米商,粮库里还有多少存余?”灾情严重,她心思牵挂着,只胡乱吃下几口饭就忙着谈论起公事。
“库里的存余是作为冬天的储备粮食的,不能随便开仓。”他的神色有几分闪烁,被萧易桀看在眼里。
“叶大人,现在百姓尚且熬不到秋天,粮食放到冬天有何用处?”她口气凌厉,叶平恼怒起来,他堂堂一个三品大员,何时被一个小官这么责怪过?
“萧大人,我云国律法规定一州之粮仓只有在秋收的新粮上交三成给国库之后才能动用。”
刘毅放下筷子沉声道:“军中常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现在情况紧急,叶大人还是照办的好。”
他手握军队,叶平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于是妥协道:“没有皇上的旨意,本官是断不能开仓放粮的。”
眼见刘毅就要发作,萧易桀制止道:“叶大人说的不错,此事先暂且不提,萧某突然想到有一事要拜托大人,”
☆、布局
第三十八章布局
叶平客气道:“萧大人请说。”
“皇上拨下的灾款可以用来购买粮食,就劳烦叶大人明日在府里宴请城中米商,我和将军初来乍到,就劳烦大人带为通知了。”
叶平听完,嘴角扬起不明笑意道:“没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
一场所谓的晚宴结束后,二人信步于回客栈的路上,刘毅不明道:“大人刚才为何阻拦我,只要告诉他你有圣旨在手,逼他开仓不就好了。”
郊外的百姓贫困所以弃家出外逃难,城中的酒楼却照常营业,胭脂铺,绸缎庄也不见萧条景象,显然不只是因为粮食不足而导致这样的。
萧易桀摇头,道:“他执意不让开仓,当中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