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希没有说话。
容磊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也难怪。他身边的位置,从来没有人待得长久的。做好准备,分手时才不至于太难堪。
经历过分手、自杀、失忆,如果容磊还能以满满期待面对他们的将来,那他可真是超人。
尽管不全然清楚纪信庭的来历,但此人应该出身良好,容磊与自己分手后如果和此人一起,估计会比和自己一起时开心吧。
反正容磊二度沦陷在自己手里是事实,自己若要证明什么的话,估计这也够了。
顾长希闭上眼,“开车吧。”
车子启动,一会儿就消失在霓虹灯闪烁的夜色中。
容磊与纪信庭从餐馆出来,因为吃得饱,两人决定先在附近散散步再开车。
纪信庭看了看容磊,开口问,“……你最近与顾先生还好么?”
“还好。……怎么了?”纪信庭不是有空没空打听别人八卦的人,他很少问起自己的私事,突然这样,容磊下意识反问。
纪信庭停住脚步,“你与顾先生的事情,我多半从小九那里听来的,可能有偏颇;但作为你的朋友,我必须把知道的告诉你。”
容磊有不祥预感。
“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前几天晚上在一家私人会所看见了顾先生。……那家私人会所是以为富豪们‘牵线’出名的。”
什么是“牵线”,为谁和谁“牵线”,纪信庭语焉不详。
但容磊已感受到这两个字底下各种黑暗肮脏浪荡的内质。一股恶心感突然涌到喉头,令他不能说话。
良久,他朝纪信庭说,“谢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