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好,可深夜里痒得特别厉害,睡着睡着就被痒醒,又在背上,顾长希想挠也不完全够得着,更何况他根本不能挠。
“……很快就不会痒了。忍一忍,嗯?”容磊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声音低哑。
隔着睡衣,他轻轻抚上顾长希的背。
手劲一定要轻,否则怀里的人会疼。
“嗯……”顾长希含糊应着,再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这些日子里,前半夜对他们两个来说都不好受,但后半夜,他们却依偎入睡,沉如婴孩。
某些早晨,容磊先醒。他稍一低头,就能看见顾长希的发旋;对方的手不知何时缠着自己的手。
另一些早晨,容磊睁开眼时,顾长希已经醒来,一手托着半边脸,看着他笑。
这些,都是最好的早晨。
顾长希背上的痂开始脱落,露出红色的皮肤——那是伤痕,无法自然消除。
“打算去医院的整形科咨询一下么?说不定能人工去疤。”容磊说到。
“又不是伤在显眼的地方,留疤就留疤。”顾长希一边淡定地说,一边脱容磊的衣服。
“这些天能看不能吃,你不饿么?”他跨坐在容磊身上,问到。
……
这天,容磊送花归来途中遇上大雨,他的小绵羊趟水报废。回到顾长希住处,他已浑身湿透。
“怎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顾长希递毛巾给他。
“没事,我已经到附近了,想着走回来也一样。”容磊接过毛巾粗糙地擦了擦头发和身子,不以为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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