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这样不行,他伤的太重,要时刻以内力为他续命,我二人若放手,只怕他活不过半个时辰。”
使刀的老大沐镇海冷言冷语,老二沐惊涛则干脆收手只管自己调息,由着乔宁倒在了郝如意怀里。
“是你们故意指错道路,我们才会落单遇袭!乔宁和恒王的关系你们应该清楚,若他有好歹,恒王定不会放过你们!”郝如意慌不择言,生怕北海双恶撒手不管,忙把恒王搬出来也狐假虎威一回。
此时怀中人却稍稍动了动,郝如意忙将乔宁抱正,轻抚他冰凉的脸颊。
“乔宁?醒了吗?”
长翘的睫毛轻颤,乔宁慢慢睁开眼睛,却挣扎着向北海双恶笑了笑。“如意,我受伤,怨不得……沐家二位大哥,阿越他,也不会听信你胡说……”
郝如意一怔便立刻明白过来,北海双恶生性狠毒,他刚才的话只怕已引动他们的杀机,只要他和乔宁都死在这里,赵越怎能知道双恶曾故意指错道路。
他暗怨自己心乱错言,但更心痛乔宁命悬一线,却仍在顾虑自己的安全。
“我明白,刚才只是一时心急胡说八道,请沐家二位哥哥不要见怪。”郝如意压下心事,讨好的向双恶讪笑,如今乔宁的性命还要依靠这二人,怎么都不能得罪了他们。
沐惊涛阴沉着脸,稍做调息后又将双手抵在了乔宁后背。沐镇海打坐休息,片刻后突然睁眼道:“我们没有指错路,这林子再往前三里,就到了预定落脚的柘城。”
“原来如此,如意错怪了二位哥哥,在这里先给二位哥哥赔个不是。等乔宁好了,我一定设宴赔罪。”郝如意说的诚恳,双恶像是从密林前方回转,看来这边真的有条到柘城的近路。
沐镇海瞪他两眼,像是懒得和他废话,站起身将马车赶来。“这样干耗着不是办法,把他抬到车上,到柘城找到我们的人。若能联系上王爷及时送来灵药,说不定还能救他一命。”
四人同上马车,双恶轮流为乔宁输送真气,郝如意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一旁守着。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自己,面对危机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变成了乔宁的拖累。
“如意,我死不了……”乔宁歪在郝如意怀里,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松,闭着眼一路喃喃自语,似在安慰郝如意,又似在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死,要活下去。
“乔宁,你不会死。”郝如意将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乔宁活的好好的,不能哭。
但进了柘城与早出发的那些人联系上后,却都对乔宁的伤势束手无策。虽然能轮流以真气续他性命,但他体虚气滞,伤情一直在恶化。请了几个大夫来看,也都表示无能为力,更可气的,有位大夫让众人赶快替他准备后事,结果那大夫直着进来,横着被扔了出去。
“已经有人快马通知恒王,另有人去搜索周炽的下落,你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
隔日清晨,郝如意坐在乔宁床边,他虽一夜没有合眼,却故作轻松,端着参汤一勺勺喂乔宁服下。
乔宁喝了两口,眉心微皱又咳出一口血沫,郝如意紧张的拿湿巾替他擦,却被他笑着推开。“擦你自己的脸吧,都是血点子,也不知道洗一洗。”
郝如意这才想起他被乔宁喷了满脸鲜血,心中虽痛得翻搅,却强笑着揭掉面具,露出深深的酒窝。“不用洗,揭掉就行。”
乔宁看着他的笑脸出神,伸手指想戳他的酒窝,但摇晃着怎样也摸不到。郝如意忙握住他的手按在脸上,他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抚摸郝如意的脸颊。
“如意,我真喜欢看你笑,你要永远笑给我看。”
“嗯……”郝如意闷声应了,乔宁又拉拉他的衣袖。“扶我坐起来,我觉得现在精神不错,我想试试自己运气疗伤。”
“能行吗?不要勉强?”郝如意忙将他扶起,若他能凝聚自身的真气游走全身,就可慢慢恢复受损的经脉,比强加于体的那些外力要强上数倍。
乔宁点点头,盘膝而坐,慢慢吐纳呼吸。郝如意屏气凝神,生怕打扰了他,站在床边紧张的双手冒汗。但看他呼吸渐渐绵长,显然已聚气于丹田,正暗自心喜中,乔宁却突然皱眉,张嘴又喷出一口鲜血。
“乔宁!”郝如意吓的忙抱住他,乔宁满头虚汗,痛苦地按住胸口,好一阵才苦笑着摇头。
“没事,我运气任脉到厥阴心经,便再也无法通过。转向督脉少阳,仍是阻滞不前,一时心急,才会吐血。”
郝如意却知他说的虽轻松,但这番运功不成,只怕使他的伤势更加严重,不知能不能撑到恒王送药前来。而且就算撑到,这么严重的内伤,也难有奇效的灵药医治。不能再犹豫了,不管什么也没有性命重要!
他暗自咬了咬牙,转身来到房外,告诉留守的恒王手下乔宁好了很多,准备自己运气疗伤,两个时辰内任何人不能打扰。他回房后紧插门闩,走到床前又将乔宁扶了起来。
乔宁精神不济昏昏欲睡,不知他出外一圈交待了什么,此时歪过头费力的看向门口,发现他连门也锁了,强挺精神笑着打趣。“怎么,又想趁人之危了?”
郝如意却不啰嗦,从他衣领中掏出锦囊倒出灵魄,让他合在双掌中。“我有疗伤的办法,你按我说的方法运气。”
乔宁奇怪的看着手中之物,“我又没中毒,用这个做什么?”
“你的伤不能再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