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澜不甚热心地说:“羊驼长大了,到了找男朋友的年龄,我就把它送给动物园了。”
“我没问这个。”顾辰打断他:“我是说我们。”
安澜紧闭着嘴唇,不说话。
这张照片只是个开始,手机里存了四五百张照片,内容只有一个。吃饭时满嘴油腻的安澜,工作时咬笔杆的安澜,走路时踢小石子的安澜,这些都是悄悄拍下来的,可以想象拍照的这个人,对安澜是怀着深深的占有欲和爱恋的。
“我这次来中国,一方面是和太太女儿度假,另一方面是想回忆起那两年我在中国到底经历了什么。公司的同事见了我,都非常热情。他们说只有安主管和我走得最近。”顾辰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可是那天在街上见了你,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次你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后来我到这里,你又总躲着我。见了面,又装作我们不熟的样子。”
“我们的确有一段时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安澜目光炯炯地看着顾辰,说:“但是你现在完全不记得了。就算我把两年来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将给你听也没有用。你已经忘记我了。”他无限苍凉地叹了一口气:“顾辰,你还是走吧。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