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睡觉中循环。直到今天,带着美杜莎的厄洛斯遇到了自己的母亲大人。

“啪”一下,美杜莎的眼前就一片黑,被拍回了厄洛斯身上的美杜莎觉得牙齿更痒了,无丝毫负罪感,张嘴就是朝着厄洛斯的锁骨一口咬了下去。

本挂起一抹笑打算应付自家母亲的厄洛斯,脸部一僵,感受到锁骨处的痛感,只能打着哈哈,慢慢朝外走:“洛斯只是活跃了一点,反正他也伤不了我。母亲您真是太操心了,呵呵呵呵,我要出门了,带着洛斯出去逛逛。”

阿芙洛狄忒:“听说你最近很喜欢去海上,为了什么?那个冒犯者?”

美杜莎安稳了下来,他比阿芙洛狄忒更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可惜,即使发现厄洛斯能够有说不完的话,他也没从厄洛斯口中探寻到关于这个问题真正的答案。美杜莎和厄洛斯都清楚这个诸神遍地的世界,任何的消息都是瞒不过诸神的,只要说出了口,只要风神乐意,那便能随着风神传遍每个角落。

果不其然,厄洛斯也并没有告诉阿芙洛狄忒真正的答案,只是挠了挠头,吐了吐舌头:“我是在海上找到洛斯的,他喜欢大海,我便多带他去兜一兜。”

阿芙洛狄忒也不知道是相信自己的孩子,还是并不在意这个答案,只是艳丽的红唇轻抿:“有空,可以去看看你的父亲,当然,你若是想做些恶作剧,我也绝对支持你。”

一听就知道阿芙洛狄忒指的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厄洛斯点了点头,就飞快逃窜了出去。哪怕厄洛斯比阿芙洛狄忒活得更久,但如今的他面对身为他母亲的阿芙洛狄忒,总有种难言的违和感。成为小辈的孩子,还受到小辈的指点,这对于厄洛斯来说,确实有些尴尬。

被厄洛斯解放的美杜莎摇了摇脑袋,然后直接爬到了厄洛斯的头顶,盘成了一坨。嗯,这个姿势真是舒服,美杜莎在内心敲定了这个新的姿势。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厄洛斯感受到了头上动静,反应了过来:“洛斯,从我头上下来,这太难看了!”

美杜莎当做完全没有听见,哎,厄洛斯的头发可真是柔软,适合筑窝呢。厄洛斯见美杜莎没有动静,准备伸手拉下美杜莎。美杜莎见伸上来修长的手,内心哼哼一声,又习惯性咬了一口。

美杜莎自己并没有察觉,他的每一口,都比上一口浅了几分。他的底线,正在慢慢后退。

某艘船上。

酒神终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茫然四顾,见到的都是生人:“你们是谁?这是船上?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船员阴阴一笑:“你想去哪里?我们顺路给你带过去,放心,我们一定安全把你送到码头。”

酒神眼神终于清醒了一点,扯起了自己习惯的那张笑脸,灿烂朝着船员笑道:“那真是太感谢了,我要去那克索斯,请送我去那里吧。”

那个船员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行了,自然会送到的。”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巴掌声,掌舵的一个灰布衣船员被直接扇到了一边,脸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施暴者愤愤踢了一脚:“你疯了么?是向左!”

灰布衣船员冷声:“我不明白,这船我开不了,你们换个人来开吧。”说完,他扶着旁边,站了起来。

施暴者骂骂咧咧又补上了一脚:“好像我们还就差你一个一样,滚一边去。”

酒神听出了那个他昏迷前的声音,带着些许趣味看了过去。灰布衣船员好像也感受到了酒神的目光,回视了过去,勾了勾嘴角想笑,却由于疼痛,扭曲了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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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蛇的感觉并不是很美妙,没有力量,任人摆布,甚至于只能用毫无威胁能力的牙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就算美杜莎对于新生有着欣喜,但耐心也已经快消失殆尽。他渴望重新站在诸神顶端,做与生俱来的王者。

美杜莎感到厄洛斯忽然加快了速度,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疾进的风让他不自觉缠紧。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神祇,站立在一艘并不大,却别有特色的船只上。

无数的藤蔓缠绕着船体,将整只船都包围了起来,四周时不时有蓝色巨型的鱼在水面跳动,而船上正常站立着的只有一人一神祇,而那唯一的人类似乎有些傻愣愣,只是靠着本能在把舵。

酒神察觉到了空中的动静,抬头望了过去。唯一的人类也发现了,一脸呆滞看向空中悬浮的厄洛斯,却并没有表示什么,低头继续开着自己的船。美杜莎缠绕盘在厄洛斯的头上,朝下探了探自己的脑袋。

美杜莎发出“嘶嘶”的声响,想要催促着厄洛斯下去,看不见厄洛斯表情的美杜莎,没有发现厄洛斯的双眼都在发亮,他只能听到厄洛斯仿佛压抑着什么的问话:“狄俄尼索斯,美杜莎在哪里?”

酒神本来弯起的嘴角僵了僵,难道厄洛斯头上的那条蛇并不是美杜莎?酒神带着些疑惑扫了眼厄洛斯的头顶:“你不知道美杜莎在哪里?”

厄洛斯着陆到船上,美杜莎很快就从厄洛斯身上游了下来,嘴里不停吞吐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厄洛斯见美杜莎那么积极,眼神更亮了:“洛斯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在这附近么?”

“……洛斯?”酒神觉得更茫然了。从小生长在大自然中,酒神能听懂不少动物的言语,但显然他所听到的美杜莎的话,和厄洛斯表达的意思完全不相同。不得已,酒神还是将茫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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