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吗?如果不是他干嘛让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隐藏起来?”云倾月狐疑地挑眉,从各种迹象看,她直觉游弋想扶助他上位。
李云澈轻轻呼了一口气,说:“弋的心思那般深沉,我偶尔猜不透。”
看向对面的绝色女子,顿了顿,他难得正色问:“你可曾觉得跟这样的男子相处会害怕或是恐慌?”
云倾月转了转眼睛,反问:“为什么要害怕恐慌?能混上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位置,岂可能是心思单纯的人?要是他无能,恐怕他也无法存活在这个世上。我喜欢他,喜欢便喜欢了,并不会因为他是心思深沉的人或是身份问题而改变。”
李云澈似羡慕又似嗔怨,嘀咕:“可你喜欢的人早已有婚约,还是公主的准驸马……”
云倾月瞥他一眼,说:“那又如何?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相爱的人自然想要相守在一起,很正常啊!”
“你这小妮子胆大包天啊!他游弋可是公主的未来驸马……”
云倾月正眼看他,问:“订下婚约的不是他游弋本人,祖辈的一味意愿不能强加在游弋身上。不说他爷爷早已后悔,就拿他本人来说,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婚姻大事掌控在别人手中。我喜欢上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和公主成亲,不是吗?如今他也不是驸马,而是一个尚未成婚的人。”
“可他有婚约……”
云倾月哼笑:“那又如何?只要我们心意坚决,我就算落一个抢公主驸马的罪名又怎么样。嘻嘻……人偶尔会一味认为,别人的总是最好的。告诉你哦——我也是这样的人!”
李云澈宠溺瞥她一眼,想接着开口劝。
云倾月却笑眯眯靠近:“云澈啊,如果你一早有了婚约,还是你太爷爷几百年前订下的,对方女子却是韶清公主类型的女子,而你也遇到让你倾心一世,相依相许一生的人,你还会甘心娶她吗?”
李云澈微愣,一下子语塞。望着对面笑颜如花的绝色女子,心里莫名心酸,点了点头,轻声答:“自然不甘心。”
云倾月耸了耸肩,继续走棋。
忽然,马车前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主子,有人跟踪!”竟是彭玄宇的声音。
马车内两人对看一眼,安静地没有开口。
彭玄宇待在李云澈身边已有一段时间,明白主子应该有其他打算,冷静地等待命令。
“不必理会。”李云澈低声吩咐。
云倾月则继续看着棋盘,没有说话。心里暗猜,有些人恐怕又沉不住气了。瞄了对面同样盯着棋盘看的俊美男子,她突然脑海闪过一个想法,脱口喊:“立刻回将军府!快!”
李云澈被她忽然这么一喊,吓了一跳,蹙眉冷静问:“一一,怎么了?”
“云澈,你仔细想想,你我二人一起吃饭又乘坐马车,时间多长?如果对方只是跟踪何须绕这么长的一段路?如果你是背后的人,你会如何?”
李云澈邪魅的眼睛微眯,反应过来后开口:“玄宇!马上赶车去将军府!放出信号,让王府的其他侍卫立刻赶来支援!”
“是!”彭玄宇沉声答应。
云倾月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声响,心里隐约有不祥的感觉。这时,几个连续的啪嗒声响起——缓慢行驶中的马车霎时停住!
由于惯性,马车里的两人同时向前倾倒,两人差点儿撞上车壁,连忙稳住身形。
棋盘也滑动,顺势一倒,“哗啦!”一声,棋子噼里啪啦掉在木板上,带出一阵令人急躁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