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爱情的象征,不可能没有心动,除非是不喜欢红色。
想到这里,业成用笔记本电脑简单查了一下,找到之后将电脑往淳于生那边一转,他指着屏幕说:“就送这个吧。”
——————
唐脉今天下班儿晚了,明天是周日,他可不想把工作排到休假日,终于坚持到晚上六点多才下班回家。
唐脉今天是真的累,走路都没什么精神,不过,那是在他打开门之前,当他开门看到满地的香槟色玫瑰时,什么累都吓跑了,他当然不知道香槟色玫瑰的意思是‘钟情’和‘示爱’,就以为是见了鬼了。
唐脉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走错了,他定了几秒,然后退到门外看了看门牌号,每个单元层就两家,而且还离得很远,不可能错。
“唐脉。”
淳于生的声音传来,唐脉终于放弃挣扎,他脱了鞋子,看到从卧室走出来的淳于生,不,应该是西装革履异常帅气的淳于生。
唐脉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流氓的模样看着淳于生,“怎么,是升职了还是转行卖花了?”
淳于生直接无视了唐脉的调侃,他发现唐脉见到香槟玫瑰没有讨厌,也没有多兴奋,干脆他就牵着唐脉的手,走到洗手间亲自为唐脉洗了洗手,完事儿就要拉唐脉去厨房,唐脉挣开又跑回了浴室,还告诉淳于生等十分钟。
淳于生当然听话,他就站在浴室门口等着唐脉洗完澡。
唐脉洗完澡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满地的玫瑰,你自己打扫啊,我可不管。”
淳于生点点头,拉着唐脉坐到了餐桌前,还细心的给唐脉擦了擦头发。
“呦,还西餐?”唐脉饿坏了,洗完澡更饿,他赶紧让淳于生别忙乎他的头发了,示意淳于生坐下,然后非常粗鲁的用叉子刺起牛排就狠咬一口。
淳于生也不介意,给唐脉倒了点儿红酒自己也坐下来吃。
唐脉瞄了一眼淳于生,虽然那个呆子面无表情,但是唐脉他又不傻,他知道淳于生这样做自然是有什么事情,不是庆祝啊就是有什么好事儿,不然那块儿木头可不会这么浪漫。
唐脉坏心眼儿,他明知道淳于生好不容易浪漫一次,他还给破坏,一点儿都不给淳于生面子。
好在淳于生不在意,他见唐脉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唐脉,我想和你说个事儿。”
唐脉眼睛都没抬,就随便‘嗯’了一下。
淳于生抓了抓头发,这习惯本来都没有了,只有非常紧张的时候才会出现,每次还都是在唐脉面前。
唐脉等了半天也不见淳于生说,他抬眼,“说啊。”
像似在给自己打气,淳于生深吸一口气,走到唐脉面前,从里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猛的单膝跪在唐脉的腿边,然后淳于生打开盒子,看着唐脉认真说:“唐脉,嫁给我。”
“……”
唐脉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这种,他愣愣的看着淳于生手里拿着的戒子,虽说是男式的,但上面的几颗钻石也快把他眼睛晃瞎了。
“以后,我就爱你一个,我说到做到……”淳于生顿了顿,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屋里热他还穿着西装的缘故,额头已经一层的汗了,然后他接着说:“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吗?”
淳于生的声音少了平时的严肃,唐脉不知道,这几句话淳于生已经想了好多天、练了好多天了。
也正是如此,唐脉才发现淳于生这是来真的了,他从惊讶到慌张,心里狂跳到难受,唐脉避开眼神,手里摆弄着叉子,他嘟囔:“你傻啊,男人和男人怎么结婚?”
“可以的,去国外,很多国家已经……”
“我不去。”唐脉打断淳于生,眉头有些皱了。
淳于生沉默了,他把戒子取出来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拉过唐脉的手,直接就要给唐脉戴上。
唐脉躲开了,并没有很激动,就是缓缓的抽开自己的手,他说:“你别这样。”
淳于生的眸里深了,额角的汗也渐渐干了,他似乎在让自己冷静,也似乎放弃了这样的求婚,许久他把戒子也放在桌子上,拉过唐脉的手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握着,他说:“唐脉,那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
“……”
唐脉一抖,他看着淳于生满眼的真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此时此刻,在他心里,难过要远胜过高兴。
淳于生是个好男人,跟这种好男人过一辈子也不用担心被出轨被甩什么的。但是,唐脉和所有沦陷在热恋中的人一样,钻了牛角尖,他突然怕淳于生的爱是有限期的。
唐脉不止一次的听说,爱情是有期限的,五年、十年或者更久之后,它会慢慢转变成羁绊和亲情,再没有炙热、再没有激/情。
唐脉爱着淳于生,从来没想过以后会如何。这就是唐脉的缺点,只享受现在,一点儿远见都没有,就知道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淳于生现在就在逼他去想,想那些遥远的未来。
那唐脉就想了,他们会不会一辈子都这么快乐,如果没有合法婚姻的束缚,两个人能走多远?又会爱多久呢?
倘若唐脉他自己老了;倘若乐乐知道了一切;倘若淳于生的妈妈依然以命相逼;倘若……好多的倘若都发生了,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这么一想,唐脉才终于知道,同/性/恋这条路有多么难走,因为他们要顾虑的东西太多,因为他们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