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漆寒秋和苏晓孟也很忧愁,唯一一个不怎么忧愁的,反倒是俞松岩。

他的观点是,既然良宴和漆真好像的确是有那种不和谐的关系,那强行拆散他们的话,万一他们逆反心理发作,死活不分,越爱越深,最后就像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殉情化蝶了怎么破?像是焦仲卿和刘兰芝一样自挂东南枝了怎么破?

当然,他这个观点一表示出来,就被吕矜毫无形象地捶了一顿。

你这是什么破比喻!

被捶了一顿的俞松岩,依旧淡定地表示:

反正他的意见就是,拆是必须拆,但需要顺其自然,让他们察觉到,在一起有多么困难,他们如果知难而退的话,那就是最好的。

吕矜却是最了解俞良宴的,听到俞松岩这么说,立刻反问:

“那我问你,你这是要答应他们?要是良宴明天就拉着漆真去国外结婚,你说,该怎么办?别跟我说良宴他做不出来!”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俞松岩也沉默了。

他这个儿子,貌似还真有点儿任性妄为的劲儿,自己这边一松口,万一第二天他就去买去丹麦的机票,俞松岩很担心,自己一气之下,会得个心脏病心绞痛什么的,那就不大妙了。

最终,俞松岩以默认,附议了其他三位家长的话。

拆,必须拆!

俞良宴当然知道,经此一役,双方家长必定会拿出拆迁队的豪迈气势,把他们这对怨偶(?)给拆散,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必须的,所以,考虑到漆真那颗软得跟橡皮泥似的小心肝,俞良宴告诉他,如果他家长玩这手的话,他就把全部的责任推到俞良宴头上,就说是俞良宴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引诱了他就好。

但作为回报,漆真需要向家长交代,除了上炕交流感情外,他们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全了。

悲了个大催的漆真童鞋,在晚餐结束后,便被俞良宴叫出去洗脑了,等双方父母谈话完毕,他又被拽回去,接受父母的二次洗脑,其痛苦就不必赘述了。

按照俞良宴的台本,把他推出去当了个挡箭牌后,漆真又无奈地接受了明天中午就去跟女孩子相亲的安排。

漆寒秋和苏晓孟的打算,就是极力把漆真掰直。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儿子还是听话的,虽然在得知儿子已经和俞良宴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的时候,他们产生了抽漆真一顿的强烈冲动,但至少……至少没发展到最后一步不是?

既然还没有到最后一步,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老完全不顾漆真的感受,上来就给漆真安排了整整一周的相亲日程,有许多都是他们临时从婚介所联络的姑娘,就是为了凑数来的。

等到一周之后,他们就要联络一些朋友的闺女,给漆真找个靠谱的对象,早早让他结婚好了!

漆真看着父母急吼吼的样子,仰头凝望天花板,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该说爹妈太关心他呢,还是病急乱投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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