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私事了,就不能跟他这个当哥哥的讲吗?
而且,之前,她的一切反应,都叫人觉得,她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
看俞良宴的面色明显地难看了起来,景上华也收敛起了继续逗他的心思。
景上华早就忘记了,自己刚刚知道这对兄妹是相互喜欢的时候,被雷得汗毛倒竖的感觉,这些日子,通过不断的反刍和回想,景上华反倒觉得,最适合俞知乐的,不外乎俞良宴。
而且,仔细想想,其实也蛮萌的不是么?
所以,她无意把这对还在萌芽发展阶段中的感情,乳齿无情地掐死在襁褓里,稍微刺激一下就行了,万一刺激过头了,把小苗苗给玩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淡然地补充了一句:
“嗯……我记得她貌似跟我提过,说是她所有的私事你都知道,所以她有事儿绝不会瞒着你。你要不然再等等看?反正按照她的个性,心里憋不住话,早晚会跟你讲的。”
听到这句话,俞良宴的心里才稍微熨帖了一点儿。
这猫要是真的这样说过,那说明还是有点儿小良心。
看着俞良宴好歹缓和下了一些的表情,景上华暗地里擦了把汗。
哎,这工作真不好做,又得调戏着,又得吊着。
当然,如果是江同之的话,他肯定玩儿得巨h无比,他那个人,对这种事儿简直是热衷到了一定的程度……
景上华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短短的一顿饭中,想了多少次江同之。
在反复的心理暗示下,景上华在调戏兼安抚完俞良宴后,决定去医院看看那个家伙是不是还健在着,有没有因为调戏欺负人家小护士被人丢出去。
反正这货又没有午休的习惯,而且她刚刚才和俞良宴短兵相接了一次,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汇报一下战果也不赖。
抱着这样的念头,景上华就往医院里去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门口,看到正好从病房楼里出来的舒狂。
舒狂一看到她,脸色就阴了下来,不由分说,就一把把正在思考着该不该像往常一样和他打个招呼的景上华扯到了一边去。
景上华一看,得,这货就没打算跟自己好好打招呼,索性也不客套了,把他的手一拖一拽,轻而易举地从他手里钻了出来,拉了拉被他扯皱了的衣服,皱着眉问:
“你干嘛?”
舒狂一看她居然敢甩开自己,脸色愈发难看了,他口气极冲,毫不温柔地问:
“你为什么躲着我?”
景上华一听,心底也有点儿发虚。
不管舒狂平日里说的话有多少不靠谱,这句话他算是点在点子上了,景上华还真是在躲他。
问她为什么?
开玩笑啊,她从江同之那里知道舒狂喜欢自己,还能和他愉快地玩耍么喂!
为了躲他,她连家也很少回,在市队里一练就是一整个星期,往日会参加的比赛,也一个都不报名了。
殊不知,景上华这一消失,弄得舒狂几近抓狂。
他查遍了全市乃至全省所有的比赛信息,就是找不到景上华的报名信息,搞得他都要强迫症了,去景上华家里,景爷爷和景奶奶也只会抱歉地告诉他,不好意思啊小舒,小华这周又没有回来。
他没有市队的门禁卡,进不去;想施展自己拿手的攀墙绝技吧?一夜之间,市队的围墙上竖起了一道看起来就很恐怖的电网,舒狂深思熟虑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花样作死的行为。
这样一来,他就彻底见不到景上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