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不再出神了,他按下了暂停键,看向了金子青:

“这回你去办,找一群靠得住的人,给他们多一点儿钱,选手脚利落点儿的人,最重要的是,口风也要严。揍人谁都会,但如果口风不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被发现了,招供出来背后是我在运作,小兔子就不会再原谅我了。”

金子青有点儿哭笑不得。

只要一涉及……少夫人的事情,少爷的脑子就转得比谁都快,考虑得面面俱到。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金子青定下了神,继续询问:

“那程度……”

平墨面不改色道:

“打到多严重,由他们定就好了,底线是不要弄死。”

对于少爷的出手狠辣,金子青早已习以为常,默默地点下了头,在心中把少爷的一应要求都记了下来。

而平墨则像是突然想起来了点儿什么,追问道:

“对了,我交给你去办的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去找小兔子的父母,找到了么?”

看着平墨满脸殷切地望着自己,眼神中流露出了急切的孩子气,金子青无奈地在心底苦笑了起来:

少爷,当年俞知乐小姐被遗弃的时候,一没有摄像头,二没有书信或是其他证据的留存,要找她的父母,谈何容易啊?

他束起手来,鞠了一躬,抱歉道:

“少爷,对不起,现在还没……”

平墨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些失望的表情,不过他马上就又高兴了起来:

“先不急,慢慢找。等找到了她的父母,我一定要先取得他们的认可,让他们同意把小兔子嫁给我。取得他们的认可之后,我再叫他们去找小兔子,到那个时候,就算是那个俞良宴,应该也没话可说了吧?”

金子青的笑容略有些苦涩。

少爷……真不知道说是太过复杂,还是太过单纯。

即使心中有无数的忧虑,但金子青还是习惯性地应道:

“是的,少爷。到那时候……他肯定无话可说。”

平墨立刻高兴地笑开了,把软椅晃了起来,看向窗外,眉眼间都是希望与渴盼。

……

另一边,池飒表示不星湖。

尼玛,为什么苏绣和景上华受了伤倒了霉,帐要算到自己身上来啊?

自己老老实实一良民,什么都没做,招谁惹谁了?

在周一训练的时候,几个警察找到了市队里,先和市队的领导见了个面,把情况概述了一遍后,就和领导坐在一起,把还在训练的池飒给召唤到了办公室。

警察旁敲侧击地问了一通,问池飒对苏绣和景上华的看法,以及她上周有没有和什么可疑的组织或人碰过面,还有就是,她是不是有一个玫红色的新买的包包。

聪明如池飒,立刻听出了不对劲。

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吧?妥妥的吧?

她急忙拿出了已经驾轻就熟的白莲花的姿态,一阵委屈地嘤嘤嘤,并含着眼泪,凄凄惨惨地表示,俞知乐也是有嫌疑的,她现在受伤了,为了进入省队,说不定也会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儿呢!

但铁面的警察蜀黍冷酷地表示,你这套已经过时了,警察蜀黍见你这样的见多了,早就不相信眼泪了。

再说了,没啥证据表明是俞知乐做的,倒是不少证据都表明是你干的。有哭天抹泪的时间,倒不如把事情交代清楚,你好我们也好。

警察蜀黍表完态后,就把她连包带人,一块儿带到了派出所附属的医院里,叫卷卷毛、衬衫男和耳洞男挨个认,看那个雇佣他们打苏绣和景上华的,到底是不是她。

除了衬衫男指出,她身上背着的那个包就是雇佣他们的“女人”所背的包外,他们也没什么更直接的证据指出,池飒就是雇他们行凶的人。

在被警察蜀黍客客气气地警告了一番,告诫她“暂时不要离开s市,有事儿还会去找你的”之后,池飒怨气冲天地回来了。

更恶心人的是,回到队里后,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围观柯南里头的杀人嫌疑犯似的,看得池飒直想咆哮:

你们都看老娘做什么?老娘是无辜的啊啊啊!

的确,池飒这些年,明里暗里,做了不少手脚,的确数这次最无辜最白莲花了。

可惜,没人信她了。

池飒被孤立之明显,就连俞知乐这种神经粗到了一定程度的小家伙,也看了出来。

在江同之不在队里的情况下,俞知乐自觉,自己作为一个助教,有义务制止这种谣言的传播,她开了个会,背着小手,严肃认真地带领市队的菇凉们学习了有关传谣造谣的后果的法律文件,并颠颠儿地跑到她的跟前,告诉她,放心吧,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儿,咱们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她的本意当然是好的,是安慰她不要被流言所击倒。

然而,这话落在现在的池飒的耳朵里,就生生地变了味儿。

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亏心事儿?

看着池飒愤然离开的背影,俞知乐本来想追上去,继续自己未竟的劝说事业,就被景上华拖住了:

“别去,小心被咬。”

虽然景上华的确没有乱嚼舌根,俞知乐也采取了有效的措施,但是,队里的流言现在是想压也压不住。

想想看,苏绣遇上歹徒,负伤,俞知乐,负伤,如果景上华也负了伤,那么,谁最占便宜?

这个大家用脚趾头想都能做出来的选择题,使得大家都像是远离瘟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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