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齐然这只鸟,过的鸟生无趣死了,他简直想以死要挟司小年,问问这个渣男“到底爱他多一点还是爱社团多一点?”。
司小年辞去副团时,说过以后只教课不上台,如今宋金鑫远在国外演出,除了孙德兴和男团八个人是老手,其余新人都扛不起一场大型演出的领舞。最后的安排是,孙德兴领一场,男团八人带一批新人,最后压轴是司小年领一队人。
几十个社团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了充填招募新人,中秋迎新晚会场面火爆,演出更是j-i,ng彩绝伦。
临近中场,主持人报幕时,特意多介绍了几句管弦乐团即将演奏的曲目叫《十五年》,由管弦乐团代东郎编曲。
等在后台的司小年听见代东郎的名字和这个曲目名称,不禁笑了。
孙德兴更是一脸震惊。
在一群人震惊中,莫名进了后台,因为代东郎上台前打给他,让他在后台等着。
莫名见司小年和孙德兴都瞅他,多少有些不自在,问:“怎么了?”
孙德兴一脸羡慕:“你没听见报幕?”
主持人报幕时,莫名正从前台赶往后台,绕道外围走过来的,所以根本没听见报幕。
司小年笑意很深:“《十五年》。
孙德兴补充:“作曲——代东郎。”
莫名脸上的表情像融化了一样,渐渐地越来越温和如水,学霸的人设眼看要崩了,他低头冲地面笑了笑。
司小年走过去,轻抱了他一下,孙德兴叹了口气也上去抱了莫名一下,两人算作送上祝福。
因为下一个节目是孙德兴的,他化了妆,一身飞扬跋扈的装扮,看着莫名感叹说:“代东郎这个渣渣,当时追我……我特么还以为……原来是因为你!你俩以后不许分!否的我得气死!”
莫名后来知道代东郎做的那些蠢事,每次想起来,都想扒开代东郎大脑看看他怎么想的。
《十五年》,他知道这是寓意他们相识的十五年。
这首曲子莫名是从半路开始听的,曲风从前半部分的空灵悠扬,突然转变到激昂澎湃,所有的转换全部是陡转直下或直上,后半部分又过分低沉忧郁,仿佛满怀爱恋的人百转千回依旧求而不得,曲终部分曲风终于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爽朗痛快的感觉。
莫名嘴角始终禽着淡淡的笑,目光坚定的穿过迈上舞台的台阶,穿过50几人的管弦乐队,最后落在一点上,那张侧脸他太熟悉了。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孙德兴一招手带着一群人呼啦啦涌向入口,而管弦乐团此时正从另一边下台。
司小年推了推呆愣的莫名,指向下台的出口:“去那边等。”
莫名从曲子里回神儿,顺着司小年手指看过去,见有人挎着自己乐器下来了,他拍了拍司小年的肩,笑容里是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
管弦乐团里有人祝贺代东郎,毕竟曲已成,看现场氛围反响很不错。
代东郎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目光捕捉到向他走来的莫名,急切拨开人群向莫名走去。
短短几步,如果不是后台人多又杂乱,兴许只是几秒钟就可以想见。
人未到,手先被抓住了,莫名低头看牵着自己的手,心理一阵悸动,再抬头代东郎拨开人群终于站到了他面前。
莫名:“十五年了,你终于牵我了。”
代东郎的情绪要比莫名还控制不住,犹如凶猛的潮水,他双手捧起莫名的脸,眼神悸动到燃烧,凑上去亲在莫名唇上。
莫名笑意更深,眼中有光亮在晃动:“十五年了,终于亲到了。”
代东郎激动到浑身颤抖,捧着莫名脸的手血液像被抽干了一样,手指冰凉、僵硬,手臂猝然落下,接着紧紧抱住莫名。
莫名喃喃自语:“十五年……”
代东郎颤声制止:“闭嘴吧,你是想让我在这儿上了你么!”
莫名身体一僵,笑问:“……你想么?”
代东郎长长吁出一口气,他和莫名的家庭的关系太过于微妙,他八岁被莫名家领养,通常他以莫名的哥哥被介绍给外人,所以他用了十五年倾尽所有时间赶走了莫名身边一波又一波对莫名有好感的人,或者莫名有好感的人,不论男女。
他们要挣脱所有j-i,ng神枷锁,冲破时间、传统、lún_lǐ的束缚,才走到今天,直至此时牵手、接吻、拥抱一气呵成,陌生又熟稔。
从前,莫名每一次向他靠近,都换他来无比僵硬的身体,他任凭莫名接近却不做出反应,他贪恋这个弟弟的一切,他拥有的家庭,他拥有的父母,他拥有的才学,他的优秀,他的小性子,他的执着,他的体温……一切的一切他都想拥有!
渐渐地他终于明白,莫名这个人、这具躯体才是他最渴望、最想拥有的。
代东郎笑着,近乎哽咽道:“……想……每一天每一天……无数个夜晚……数不清的春梦里……我能吗?”
莫名笑笑,眨眼间泪掉在西服外套上,两滴泪没渗进衣料里,而是滚落到了草地上,没入土壤中。
“能!每一天每一天,以后的无数个夜,我们在梦里也在梦外。”
代东郎的吻从莫名耳后到耳廓,再到鬓发,珍之重之的吻着怀里的人。
后台好像是众多情侣表白、秀恩爱的钟爱之地。
司小年找了一间单人化妆间,送给告白成功的两个人,于是莫名和代东郎转移到了化妆间,落锁后酱酱酿酿。
这时孙德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