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某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并不至于步履蹒跚,她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对疼痛并不算敏感,但这毕竟是第一次被人打开身体,与一个男坦诚相对。
一夕放纵,短暂相逢,永无瓜葛。
小幽如同害怕有人追她一般,狼狈的,迅的离开了这个度假小岛,看着船开动了,她走到船舷边,甚至沒有往小岛的方向再多看一眼。
荒唐的一切该结束了,对即将离开的这个地方她毫无留恋,还有那个男人,她决定一起丢弃在脑后,就当是一场梦吧。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云层有些厚,不过海面上依然美丽,微凉的海风吹拂在脸上,小幽火热的面孔终于渐渐冷却下來。
回到吉隆坡后,她依然沒有做任何停留,即便她还沒來得及去看闻名又璀璨的双子塔,沒有去看伊斯兰教徒的圣地国家清真寺,遗憾也就遗憾吧,她现在只想马上离开了吉隆坡,她要远离生命中第一场离经叛道,她要让这个意外像一滴水落进炽热的沙地,迅消失。
春梦了无痕迹!
小幽马不停蹄的奔走着,她是真的想彻底忘了这个突的,意外的春梦,那天晚上她喝醉了,好多片段都模糊破碎,她不想去探究那个真相。
但是好多事情,都是越想忘记,偏偏越是清楚。
她的眼前总会出现李势鸿阳光俊朗的脸,还有他的亲吻,绵长,悱恻,混杂着许多味道,酒吧里迷乱的味道,月光中忧伤的味道,还有唇齿间湿润的香槟酒味,所以在后來的很长时间里,小幽一想到亲吻,就立刻会把这一切联系起來,微醺若醉。
李势鸿醒來时,现小幽已经走了,假如不是一屋子的凌乱, 他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想着自己沒有小幽的电话,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她,心里顿时有种空空的感觉。
他下床急匆匆的走进卫生间,快的洗澡,然后穿好衣服,匆忙的出门去寻找小幽,忽略了小幽放在茶几上的一沓钱。
这个小岛不是很大,李势鸿又是本地人,他相信,以他宽广的人脉,可以找到小幽,他动自己在岛上的所有朋友,四处打听,寻找小幽。
两个小时过去了,小幽还是了无踪迹,李势鸿渐渐焦急起來,最后他有个朋友打听到,一个摸样非常像小幽的女子,今天早晨退了度假房,坐船离开这里了。
听着对方的描述,李势鸿猜想这个人可能是小幽,知道她已经离开后,他连忙赶回自己住的地方,想要收拾东西去追赶小幽。
在收拾的东西的时候,李势鸿现了放在茶几上的钱,顿时呆若木鸡,满腔的热情如同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她紧密地依偎在自己怀里时的情动;她主动吻向自己时的热情;她嘴唇的甜蜜和柔软;两情相悦时她娇小的身体在自己身下微微的战.栗,那感觉实在很美好,以至于让他从醒來后一直处于眩惑状态。
按照李势鸿原來的想法,像小幽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肯放下傲气,把她的第一次给自己,想必对他是有好感的,她之前对自己的冷淡大概是一种自我保护状态,自从她肯敞开胸怀容纳自己时,她就是接受了自己,即便这种感情不能说成是爱,也应该是喜欢吧!
刚刚过去那一夜,他真是欢畅,有生以來第一次这么高兴,他喜欢的女人居然也喜欢着他,这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可是,他千想万想,就是沒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冷酷无情,她竟然把她当成了小白脸,睡了他一夜后,给他扔下一沓钱!
李势鸿心里无比的难过,小幽的气息仿佛还在空气里,轻轻撞击着他的心神,他埋在掌心里。
那个女人白皙的皮肤,脸庞偶然出现的清浅的微笑,完好的身材,漂亮的手指,优雅的举止,他忍不住握住了手,咬牙切齿,回忆越是甜美,他越想把那个该死的女人马上揪出來,抱在自己的怀里,把她锉骨扬灰。
小幽离开了马來西亚,继续四处漫游,沒什么目的,但却再也沒有去过任何酒吧,也沒喝过酒。
放纵是需要理由的,原來她用酒精麻醉自己,是让自己不再想起楚焕东,现在她连想念楚焕东资格都沒有了,她也不需要放纵,不敢再放纵了。
她知道自己是个坏女人,她应该收起自己的清高,像自己这样的女人,自甘下贱却还要自命不凡,真的很值得嘲笑。
这次,小幽在一处小城住了好些天,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靠水傍山,处处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风光。
小幽租住的房子靠近江边,夕阳西下的时候,她可以在满天彩霞里吃晚饭,吃过晚饭,她可以打开窗子,看星子如帐,美景如画。
面对如此美景,她却忽然想回家了,想回到有楚焕东,有妞妞的城市,即使看不见他们,也会觉得安心的。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楼下房东送來的蚕豆,窗外吹來的一阵夜风,带着些许海面上的腥气,让她一阵作呕。
这样想吐的感觉,在早晨刷牙的时候就有了,还有中午喝海鲜汤时,她也想吐。
小幽虽然沒有怀过孕,还是把这种情况跟自己晚來的大姨妈联系到一起,想到自己可能是怀孕了,她的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
那个狂乱的夜晚,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荒唐的事情,即使天一亮她便后悔了,可是她生活的轨道依然受到了影响,并且注定要因此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