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凌跃清楚汪掌珠对楚焕东的重要性,他示意苏晏迟先回病房陪着汪掌珠,他和专家去办公室,找其他专家來会诊商议。
苏晏迟回到汪掌珠的病房,汪掌珠还在沉沉的昏睡着,脸上的污浊血迹都已经被细心的特护擦拭干净了,一张曾经明净白皙的小脸,现在上面都是红紫淤青,眼角,嘴角还有一片破裂的痕迹,想必这次被宋良玉掠走,定然吃了很多苦头。
再看着汪掌珠缠着纱布的残疾的右手,看着汪掌珠紧闭着的可能随时失明的眼睛,苏晏迟的鼻子酸,眼睛红,真是不知道汪掌珠这两天到底遭了什么样的罪,吃过多少的苦。
但总算上天保佑,楚焕东把她救了回來。
苏晏迟看着汪掌珠,轻叹了口气,她现在还无知无觉,在这里安静的睡着,想到等她醒來后,现自己的手残了,眼睛要瞎了,她该是怎样的难过,他突然悲从中來,眼泪竟然簇簇的落下。
汪掌珠这一觉并不是睡的很沉,她是唤着楚焕东的名字醒转过來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她看到床前的人好像是苏晏迟,再仔细辨认,现苏晏迟的眼睛有些红,她心里无比的恐慌,哑着声音问:“阿迟,楚焕东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
苏晏迟见汪掌珠丝凌乱,容颜青肿,眼神惶恐,只觉得心好似被无数细针扎过一般,又酸又疼,他强忍住眼泪,轻声哄道:“掌珠,來,喝点水,你看你的嗓子都哑了!”
汪掌珠看着苏晏迟的样子,忽然害怕起來,她不敢再追问楚焕东的情况,怕得來是她最怕听见的噩耗。
她乖乖的伸手想要接水杯,因为习惯,她伸出的是右手,看着右手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她突然有几丝欣喜,问道:“阿迟,医生给我的手做手术了?我的手有救了?”
她的一句话,差点再次把苏晏迟问哭了。
原來汪掌珠已经知道她的手出了问題,看着她悲戚的脸终于有了一点儿喜色,苏晏迟无比难过,他不忍心马上打击她,只得敷衍的回答:“医生给你的手做了检查,进行了处置,一切还得等纱布拆下來再看。”
“噢。”汪掌珠一阵黯然,自己的手明明就是废了,还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干什么,她试着伸出左手去接水杯,苏晏迟要喂她喝水,她坚决不用。
汪掌珠用左手接过水,但由于手上沒劲,还有不习惯的原因,抖得厉害,杯子里面的水溢出了不少,苏晏迟在旁边帮她托了一下。
第五十章 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汪掌珠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了不少,苏晏迟又端过粥碗,喂她喝粥。
她很听话,喝下不少的粥,心中不断的给自己加油,积蓄着力量,自己的手残了,相对于楚焕东的生死,简直是小事一桩,她要补充体力,让自己迅的强壮起來,无论楚焕东是生是死,自己都要去看他,他一定在等着自己。
汪掌珠喝过了粥,感觉自己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她要苏晏迟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给自己送套干净衣服來,她沒什么大病,不想再住在病房里。
苏晏迟知道她的情况挺严重的,劝她多住两天,说这是医生的意思。
汪掌珠想住在这里,可以方便看到楚焕东,勉勉强强的算是答应了,但是坚决不再穿医院的病号服。
苏晏迟想这是楚焕东开的医院,汪掌珠想不穿病号服,估计也沒人敢管,骂了汪掌珠一句:“就知道臭美!”然后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
汪掌珠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其实她不是不想穿病号服,只是不想让楚焕东看到自己穿着病号服,以免他担心。
随后,汪掌珠又提出要去卫生间洗个澡,苏晏迟怕她身体太虚弱,有些不放心,汪掌珠嚷嚷着:“我再不洗澡身上都要馊了!”
苏晏迟也觉得她的模样挺邋遢的,于是就招呼着特护在洗漱间的门口守着汪掌珠。
这间病房是当初楚焕东特意为汪掌珠建造的,里面的设施齐全,装修精良,环境不次于总统套房。
汪掌珠仰躺在按摩浴缸里,连日來身体的疲惫和痛楚被温热的水稀释了不少,她看着楚焕东当初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无比的感慨。
她心里明明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楚焕东,可是苏晏迟不主动提,她竟然不敢开口主动问,仿佛能拖一秒是一秒,至少在这一秒,她相信楚焕东还活着,还陪在她身边。
洗过澡,汪掌珠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依然是有些鼻青脸肿的猪头样,但沒办法,自己急于知道楚焕东的消息,必须出门。
出了浴室,汪掌珠殷切的望着苏晏迟,“阿迟,你告诉我吧,他到底怎么样了?”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自欺欺人的煎熬了。
苏晏迟知道拖不过去了,轻声说道:“掌珠,我告诉你,你千别急,楚焕东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给他做手术的都是顶级专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他最惦念的人就是你,你应该先照顾好自己。”
汪掌珠看着苏晏迟,一脸的悲切,楚焕东这么长时间都沒有出手术室,还能说是沒什么大事吗?
她快步的出了病房,在苏晏迟的指点下,再次來到楚焕东的手术室外面,丁凌跃和小幽等人都是一脸凝重的守护在病房外面,见汪掌珠來了,都简单礼貌的询问一下她的情况,张小鹏再不敢对汪掌珠放肆,沉着脸坐在一边。
汪掌珠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手术室的门,静静的坐着,不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