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听妞妞提到他爸爸,急忙把头从妞妞的小肩膀上抬起來,一边向不远处看,还不忘安抚妞妞, “妈妈已经全好了,宝贝儿不要担心。”

在离汪掌珠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耀眼奢华的黑车,车身黑亮明净,楚焕东带着墨镜,长身玉立在车子侧面,英气逼人。

他的身旁,站着端庄漂亮的小幽,小幽的头微烫披在肩头,脸上的妆容和身上的衣服都恰到好处,并且在颜色和剪裁上都稍稍呼应着楚焕东。

汪掌珠的情绪莫名的一黯,脸上却带着礼貌的笑容,遥遥的对他们二人点点头,楚焕东戴着墨镜,看不清表情,小幽则笑着对她颔还礼。

“宝贝儿,你是什么时候回來的?”汪掌珠爱怜的摸摸女儿白嫩的小脸,上午的阳光像银粉一样落下來,在女儿小脸上细细的绒毛上轻舞飞扬,她心中纵然有千百的烦恼,只要看着女儿的小脸,就什么忧愁都沒有了。

“我和小幽阿姨刚刚回來,爸爸去机场接我们,他说你今天出院,我想见妈妈,爸爸就送我过來了。”妞妞脆生生的回答着。

“噢。”汪掌珠点点头,看來女儿这是刚回來,也不知道楚焕东会不会让自己把孩子带走了,她牵着妞妞的手,走向楚焕东和小幽。

小幽和气的对汪掌珠笑着,随后向妞妞伸出手,妞妞自热而然的靠近小幽的怀里,她用五指做梳子,亲昵熟练的替妞妞梳理着有些零散的小辫,楚焕东在旁边伸出手,笑着在女儿的小脸上捏了捏。

多么温馨的场面,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

要自己同刚刚见面的女儿分开,如同剜心剔骨般的痛,但是此情此景,楚焕东是不会放妞妞同自己走的,而自己又无法说出跟他们去的话。

汪掌珠看着楚焕东,期待着他可以说点什么,哪怕邀请她去他家坐坐也好,和女儿分开太长时间,她真希望可以和女儿多呆一会儿。

楚焕东带着墨镜,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汪掌珠眼睛里祈求的神色,只是略微低头,看着小幽给妞妞梳头。

汪掌珠想了想,一狠心,说道:“妞妞啊,你先和爸爸跟小幽阿姨回去,妈妈今天刚出院,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把这些事情处理好了,就去看你。”

妞妞小脑袋一扬,挣出小幽的怀抱,有些委屈的看着汪掌珠,“妈妈,你还是不和我们一起回家吗?”

汪掌珠强硬的心“啪’的裂了一条缝,她摸摸妞妞的脑袋,忍着心头的疼痛,“妈妈先不回去,等一下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会去看你。”

他们离婚的事情,楚焕东从來沒跟女儿说过,只是说现在妈妈遇到了一些事情,暂时不能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但是妞妞大了,又比一般孩子经历的事情多,很是早熟,她知道什么叫离婚,心里隐约也明白,爸爸妈妈好像不能在一起生活了。

后來汪掌珠去了狮城,小幽有意无意的把汪掌珠和宋良玉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妞妞,妞妞经常看着爸爸一个人痛苦煎熬,潜意识里把过错怨到妈妈身上,觉得是因为妈妈再找了一个男人,所以才不要自己和爸爸了。

所以在狮城的时候,妞妞才会任性的对汪掌珠脾气,童言无忌,故意冷淡汪掌珠。

现在听说汪掌珠还是不能回家,妞妞多少有些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无奈的点了点头,嘟着小嘴,“妈妈,你可要早点过來看我啊!“

汪掌珠的眼睛好像被针扎了一下,涩涩的酸疼,鼻子也是酸,她极力忍住,默默的对妞妞点点头。

楚焕东挥挥手,叫小幽带着妞妞先上车了。

他转过头,无比失望愤怒的看着汪掌珠,声音无限嘲讽,“你对我狠也就罢了,你对女儿也是这样,你还真不愧是汪达成的女儿,真够心狠手辣的!“

汪掌珠听他提到爸爸,脸色一白,看着楚焕东眼睛眯了眯:“你想怎么说我都行,但不许你这样阴阳怪气的说我爸爸!”

楚焕东冷冷的笑了一下,眼神变得愈深邃晦暗,“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爸爸有沒有告诉你,他当年是怎么忘恩负义杀了我哥哥全家,侵吞了我哥哥的家财,霸占了我的大嫂,,你的妈妈为妻的!你现在虽然沒有杀人放火,但做事的手段比你爸爸还要冷血无情一百倍!”

汪掌珠知道爸爸有罪,愧对楚焕东,但是逝者已矣,楚焕东真不该因为怨恨自己,迁怒爸爸,她忽然扬起眉梢,肆无忌惮地与楚焕东对视,竖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楚焕东,别以为你救了我一次,就可以在我面前假装自己是善良的人,你这些年做的事情,不比我们父女高尚多少。

我爸爸害了你哥哥一家,你把我爸爸害得也够惨,你甚至还把我当做工具利用过,我们两家的恩怨,应该早就扯平了,你沒必要把这些话扯出來打击我。”

汪掌珠的语气不屑,让楚焕东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那你觉得是谁先做的恶呢?是谁泯灭良知起了贼心呢?在这件事情里,先犯错的那个人是谁?”

楚焕东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最让汪掌珠忌讳的事情,并且抓住不放,受到刺激的汪掌珠,脸上露出张扬到炫目的笑意,“是,是我爸爸先做的恶,是我们汪家人不好,那你还纠缠着我干什么?你今天说这些话來,不就是想故意刺激我,不就是想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吗?”

许一鸣和苏晏迟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汪掌珠的话让楚焕东颜面尽失,心高气傲的他觉得浑身的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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