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再次睁开眼睛,但她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看着眼前的人有些虚的感觉,她怎么敢劳动楚先生给自己倒水,汪掌珠想要说不,可是一张嘴,除了沙哑破碎的音节,一个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

楚焕东很快的坐到她的身边,小心又熟练的把她半扶半抱起來,轻轻地用被子拥住她,装着温水的水杯凑到她的嘴边。

汪掌珠此时已经沒有什么力气拒绝楚焕东了,如果她现在精神够好的话,她会大声的对他说:谢谢,我自己可以,请楚先生走开。

但是她现在很焦渴,喉咙像着火了一样,她迫切的需要眼前那杯温水。

终于,甘甜的水解救了她刺痛的喉咙,她的精神也随着好了很多。

设施齐全的奢华病房,四处摆满着娇艳怒放的鲜花,隐动在空气里的是高级香薰精油,原來,她已经从监狱里出來了,现在定然是在楚焕东的私人医院里。

汪掌珠感觉到身后靠着的那个温暖地几乎叫人落泪的胸膛,如果是以往,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一把抱住楚焕东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撒娇耍赖。

可是现在,她不会了,尽管这个胸膛的主人正带着疼惜的表情,用纸巾为她细细的擦着脸,擦着嘴。

倔强委屈让汪掌珠再次生出力气,用力的从楚焕东怀里挣脱出,躺回原來的位置。

楚焕东看着无声反抗自己的汪掌珠,一种尖锐的疼痛从他眼里一闪而过,他如嗫嚅的声音传进汪掌珠的耳朵里,“掌珠啊,你连着高烧三天三夜,今天下午才退的烧,医生说你再这样持续烧……你知道……我有多害怕!”

三天三夜?原來自己病了这么久!

“掌珠,在狮城的时候我做的过分了,我沒想到你会一声不吭的自己回來报仇。”

跟你说又能怎样,你只顾着跟小幽郎情妾意,还哪里有空管我的死活!

楚焕东低声下气的继续认着错,“掌珠啊,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冷淡你,伤害你。”

沒关系,每个人都有权冷淡别人,伤害别人,我以后自己学聪明就行了。

楚焕东见汪掌珠一直闭口不言,知道她还在怨他,他让她受苦了。

“掌珠,你在怨我?”

汪掌珠躺在那里,既沒有点头也沒有摇头,她困了,她想睡觉,怨与不怨,现在再说都沒用了,爸爸死了,仇报了,她以后要开始跟从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汪掌珠隐约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柔软的覆盖住了,轻轻一触后,马上离开。

她一阵心酸,清醒过來,闭着眼睛感觉到楚焕东轻轻的躺倒她身边,隔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圈住她的腰。,她因为这久违的碰触,忍不住身体都硬了。

楚焕东在她的僵硬下停止了动作,半晌,汪掌珠仿佛听见他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楚焕东又轻轻的下床,到旁边的护理床上躺下。

汪掌珠在他悄然离开的动作里流下眼泪,焕东哥,我们这辈子,主动有情无缘。

再次睡着,已经是后半夜了,汪掌珠这一觉睡的比较长,第二天中午还沒醒,期间被楚焕东强迫着叫醒迷迷糊糊的喝了一碗粥,然后就又倒头接着睡,等她真正醒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意外的现坐在自己床头的人竟然不是楚焕东,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第八章 让他满足的女人

汪掌珠高烧刚退,身子虚弱得很,动一动,都一身的汗,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如在梦中般低低的叫了一声:“阿迟!”她的声音沙哑如破锣,但这好歹是她醒來后的第一句话:“你……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你让我去国外,你一个人來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汪掌珠穿了件蓝白格子的病号服,衬得小脸象雪一样惨白,苏晏迟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几欲要掉泪,红着眼圈强忍自己。

汪掌珠裂了裂嘴,傻傻的笑了一下。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怎么可以孤身涉险,凡是我们都可以从长计议的,如果不是楚……你现在还呆在监狱里。”苏晏迟心有余悸的说道。

汪掌珠的嘴里有一股无言的苦涩,她终究还是欠了楚焕东的。

“掌珠,楚焕东有能力摆平这件事情吗?”苏晏迟虽然知道此时问这件事情无疑是给汪掌珠添堵,但是他是真的着急,如果林雨柔那边最终不撤诉,汪掌珠真的会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很多年,监狱里的生活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汪掌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晏迟的这个问題,开口反问:“你到这里來了,周晚衡呢?”

“我们分开了。”苏晏迟清秀的面色苍白地瘫了下來。

汪掌珠抿唇,看着苏晏迟的样子她既心疼又难过,心里涌上一阵说不出來的感慨。

事事皆可测,命运最难料。

忍着心中无限的酸意,汪掌珠强笑着道:“沒关系,你还有我,我们在这里好像还有个家。”

“嗯,多亏我们有先见之明,当初沒有把那个别墅卖掉。”苏晏迟也打起精神说笑着,命运多神奇,绕了一个圈子后,他们又回到了起点。

楚焕东这一天都非常的忙碌,他要想办法处理汪掌珠监狱里面的事情,要托关系请律师,要派人寻找林雨柔,还要找人照看着楚天集团的乱摊子。

楚天集团这两年频繁更换当家人,一个人來了一个规定,即便是根基再稳,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宋良玉突然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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