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玉,你别在巧舌如簧了。”汪掌珠无比憎恨鄙视的看向宋良玉,“你谋杀我爸爸在先, 侵吞楚天集团在后,现在又想陷害我!”
“你有证据吗?你这是污蔑!是恶意陷害!你有本事拿出证据跟我当面对峙!你去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來!!”宋良玉一脸轻蔑的看着汪掌珠,“你爸爸早就火化成灰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谋杀了你爸爸!”
“我当然有证据,我不会像你一样,信口雌黄的。”汪掌珠漫不经心的笑笑,“警察同志,我承认我是持枪伤害中国籍女子林雨柔的凶手,但是,在生凶案的那天晚上,是宋良玉将我爸爸汪达成活活打死的。”
警察一听汪掌珠扯出这起案件,脸色不由都凝重起來。
汪掌珠抬起胳膊,挽起t恤衫的袖子,露出上臂内侧已经缝合,但依然红肿不堪的伤口,“我在这里安置一枚小型窃听器,宋良玉亲口承认杀死我爸爸的事实,都被录制在里面。”
楚焕东倏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地瞧着汪掌珠。
屋内站立的众位男子,无论正邪,无论警匪,都是经久场面,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但是他们都沒想到,娇小柔弱的汪掌珠会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
宋良玉更是大为惊骇,他清楚自己这两天都跟汪掌珠交谈了什么,他指着汪掌珠,狼狈的道:“汪掌珠,沒想到你这么狠,你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都是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那我怎么样才算是心地善良,柔和温婉呢?任由你活活打死我爸爸,任由你侵吞我的家财,任由你迫害我背井离乡……”汪掌珠冷冷的笑着,“我一声不响,忍气吞声,看着你高高在上,挥金如土的享受人生,这样才叫做不冷酷无情!
宋良玉,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次即便不是我揭你,你做的那些恶事,你杀死的那些无辜冤魂,也会找上你的。”
汪掌珠的声音字字如珠,一颗颗如冰雹般朝宋良玉砸來,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说不出一句话來。
警察拿出手铐,走向宋良玉和汪掌珠,他们原本不想对汪掌珠动用这个东西的,但是宋良玉是什么人他们清楚,他们早就有耳闻宋良玉涉黑,只是一直苦于沒有证据,他们怕宋良玉暴起反抗,所以得给他戴上手铐。
宋良玉沒有挣扎,在警察意外的目光里,乖乖的伸出手,他到不是畏惧这几个警察,但他知道自己如果反抗,楚焕东和他身边的阿正绝对不会作壁上观的。
汪掌珠沒有慌乱,对着冰冷的手铐伸出手,让它锁住自己的自由,自己犯下的罪行,自己应该去承担的。
楚焕东看着警察给汪掌珠带上手铐,心都要碎了,“掌珠!”
汪掌珠沒有去看双眼红的楚焕东,随着警察,从容的走出这间历尽变故的总裁室。
“等一下!”楚焕东两步追上前,脱下自己的衬衫,套上汪掌珠的手腕,绕了几圈,完完全全把那副冰冷的手铐给裹住了。
汪掌珠这一路出去,要遇见很多人,他不要别人用有色的,猜忌的,恐怖的,鄙夷的目光看她。
“掌珠,你别害怕,我马上就会找律师的,我马上回带你出來的……”楚焕东扶着汪掌珠的手臂,殷殷的盯着她的小脸,她的额头红肿,脖颈带着郁痕,所有的这一切,本应该他來受的啊!
汪掌珠沒有说话,继续往前走,从头至尾沒有看楚焕东一眼。
汪掌珠被警察带回警察局,有法医为她取出上臂内侧的窃听器,随后她就被人送进拘留所。汪掌珠平生第一次被逮捕,感受到了被拍照留指纹的犯人待遇,但她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
她在被送进拘留所的同时,楚焕东就已经启动他从前强大的人脉,为她找了辩护律师,为她在警局里面疏通了关系。
因为楚焕东的强大运作,收押汪掌珠的这间囚室只关着她一个人,囚室里面很是整洁,但无论怎么‘高档’,这里都是囚室,大门紧闭,只有一扇小小的铁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天空。
汪掌珠的表情十分安静,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天空阴沉沉的,恐怕是要下雨了,即便她早有思想准备,被关进这沒有自由的地方,她还是感到丝窒息和绝望。
“汪掌珠!”有人在外面叫她。
透过拘留室的栅栏,她看到刚刚拘捕自己的一个年轻警官,“有人要见你,出來。”
“我谁也不见。”汪掌珠转头继续看向窗外,她知道要见自己的人是谁。
“汪掌珠,你知不知道谁要见你!”小警官压低声音,“楚焕东,要见你的人是楚焕东,他有能力让你从这里离开的!”
“我知道,我不见他。”汪掌珠固执的头都沒回。
凡是进到这里的人,都迫不及待,日思夜想的要出去,小警官第一次遇见这样不识好歹的人,他刚刚在现场时,就注意到那位气势卓然,不怒自威的峻冷男人,沒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楚焕东,而且他还与这个凛然无畏的女犯人有渊源。
小警官为楚焕东感到不平,那么显赫英俊的男人,竟然不受一个女犯人的待见,他郁闷的去给上头复命。
坐在局长办公室里的楚焕东,听说汪掌珠不肯见他,既尴尬又焦急。
警察局长是楚焕东的老熟人,多少知道些楚焕东,汪掌珠和宋良玉的关系,见楚焕东脸色微红,他低头假装看文件,沒有出声。
“麻烦你再去跟她说一下,如果她再不肯见我,我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