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掌珠抹干了眼里的泪水,挺直腰板走出会议室,在员工们复杂的目光里,直直的走进楚焕东曾经的总裁室里。
她已经很久沒有來过楚焕东的这间办公室了,这里的一切都沒有变,甚至当初那道相邻着另一边办公室的隔断门还在。
楚焕东的办公桌依然规矩整洁,在办公桌正中央的前方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一个是她和楚焕东的合影,他们两个这张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楚焕东紧紧的拥着她,他们两个相视而笑,眼角眉稍都洋溢着一种醉人的幸福。
感觉着照片里两人浓浓的爱意迎面袭來,汪掌珠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更加的苍白,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昨日两人还相拥而眠,今天楚焕东则孑然一身,默默远去。
汪掌珠的鼻子不由一酸,眼泪又要流出來,但她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按下桌子旁边的铃,对外面的秘书说:“麻烦你通知宋先生來见我。”
宋良玉并沒有马上过來见汪掌珠,而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一下会过來找她。
他不马上过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楚焕东的离开虽然让汪掌珠痛不欲生,可是她痛地要死的目的是让爸爸平安归來,她不能付出惨重代价了还得不到成果,她拿起电话,给许一鸣打了个电话。
许一鸣一听是她的声音,急忙开口询问:今天股东大会开的怎么样啊?楚焕东和宋良玉谁当上董事长了?
汪掌珠干脆的打断他的八卦,让他马上找公安部门的熟人,为自己查一件事情,并且要迅回话。
许一鸣从來都是拿汪掌珠的话当圣旨,不一会就给她打回了电话,用很吃惊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題,“怎么会这样呢?你爸爸怎么会什么事都沒有了呢?怎么会这么呢?对方说你爸爸在外地坐了七年牢,已经刑满释放了,怎么会这样呢?你爸爸怎么会什么事都沒有了呢……”
“我爸和你家有仇啊,你非得盼望我爸爸有事?”汪掌珠又是欣喜又是气愤的挂断了许一鸣的电话。
楚焕东果然沒有骗自己,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楚焕东!
汪掌珠仰着脑袋看着天花板,又伤感起來。
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她擦了一下眼睛,坐直身体,喊了声进來,宋良玉面带微笑的走进來,“掌珠,恭喜,荣当楚天集团的董事长。”
汪掌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气,她很严肃的看了一眼宋良玉,开口就问:“我爸爸呢?”
宋良玉不太在乎汪掌珠的眼神,不急不躁的说着:“爸爸在外地,他现在很好,很安全。掌珠啊,你现在是新任的董事长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个会,让下面的人都见见你?”
汪掌珠心情原本就不好,此时见宋良玉不往正題上说,忍不住要动怒,“我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回來?”
“不急,再等些天。”汪掌珠愤怒的态度一点都不出乎宋良玉的意料,其实除了楚焕东阴狠的摆了他一道,公司转交到汪掌珠手里,其他所有事情都不出乎宋良玉的意料。
“还等什么等啊?我不顾一切跟楚焕东撕破脸,就是为了我爸爸可以回來,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你现在还让我等?”汪掌珠气的呼吸急促,胸脯一起一伏。
宋良玉对汪掌珠的耐性极好,对她这样质问的语气也不恼,依然笑着,“傻瓜,这件事情不能急的,爸爸是有案底的人,一旦回來是会被警察抓的……”他说着话,就看见汪掌珠的脸就跟结了一层冰一样,眼神就跟刀子似得的射过來,他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她都能扑过來吃了他。
“你知道爸爸是有案底的人,回來会被警察抓,你还让我跟楚焕东争什么争?你还说是为了爸爸可以正大光明的住进医院,回到这里生活?”因为楚焕东的离开,汪掌珠的情绪很不稳定,现在她把更多的怨气都泄到宋良玉的身上,“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现在怎么又这么说?”
“我们夺回楚天集团,就为了有钱有势,我们有钱有势了,就可以借助楚天集团的财势,花大价钱把爸爸的那些案底都销了,还可以制造出他坐牢的假证明,对外面就说他这些年在其他地方坐牢了,再回來已经是清清白白的人了。”宋良玉有些得意的对汪掌珠说着自己的良策,炫耀般在汪掌珠面前展现着自己的睿智。
“呵呵,你们还真不愧兄弟一场,连思路都是相同的。”汪掌珠忽然觉得悲哀地好笑。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容易,宋良玉一下听出汪掌珠话里的意思,“怎么?楚焕东也替爸爸这么想过?”
“不是这么想,而是已经这么做了,我爸爸现在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这个城市了。”汪掌珠笑了一下,笑容也是高深莫测。
宋良玉听了这话有些不敢置信,眼里还有迷惑着,汪掌珠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沒明白,只好继续点拨他,“楚焕东,在临走前,为我做了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把我爸爸全面的漂白了!”
如果现在楚焕东在自己眼前,宋良玉一定会豁出性命的冲上去跟他肉搏一场,这个男人该有多阴险了,该有多恶毒了,临走临走,还狠狠的摆了自己两道,连个表现的机会都不肯给自己留!
宋良玉咬了咬牙,勉强笑了一下,“这样也好,省去了我很多的麻烦,等过几天局势稳定了,我就去接爸爸回來。”
汪掌珠脸色一变,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