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楚焕东对汪掌珠浓浓的爱意,有些年轻的员工看着这个画面激动又意外,谁都沒有想到,自己那冷情冷面的老板竟然对老婆如此之好,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鼓掌,接着大家都开始鼓起掌來。
宋良玉站在圈外,看着眼前的场景几乎可媲美好莱坞电影中的画面,他恨恨的咬了一下牙, 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进。
宴会中间,有场抽奖答谢活动,楚焕东作为总裁要到台上讲话,宋良玉终于盼到楚焕东离开汪掌珠的机会,他慢慢的踱到汪掌珠身边,低声说着:“掌珠,你今晚真美!”
汪掌珠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她敛起唇边的笑意,转过头,有些怯怯的望着眼前多日不见的宋良玉。
这段日子,汪掌珠总是回避与宋良玉碰面,宋良玉也不太回别墅,即使两人见面,也总是有楚焕东在身边,两人嘻嘻哈哈的说些闲散的话,之后就各干各的了。
宋良玉看着汪掌珠邪魅的一笑,趁着场上响起闹哄哄的掌声时,伏在她耳边,“过年了,你应该要楚焕东带你出去旅游一次啊!”
宋良玉,到底还是要动手了!
汪掌珠的脸蓦然变的雪白,一晚上的好心情荡然一空,她的生活好像中了某种可怕的魔咒,无论她怎么努力摆脱,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新的出口,现总是在原地打转兜圈。
她看着宋良玉盯着自己阴柔又期待的目光,只能虚弱无助的点了点头。
楚焕东从台上一下來,就现了汪掌珠不对劲,刚刚还容光焕的她此刻颜色惨淡,他握紧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掌珠,你怎么了?”
汪掌珠对他惨然一笑,“沒什么,好像刚刚吃坏了东西,肚子有些疼。”
楚焕东一听汪掌珠说不舒服,跟周围的人匆匆打过招呼,就带着汪掌珠回家了。
一回到家里,汪掌珠就躺在了床上,楚焕东将灯打开,光线很亮,让人无所遁形,她有些生气的嚷嚷,“把灯光了,我要睡觉了。”
楚焕东吓得忙把灯关了,小心的贴着她的身边坐下,“掌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找医生还是要吃药?”
稍稍冷静下來的汪掌珠恢复了理智,不想让楚焕东看出自己的莫名其妙,哼唧着,“帮我找两片药就好了。”
楚焕东为汪掌珠找來药,看着她吃下去,然后躺在她身边,大手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哄着自己最爱的小娃娃。
汪掌珠靠在楚焕东的怀里,心中泛起熟悉的酸疼,可她却要佯装轻笑:“焕东哥,这个年你打算怎么过啊?”
楚焕东多聪明,一听汪掌珠这样问,就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了想法,柔声说道:“我都听你的。”
汪掌珠搂紧楚焕东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漆黑的双眸压抑着痛楚和踌躇,半晌,才轻扯嘴角说道:“我想去北方看看雪。”
楚焕东半点都沒有迟疑,笑的温柔款款地答应她,“好,我明天就着手安排。”
汪掌珠和楚焕东在第三天就坐上私人飞机去了北方,他们这次出行沒有带妞妞,第一是考虑这个季节的北方太冷,怕气候变化太明显妞妞受不了,第二是楚焕东想补给汪掌珠一个蜜月旅行,他最珍爱的女人在沒有婚礼,沒有祝福下,就这样嫁给了他,他总是觉得亏欠了她。
北国冬天的冷,汪掌珠在几年前曾经小有体会,她曾经跟着苏晏迟在b市生活过几年,但此番他们來的是北方冰城,这里的冬天比汪掌珠想象要冷得多,她穿着楚焕东特意为她买來的长到脚踝的羽绒服,一出机场门,就觉得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冷风瞬间就把羽绒服打透。
楚焕东只穿了一件黑色半长的羽绒服,但丝毫不见被冻到的样子,依然精神矍铄,他现汪掌珠被冻的直打哆嗦,急忙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揽着她快步上了车。
这个季节,这里的游客很多,楚焕东提起叫人在江畔的香格里拉定了房间,这里可以遥遥看见江那边的冰雪大世界。
汪掌珠进到温暖如春的酒店大堂,终于松了口气,一來到他们预定的房间,她就趴在窗前看着江对面的冰雕和雪雕,连绵起伏壮观景色,看起來甚至雄伟。
楚焕东把行李放心,过來帮她把羽绒服脱下,“我去给你放热水,你先洗个热水澡,然后我们去吃火锅,这样身子热乎了,我们再出去看雪雕。”
“不要,我现在就想去看。”江对岸的壮观景色勾得汪掌珠心猿意马,她恨不得马上飞到那边去。
“你不冷吗!”
“冷也不怕。”
楚焕东从行李找了件羽绒马甲为汪掌珠穿到里面,又给她穿上羽绒服,如同照顾小孩子一样给她带上帽子,围巾,手套。
全副武装的汪掌珠跟着楚焕东出了酒店,驱车过了松花江,來到太阳岛看冰雕。
下了车,汪掌珠被迎面的寒风吹得一激灵,看着眼前的山树桥楼,全是用冰雪雕成,觉得新奇异常,忘了身上的寒冷,兴冲冲的跑过去,仔细地欣赏着一座座形态各异晶莹剔透的冰雕作品。
汪掌珠踏上一座冰桥,楚焕东也沒來过这个地方,以为脚下的冰会很滑,怕汪掌珠摔倒,急忙跟在她身边搂紧她的腰。
冰桥上每一个台阶都是不同的颜色,冰做的廊柱里面藏着灯,变幻着各种颜色。
汪掌珠走在七彩缤纷的冰雪世界里,只觉灵魂都要被净化了一般,多少天來低迷的心情不知不觉的变得敞亮明媚。
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