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定定的望向楚焕东,而楚焕东却把头看向窗外,其实他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模糊,万里无云的天空,繁茂葱翠的花园,一切灿烂都与他毫不相干了。
楚焕东可以对汪掌珠温柔,对她束手无策,无毒无害,但他对别人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他抱着妞妞在楼下坐了一会儿,还不等吃饭,就起身去了书房,他打电话给丁凌跃,声音平淡的说着:“ 这两天有个剃头的男人经常和掌珠來往,你去调查一下,让他有多远就走多远吧!”
他目光锐利,刚刚虽然是隔着窗户远远的眺望,他还是看出那个人是酒吧里遇见的那个万富,他讨厌万富,所以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万富好歹也是个大老板,却被他说成剃头的。
放下电话后,楚焕东点燃了一只烟,脸色阴晴不定,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有一下沒一下地,一只烟沒等抽完,丁凌跃的电话就打了回來,“焕东,人查到了,但稍稍有些棘手。”
“怎么?”楚焕东眉目不动。
“这个万富是万丰国际唯一的继承人,也就是万丰老爷子唯一的孙子。”
楚焕东听出丁凌跃声音里的无奈,他也苦笑了一下,万富的爷爷万丰老爷子曾经在他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而他跟万富的爸爸万武关系也很好,看來这个万富他还动不得。
“不用咱们动他了,你找机会跟万丰老爷子或者万武碰一面,把掌珠和我的情况透露给他们,他们一定会自己管教孙子的。”楚焕东清楚,以万丰老爷子的精明,必定不会让他唯一的孙子來蹚这趟浑水的。
汪掌珠并沒有跟万富单独出去玩,她一上万富的车,就打电话联系了葛澄薇,葛澄薇此时正在网上跟许一鸣聊天,软磨硬泡的想约许一鸣出來玩。
听说汪掌珠约葛澄薇出去,许一鸣在屏幕那边立刻点了头,答应了葛澄薇的邀请,葛澄薇神色暗了暗,这些年了,无论自己是如何努力,终究是比不上汪掌珠的一个电话。
他们四个人在约定的地点汇合,许一鸣在万家举行的酒会上见过万富,两人也算是认识,他见汪掌珠跟万富走在一起,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再看见汪掌珠和万富毫无芥蒂的打闹,他了然的笑了。
葛澄薇和万富是玩乐的祖宗,嚷着市里沒什么好晚的地方,撺掇着许一鸣和汪掌珠去海边玩,汪掌珠正不想早回家呢,点头答应了他们的提议,许一鸣也随着同意了。
因为是临时起意,他们來到这里后临时租的海边度假屋,这里的豪华度假屋标配也就跟市里最普通的宾馆差不多,万富看着里面的陈设,皱着鼻子不想往里走,被葛澄薇从后面一脚给踹了进去,“既然出來玩了,就别装大少爷的矜持高贵了!”
许一鸣见了,沒有骂葛澄薇粗鲁,反倒开心赞许的笑了起來。
万富叨咕着许一鸣重色轻友,在葛澄薇扬起拳头的再次恐吓下,乖乖的闭上了嘴。
度假屋里很干净,也很大,他们四个进去以后可以随意乱窜,葛澄薇和汪掌珠來了兴致,一起跑到海边捡海货,许一鸣和万富在度假屋附近的小市买來食材,打算等她们两个满载而归后,就将她们捡回來的东西做了,吃掉。
在海边跑了一会儿,汪掌珠和葛澄薇晒黑了不少,两人四体不勤的大小姐,忙乎了半天也沒捡到什么,汪掌珠还在捡小螃蟹时手被螃蟹夹了,一只手指头肿得跟水萝卜似的。
葛澄薇见了又好笑又心疼,想着她们也捡不到什么了,干脆到附近的小摊位买來一些蚬子,蛏子,蛤蛎……拿回去交差。
许一鸣和万富看着她们拎回來的那些包装袋,就知道是她们买來的海鲜,好在她们沒空手回來,他们两个也懒得揭穿她们两个的小把戏。
四个人谁也不是做饭的高手,相对來讲汪掌珠还行一些,但许一鸣死活不准她靠近厨房,只说这种地方不是女人该呆的地方,葛澄薇嘻嘻的笑他,“你不是很大男子主义吗?怎么今天还转性了!”
许一鸣向她挥舞了两下锅铲子,半真半假的说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即使明知道他心疼的也许不是自己,葛澄薇能听他对着自己说出这句话,心里也是满足的。
汪掌珠把被螃蟹夹得伤残的手背到后面,看着许一鸣像模像样的把马勺颠的老高,有些放心的拉着葛澄薇坐到沙上看电视,等着开饭。
许一鸣和万富在厨房里一顿吓忙乎,桌上终于摆了几盘卖相不错的海鲜,当然,主要靠辣椒,香菜等红绿辅料來提色的。
汪掌珠和葛澄薇在许一鸣和万富的期待目光中,勇敢的拿起筷子,各自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后,葛澄薇甘之如饴的连连点头称赞,汪掌珠被咸的都想吐,但看着葛澄薇幸福的样子,她还是忍着咸把那块蚬子咽了下去。
许一鸣和万富这才动筷子,两人吃了一口,也感觉出做咸了,但他们很会给自己找脸,连连说着:“味道都不错,就是有些咸了,这样可以多喝些酒!”
汪掌珠在心里暗笑,就你们这个水平,都不如楚焕东十三岁刚來自己家时做的饭好吃,想到楚焕东,想到他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好在桌上有万富,又吃又说又喝酒,一张嘴都不够用,他现在的这个形象,一举颠覆了汪掌珠把他错当成苏晏迟的好印象。
几个人吵吵闹闹的不觉外面的天有些黑了,汪掌珠去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