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女人啊,为了钱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都很豁出去!”
……
这几个空姐看着温顺端庄的样子,沒想到说出來的话如此龌龊犀利,字字句句都刺中汪掌珠的要害,若是在从前,她还是任性的大小姐,一定会冲出去好好教训这几个三八女人,或者跑到楚焕东那里告一状,可是现在这个冲动只在脑海里出现了一下,就又消失了,毕竟,谈论老板的私生活是员工的福利,而自己一个快死的人了,还跟她们计较什么。
汪掌珠大人不记小人过般闭上眼睛,想要睡一觉,可是这几个女人说的话如同一只爪子在撕扯着她的心,多悲哀啊,自己竟然被人看轻为最无耻最低贱的小蜜,其实也不怪人家这么看,自己确实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
她越想越酸楚,眼泪不由顺着眼角流了下來,哭了一会儿,疲惫至极的身体让她不知不觉的陷入沉睡中。
楚焕东从汪掌珠走后就开始看表,忍着气过了半个钟头,还不见汪掌珠回來,气的抬手把面前的水杯拂到地上,倒霉的水杯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的转了几圈,最后归于静寂。
头等舱里一时间气压骤降,原本來低声说话的人都胆战心惊的闭上了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制造的噪音惹恼了楚焕东,张小鹏虽然沒有丁凌跃的机智,但跟着楚焕东这么多年了,多少是了解他的,看了一眼汪掌珠的空位子,连忙起身去往后面的卫生间走。
他就不明白了,这个小丫头怎么就这样不让人省心,去趟卫生间也能闹成这样大的动静,莫非飞机上的卫生间漏了,把她掉到下面去了!
真要掉到下面就好了,他们都跟着清静了!想想不对劲,如果这个小丫头再死一次,楚焕东恐怕真活不下去了!
张小鹏念念叨叨的往前走着,赫然看见躺在座椅上大睡的汪掌珠,他真有种冲动,想一脚踹醒她,这心该有多大了,楚焕东上午的气还沒消呢,她竟然又扯老虎胡须,然后躲到这里睡消停觉了!
气哼哼的张小鹏走了回來,趴在楚焕东耳边小声的说:“大小姐在后面的座椅上睡着了。”
“她爱死哪去就死哪去!”楚焕东沒好气的说着。
他气呼呼的垂下眼睛盯着地面,半晌,微微叹了口气,撑着扶手站起來,动作有一丝迟缓,微微一滞之后加快脚步往后舱走去。
沒走出多远,楚焕东就现了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的汪掌珠,座椅不算宽大,但瘦瘦小小的她躺在那里去并不显局促,她的眼睛微微有些肿,睫毛上还凝着水珠,苍白的唇还微微嘟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心头燃烧的怒火无端地熄灭了,他的眼底倏忽闪过一丝隐忍的难过,他的小丫头怎么就是不肯乖乖听话,怎么非得把自己弄得如此落魄的模样!
听见动静的乘务长领着两个空姐跑过來,看着楚焕东微笑,齐叫着:“董事长。”
她们的董事长沒有看她们,沒有说话,只是不错眼睛的看着沉睡中的瘦小女孩,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倒像是在忍受某种痛楚。
“她睡在这里,你们怎么沒给她盖条毯子!”楚焕东声音很低,可是三个人都感觉到惊涛骇浪般的怒气扑面而來。
乘务长声音颤抖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职了,对不起!”
楚焕东沒有说话,索性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乘务长见了立刻聪明的跑回去,取了两条毯子要给汪掌珠盖上。
“你别动。”楚焕东低声呵斥,乘务长吓得手一抖,楚焕东起身利落的从她手里把毯子接过去,然后展开,小心细致的盖在汪掌珠身上,如同在呵护着他最宠爱的小婴孩。
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动作温柔的楚焕东,她们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传说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冷血总裁,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做出如此深情宠溺的事情。
楚焕东的动作很轻,汪掌珠还是在睡梦中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楚焕东,随后又看见他身后的三个八卦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孩子闹别扭一般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闭上眼睛继续大睡。
楚焕东的表情一时间在明亮柔和与阴沉郁闷中转换,像极了他的心急叵测、变幻无常,三个空姐感觉出他的怒气外露,都颤抖着腿,悄悄的往后退去。
这趟旅途的行程不算长,飞机着地的震荡让汪掌珠醒了过來,同一个姿势睡得久了,她的一条腿有些麻,她嘶呵的挪动了一下腿,坐在她对面的楚焕东面无表情的说着,“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不敢劳您大驾!”如果他把自己抱下去,那些空姐不得说她是因为在飞机上跟老板搞‘机震’,所以累的虚脱了,自己都不能行走了!到时候整个im再來个‘机震门’!
楚焕东的愤怒被汪掌珠的冷淡疏离重新唤醒,他只看到了她的可怜,几乎忘记了她的可恶,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对方公司早已派车來接他们,车子停在机场外的贵宾通道上,对方的总经理带着几个要员还有两位漂亮的女秘书在出口处恭候。
他们一行人先去了酒店,然后对方安排了晚宴为他们接风,汪掌珠极不甘愿又仿佛很是疲惫的样子,让楚焕东看不下去了,“你别去晚宴了,丢人现眼,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都有损公司的形象,看见你人家还以为我们公司要倒闭了,你先回客房吧,让服务生把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