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泌见他尚可活动,便坦荡荡回坐榻上,两脚一收。
“白云……什么……他娘的晦气,给你这一搅,方才的好诗忘了个精光。”柳泌忿然道,“几里的走兽都给你熏跑了,什么味儿……”
崔宏躺了片刻,自行撑起身来,就地坐着调息。
不多时睁眼,张了张嘴。
“哑巴了?”柳泌问道。
崔宏点一点头。
“……真哑巴了?唐浩青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柳泌道。
崔宏两眼怒瞪,柳泌收拾脸色道:“好好,说不得他差……看你模样是吃了药,谁药哑的?”
崔宏便又闭眼了。
……还是那唐浩青罢。柳泌眉毛一挑,懒得开口。
“听你行步,封骨隔脉,功力只余了三成,谁做的?”柳泌再问。
崔宏眼也不睁,嘴巴张了张,无声说李师道三字。
“怎惹了这人……”柳泌面上惊疑道,“我看看。”
说罢便下坐榻来,一手将袖拢一拢,下河摸鱼般探一探崔宏脉息。
“不好解啊。”柳泌抚一抚长须道。
崔宏双眼一睁,张嘴要说话。
“现下是个哑骡子,少张口罢。”柳泌笑道,“晓得你想什么,功力可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