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诸多猜想,只是命他过去将之杀了,既为江湖上除一大害,也成孺子之名,料得田伯光重伤之余,纵然能与令狐冲相抗,却抵挡不住自己轻轻的一下弹指。
白笑风虽是知道岳不群的算计,也是知道田伯光不会因为他死了,但是他却不能亲自动手。因为那一段思过崖的相处,白笑风就算未曾当田伯光是知交好友,也是一个关系不错的妖修,怎能向此人下手?
所以白笑风一动不动的保持了沉默,岳不群便是真怒了,厉声道:“你不说话,便是不应了?你……你可知他这把刀下,曾伤过多少无辜人命?这种人不杀,我辈学武,所为何来?珊儿,将佩剑交给大师哥。”
岳灵珊看看无动于衷的白笑风,别无他法,只好咬唇应道:“是!”拔出长剑,将剑柄向白笑风递去。
白笑风本想不接那剑,但是稍一思索,便觉得还是令狐冲原来的做法更好,他从岳灵珊手中接过剑来,转身摇摇晃晃的向田伯光走去,走出十几步,假装重伤之余突然间两退无力,左膝一曲,身子向前直扑出去,扑的一声,长剑插入了自己左边的小退。这一下谁也意料不到,都是惊呼出来。仪琳和岳灵珊同时向他奔去。仪琳只跨出一步,便即停住,心想自己是佛门弟子,如何可以当众向一个青年男子这等情切关心?岳灵珊却奔到了白笑风身旁,叫道:“大师哥,你怎么了?”白笑风只是垂目不答。
岳灵珊握住剑柄,拔起长剑,创口中鲜血直喷。她随手从怀中取出本门金创药,要敷在白笑风腿上创口,白笑风接过金疮药,却是推开了岳灵珊的手,道:“多谢小师妹,我自己来吧。”岳灵珊尴尬的收回了手,一抬头,猛见仪琳俏脸全无血色,满脸是关注已极的神气。岳灵珊心头一震:“这小尼姑对大师哥竟这等关怀!”心中莫名的一阵愤怒,她提剑站起,道:“爹,让女儿去杀了这恶贼。”这恶贼,确实说田伯光。
田伯光心头叫苦不迭,先是岳不群非让白笑风杀了他,他见白笑风接过剑,便已经做好了在寻一个壳子的准备,岂料白笑风竟然自伤来保全他,虽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壳子,却让田伯光一阵感动。千年妖修和五百年妖修身份那是天差地别,白笑风肯如此做已经是不易了,而这时候,白笑风那小师妹又跳了出来,田伯光望天长叹,看样子今天他这个壳子是要不得善终了,除非使用妖力。但是如果真用了妖力,会不会触怒了白笑风?这完全要看白笑风保护他的壳子的心情和喜欢小师妹的心情哪个浓了,这个田伯光很难判断啊!
岳不群道:“你杀此恶贼,没的坏了自己名头。将剑给我!”田伯光滢贼之名,天下皆知,将来江湖传言,都说田伯光死于岳家小姐之手,定有不肖之徒加油添酱,说什么强坚不遂之类的言语。岳灵珊听父亲这般说,当即将剑柄递了过去。
岳不群要杀田伯光,却被不戒和尚的两只僧鞋阻止了,岳不群自然以为不戒和尚和那淫贼是一伙的,不戒武功高强,再想杀田伯光怕是要费些工夫,岳不群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罢。
倒是仪琳,为了岳灵珊捡回了宝剑,饶是不知道岳灵珊是令狐冲的心头好,儿女之间也是火光四射,特别是岳灵珊,不知为何看仪琳不顺眼,言语间全无好脾气,再加上不戒和尚在旁“女婿长女婿短”的,即便白笑风从未说过一句话反驳,却也是让仪琳感到十分难堪。
最终仪琳终于被不戒气的哭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不戒和尚真应了那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追了出去。田伯光见到自己的危机终于解决了,哪里还敢留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也不管这个壳子能坚持多久了,飞快的离开了,只与令狐冲道别:“令狐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改日再会。”
无关人等都离开了,气息也消失在感知之内,白笑风一阵轻松。虽然他总共也未说过几句话,却还是觉得劳心劳力,此时他只想看看东方,看看他们的孩子,或许还能缓解一下疲惫,如今他真有就此离开带着东方隐居的冲动。
谁知,岳不群却还不愿意放过白笑风,冷笑道:“冲儿,你对这恶贼,倒挺有义气啊,宁可自刺一剑,也不肯杀他。”
大有身故秘笈失
只听岳不群道:“冲儿,你对这恶贼,倒挺有义气啊,宁可自刺一剑,也不肯杀他。”
白笑风即便愿意说出个中缘由,却也无法令人尽信,更何况,他根本不愿意向岳不群解释,便继续保持沉默,打算消极抵抗到底了。
不过岳不群对这个大弟子一向钟爱,见他居然重伤不死,心下早已十分欢喜,刚才他假装跌倒,自刺其退,明知是诈,只是此人从小便十分狡狯,岳不群知之已稔,也不十分深究,再加令狐冲在这些不知善恶的人之间周旋许久尚且得体,颇洽己意,田伯光这桩公案,暂且便搁下了。于是岳不群手说道:“书呢?”
见岳不群和岳灵珊去而复返,白笑风大抵也猜到了,无非是岳灵珊告知了岳不群或者是被岳不群发现了,盗书一事东窗事发,岳不群这便是回山追索了。他还知道,《紫霞秘笈》的去向会随着陆大有的“死”成为秘密,虽然他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劳德诺做的,但他绝没有告诉他人的兴趣。
白笑风听到岳不群的问题,便恭敬道:“师父曾言弟子不宜修习紫霞神功,弟子便并未翻阅,交由六师弟